一张玻璃长桌上的电话,连续不断的震动,几乎下一秒就要掉到了地上。余忆之身穿白色衬衫,下穿黑色长裤。狭长清亮的眸子格外好看,长腿一迈,左手手拿起手机,接起。
余忆之两眼弯弯,礼貌轻答道:“喂,你好,这里是余忆之,请问您是?”
谁知,电话另一头传来愤怒的吼声,感觉唾沫都要从电话里飞出来一样:“还您是!官司都快要开始了,你这个律师怎么还没到!我用了这么多钱聘请你这个‘不败女王’的金牌律师,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看来徒有虚名啊。”
余忆之被这一吼,虽然内心有了点怒气的波动,但面上依然含笑,耐心的回答道:“您先别着急,我已经预算过时间,是来得急的。若您不相信我,大可不必找我,毕竟您说了,用那么多钱聘请我来的。除了您,我应该还有很多官司可以接,而且钱也不会比您少多少,您说呢?”
这话一出,电话另一头的人才稍稍有些平静道:“那你现在快点来吧,我们双方的人已经全部到了,就差你了。”
余忆之轻挑了挑眉毛,淡淡回答:“好的,我一定会准时到达。”
挂了电话的余忆之大大松了一口气,拿起里自己不远的沙发上一叠文件袋,又伸手拿过自己平常背着的包包,匆忙的“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这时,又是一个十字路口,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其实时间还剩下几分钟,自己也不敢确定是否来得及。
但是余忆之却也只有六成把握到达目的地,为了能够赶上这场官司,站在原地的人群纷纷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前面是红灯,车辆又多,谁会傻到自己冲上去?
然而,却只有余忆之赶着匆忙,只顾地上自己的脚步。还未留个神,看个指示牌,脚步加快着毫不犹豫的向前一直前进。余忆之还未来得及转头,看看便已经被一辆超长的汗血宝马撞到在几米外。
血流不止,瞳孔却是放到着,众人围了上去,看着这血流的场面,都纷纷的哀叹这个年轻生命的逝去……
还未打完的一场官司,还未走尽的人生,还未尽孝的自己,一切都完了吗?上天其实是厚待她的。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却不是在岸上的。而是是在湖里的,余忆之鼓着嘴巴,眼睛往下一看,瞳孔放大。这水深不见底,不是游泳池!两只双臂用力的向上滑动着,两腿用力蹬着,这才露出了个脑袋余忆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朝岸边游去。
水性不差的余忆之,似乎这个身子都要虚脱了,躺在了干泥的地面上,瞥了瞥眼睛,朝左边看看,都是一片片绿色的树,朝右边又看看一片片翠绿的草丛。
四周满是一片翠绿的景象,树林茂盛,山清水秀,地上有着些小石子。
余忆之恍惚的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头发。
调整气息后,脑袋有着微微疼痛,余忆之的脑中有些零零星星的记忆,就像放映电影一样,就在脑海中一涌而出,这有着细嫩修长的手!这具身体究竟是谁?这又是哪里?
隔岸云雾缭绕的青山,似一幅山好的水墨画,却发生了与这幅水墨画融入不洽的事情。
“大姐,这里真漂亮,忆之可都没有来过呢,下次姐姐还带我来可好?”凤忆之眼中有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开心的不行。
见凤忆之如此开心,凤瑜敏倒是会心的笑了笑。
“是啊,妹妹开心就好,姐姐以后都带你来这里。”凤瑜敏一抹狠笑转瞬即过,转脸便是一脸温柔,拉着风忆之的手又是一阵关心。
这的空气新鲜,隔岸便是一座座的青山,这的湖水,清澈翠绿如翡翠般,凤忆之狭长的眸子缓缓闭上,双臂张开着,似乎想要拥抱这份新鲜,拥抱这美丽的大自然。
人还是不能只被表面所迷惑,凤瑜敏手疾眼快的将凤忆之推入湖中。凤忆之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水里不停的扑通着,扑通着,若是停止了动作,就会沉下去,就会终止生命,凤忆之还在坚持。
凤瑜敏见到凤忆之这副模样,内心此时倒是没有一丝丝的愧疚,随即大笑了几声:“你必须死,你不死,老祖宗便会永远将那入宫的机会留给你。”转身,潇洒离去,没有任何情绪,亲情就是这样利用的,陷害的。
“大姐,救我,救我。”后背传来呼声,这呼救声渐渐地就没了,人就沉入了湖中。
余忆之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被车给撞了之后,会出现在湖中,居然自己撞上这穿越的事情了。
凤忆之,凤府三小姐,没钱,没颜,没才,属于“三无”产品,居然天真的被自己大姐害死都不知道。
余忆之,还是凤忆之名字都差不多,用这个身份活下去,有新的体会,虽然说,没颜,废材,草包,名声不好,但只要她来到了这,就得活出精彩,创造奇迹。
凤忆之拖着疲惫的身体,粉红色的长装已经被湖水打湿了里外,郁闷无比:“初来驾到,也不怪自己穿越了,毕竟老天爷至少留了一条命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是我怎么回去?”
话罢,似乎有巧合的出现了,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从远方驶来,躲在草丛旁边的凤忆之,听见轮子滚动的声音,顿时双眼眯起,摸着下巴:“一看就是有钱人,现下自己也是身无分文,要不来个打劫好了。”
待到马车走近之时,凤忆之大律师的节操碎了一地,拿起一根狗尾巴草,威风凛凛的冲了上去,拦在了马车前将狗尾巴草对着那辆马车:“打劫!”
最多坚持不过三秒,话音落下,不争气的狗尾巴草就断了。
完蛋了,完蛋了,凤忆之汗颜,心里暗骂:这狗尾巴草昨不争气。
马车外的侍卫身穿一身蓝色锦衣,相貌平平,却是满身的杀气,冷眼看着凤忆之:“姑娘,若是想打劫,别想了,否则下一秒你会死无全尸”
如此毛骨悚然的话,凤忆之脑子一转,一拍大腿,谄媚的笑道:“大哥息怒息怒,我这不是在荒郊野岭不懂回家的路嘛,都城昨走?所以问个路而已,没那么严重啦!”
瞿然嘴角不停抽搐,毕竟一个姑娘脸上有着大红的胎记而且又是如此谄媚的表情,令人作呕,但这个耀瞿倒是憋住了那想吐的冲动,倒是马车里的人惊闻不动,七分清洌仿天籁般的声音中带着三分磁性随即响起:“瞿然,给这位姑娘一点银两,叫华月带她去都城吧。”
瞿然并未再多语什么,遵守命令,恭敬答道:“是,公子!”
凤忆之,笑嘻嘻的接过银子,抛了拋,一袋子,也是有一定的分量,而那个名叫华月的女子眼底里满是对她的不屑与嫌弃的朝她走来冷冽开口:“姑娘,走吧”。
节操再一次丢了一地凤忆之,心里无所谓,做好自己就好,走自己的路,让那些庸俗的人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去,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啦。
但有件事情,某女心中无限哀嚎:早知这么轻松的得到银两,还有个带路的,为啥还要拿根狗尾巴草打劫,而且最最最气愤的是,它居然断了!并且!还差点还赔了自己身上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