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痛痛…”我狠劲的揉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
脑袋里晕乎乎的,耳边不停地嗡嗡直响,说话声脚步声,声声入耳。无论怎样努力,眼睛就是不肯开一点缝。我这个奇怪啊,挣不开眼也就算了,脑袋怎么也这么痛,呃…难不成我掉床了?不敢吧,那可是上铺,这要掉下来,不摔个脑震荡,也得一时半会生活不能自理了。我这正心理活动着,耳边的声音似乎清楚了些。
“主子…呜呜,主子您快醒醒啊!呜呜呜…主…主子”声音挺清脆,估计是个小丫头,寝室里的姐们儿又改看古装剧?难不成是仙剑奇侠3?大概就是了,这几天里里外外的似乎都迷上那电视了,一个个抱着本子看的那叫一入迷,可咱不感兴趣,咱就喜欢动画片,漫画外加小说。
突然,嘴唇上边一阵刺痛,如针扎一般。
谁,谁谁想搞谋杀!看电视这么大声也就算了,睡个觉还偷袭我!没人品…不道德…
我幽幽的睁开眼睛,眼前雾蒙蒙迷糊糊的,不顾头上的疼,把手伸回来揉了揉眼睛,这一揉可不得了:这这这是什么?这丫头哪来的?
面前的女娃大概十二三岁,小鼻子小眼的,一脸白嫩,看起来很是顺眼,一双眼睛哭的是又红又肿,头上一边一个发髻,扎着水蓝色的带子,身上也是清一色的水蓝,衣服看起来有点宽大,这女娃可真够瘦的。只是她的手在按我的嘴巴!喔NO,应该是人中,是人中。
看见我眼睛慢慢睁开,女娃灵动的大眼眼一瞪了起来,带着些朦胧:“主子?主子!您可是醒了!吓死奴婢了!”说着扭头对门外喊着:“主子醒了!快把杜太医请过来!”
稍顷,木质雕花大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小步紧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面庞精致,头发简单挽着发髻,看起来很是干练。最后是几个素衣男子,也都低头鱼贯而入。
“微臣见过公主!”老人上前行了礼,而后靠近翻了翻我的眼皮,抚上我的手臂,号了脉。
过了一会,她转头对身后的女人说:“公主醒过来已无大碍,微臣再开几个方子,有外用和内服,调理数日便可痊愈。头上的伤不能沾水,要忌口,不能吃辛辣。”
女人听完后,一脸的愁容终于淡了下来,对身后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说:“钟灵,好生招待杜太医,顺便准备些珠宝饰物给太医送去。”
刚刚给我把脉的老妇一听到这,立马跪了下来:“臣惶恐!诊治公主是臣的本分,公主多时不醒已是臣的罪过,这礼是万万收不得!”
“日后公主还得有劳您多费心,小东西罢了,太医不必客气。”
“这”
女人没等她继续说,便淡淡的下了逐客令:“钟灵,好生送太医,不可有半点怠慢。”
男子躬身应道,然后对老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杜太医,请。”老妇缓缓直起身子,便随着少年往门外走去。
“等等”女人又转过头去:“这事还请太医保密。”
老妇一紧张,赶忙低头回答:“一定一定,微臣明白,请付管事放心便是!”
我在床上躺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脑袋一片空白。
“主子?主子您哪还不适?您跟影春说。”说着说着眼前的女娃又开始眼中含泪。
MYGOD!我终于回过神来,脑袋开始运作:
这人都穿着古装,是古人。
这屋子里摆设是复古风的,很彻底,是古屋。
他们说话我不懂,什么太医,主子的。
综上所述,呃,我可能,大概,也许,似乎,说不定:是穿了。我还挺时髦?真是一人才如果人才是这么定义的话。
“公主?您哪还感觉不适?”方才的女人不知几时已经到了床边,双手交叠在身前,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望着她眨了眨眼,脑子不忘正高速运转想对策。我怎么说?这么突然地穿过来什么都没准备呢!经过认真分析,看来还是得走姐妹们的老路——装疯卖傻!呃不,是假装失忆,假装失忆。
“那个我”我张了张嘴,心里有些没底。
“主子您怎么了?”刚刚在一旁抹泪的水蓝女娃,好像叫影春来着,一下趴了过来。
我看了看女娃,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好像是失忆了。那个,我是谁?你们又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身边的女娃倒止住了抽泣,而眼前女人表情也是惊愕,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些探究。
“公主,您可别吓唬老奴!”女人看着我满脸严肃的神情,意识到确实出了问题。
我定了定神,绞尽脑汁想着说词:“不是吓唬,我是当真不记得了,刚刚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恍惚半天竟发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为了增强真实感,我眨巴眨巴眼睛,想造两滴眼泪出来。
“呜……”影春又爆发了洪水,嚎的那叫一响亮。
“别哭了。”我不忍心看她这么嚎下去,拽过她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抹了抹脸:“我是失忆了,又不是死了,哭这么大劲做什么?”
“主子您可别说死字,不吉利!”
“好好好,你不哭我就闭嘴不说了。”
女人似乎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公主可能是因为头部伤着,才会记不得,眼下咱们还没进皇城,身边就一个杜太医跟着,既然公主醒了咱们明日就上路,赶回皇城再请高明的太医给您诊治。”
我点点头,有些佩服眼前的人,称的上处变不惊,言谈举止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定不是一般人。这么想着好奇心倒是上来,我这是穿到哪儿了?
“那个,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等我说完,女人便附道:“公主提醒的是,影春是您的丫头,您有疑问问她便可。老奴先下去打点明日回皇城的事,公主有事便差人唤老奴。”说完她俯身一礼,转身出了门。
“你是叫影春?”
女娃依旧有些哽咽:“是,奴婢叫影春,今年12,跟主子5年了。主子,您怎么把奴婢给忘了。”
我忙安抚道:“现在忘了,以后慢慢应该会想起来。我还是你主子,这不就行了?”
影春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点头回道:“主子有什么想知道,奴婢告诉您。”
“我是谁?”
“主子您是尹国的长公主,芳名尹夏初,二八年华。当今圣上是您的姨母。主子的母亲就是先皇,十年前因病过世,您当时还小,女皇去世前留下圣旨让今圣上继位,主子的父亲早在您幼时就仙逝了。当然,具体的奴婢也不很清楚。”心中一惊,这里竟是女尊时代?
“刚才的女人又是?”
“是公主府上的管事,付知盈大人。”影春想想继续道:“她原先是先皇身边的人,先皇过逝后一直跟着您,打点公主府的事情。”
“那,我怎么会碰着脑袋?现在这是在府上?”伸手轻轻碰了下,疼的我呲牙咧嘴。
影春赶紧止住我的手,担心的瞅着伤口,然后松了口气:“不是在府上,现在在风城,离皇城还有些距离。主子这次是去襄山泡完温泉正好路过,您的头是是因为”她吞吞吐吐的底了头,睫毛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