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言,南方迷踪林山顶上的火邪宫是个神秘的组织。
而此宫亦正亦邪,据说哪里隐藏了许多神秘的杀手,此宫的存在更是朝廷官员门的心头大患的同时亦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据说此宫的宫主,“火邪鹰”是个样貌奇丑无比,冷血无情的大魔头,没有人见过此人真正的面目,因为见过他的人几乎都化成了一堆白骨。
因此他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冷血邪皇”也是由此而来,迷踪林是江湖人眼中的禁地,没有人敢轻易的闯入。
金銮殿上,一身形伟岸身着金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的俊美男子端坐在龙椅上。
只见男子剑眉斜斜飞入鬓角,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金黄色的冠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前,男子目光如炬,俊美的容颜配上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风。
在扫视了眼正在殿中小声议论着的大臣们。
“朕也乏了……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男子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于刚刚所议论之事却没人上前启奏。
“皇上请留步,微臣有事启奏!”此刻站出来一名手拿笏板的中年男人微微低下了头。
“丞相还有何事启奏?”男子坐回了龙椅,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启奏之人。
“刚刚众大臣们正在议论的是关于那京城外南方迷踪林火邪宫之事,此宫聚集了许多武艺高强的神秘杀手,而为首的正是江湖人称冷血邪皇的火邪鹰,最近我朝多位官员都是命丧此宫的杀手所为,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
男人举起手中的笏板,中气十足的说道。
听到男人启奏之事,殿中大臣纷纷再次议论起来,大部分都是赞同男人所启奏的,只有少部分是反对的。
“对于丞相所奏之事,众爱卿可有其他的异议?”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扫视了一眼殿中的大臣们。
听到身边多数是赞同自己所启奏的声音,男人眼内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站在另一排为首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露出得意神色的男人,他从容的站了出来,双手举着笏板:“启奏皇上,微臣并不赞同丞相所奏之事!”
眼看突然杀出个不赞同自己启奏之事的丞相抬头看向了那名男人,此刻他脸上得意的神色不在,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了。
“敢问南阳王有何高见?”
想来那火邪宫亦正亦邪,然而此宫近日前再次对朝廷命官下毒手,如果朝廷能将其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不过,若不然等那火邪宫羽翼丰满必定会对朝廷构成一定的威胁!本相觉得何不直接将其剿灭,以防夜长梦多。
对于丞相的话,南阳王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举起手中笏板。
“皇上,依丞相刚刚所言并不是无道理,但是现如今朝廷还未和那火邪宫有过正面的冲突,虽说那火邪宫的人确实有刺杀我朝廷的官员,但是!为何被刺杀的都是些贪官污吏?”依臣看来他们那是作茧自缚死有余辜!如若能把那火邪宫招安为朝廷办事,岂不是我朝之幸?”
丞相瞬间脸黑了一半,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笏板,转脸瞪向了一旁的南阳王。
“皇上,如依南阳王所言,只怕会是养虎为患啊?”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
南阳王冷眼对上丞相的双眸,勾唇冷笑道。
“丞相那么想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宫,莫不是这被刺杀之人中有丞相的人?”
丞相的脸色更显得难看了,他气怒的说:“简直一派胡言!本相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没有任何的证据,南阳王休想把脏水泼在本相身上!”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眼看一向面和心不和的两人即将又会在这金銮殿上大战唇舌。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两位卿家不必为了此事伤了和气,依朕看此事以后再议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抬步就离去。
一旁的太监急忙高喊道:“退朝!”
随后急匆匆的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殿中的大臣纷纷跪首高喊:“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心有不甘的紧紧捏着手中的笏板高声喊道:“皇上!皇上!”
然而皇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越走越快。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丞相瞪向了站在一旁的南阳王:“哼!”
随即狠狠的挥了挥袖袍气怒的离去。
伴晚,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宾客络绎不绝的悦来客栈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四处张望着,只见里面的人都在忙活着,根本无暇理会他,离门口最近,还没来的及收拾的桌面上,只见摆了几碟宾客用完后显得有些凌乱的佳肴。
里面忙活着的店小二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的瘦小身影。
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瘦小身形的男孩笑眯眯的两眼不由闪过一丝明亮,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见男孩一下冲了进去,慌忙的抓起桌上剩下的佳肴就往嘴里塞去。
原本忙着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客人的唏嘘声,不解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脏兮兮,乞丐模样的男孩不顾周围宾客嫌恶的眼神,只顾忙着抓起桌上的残羹剩饭就往嘴里送。
店小二刹那间脸色发青,很是生气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男孩的后衣襟大骂道:“臭要饭的,给老子滚出去,这些东西不是你能吃得起的。”说着拉扯着把他推出了客栈,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以后不要再来了,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孩用脏兮兮的袖口胡乱搽了搽粘满油渍的嘴,插着腰凶巴巴的说:“哼,不来就不来,下次你请老子来,老子还不想来了!”
说完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后不再理会那骂骂咧咧的店小二,跨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往人群深处走去。
垂头丧气的人儿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某个硬物:“哎……”陶兔兔啊陶兔兔,你怎么就那么笨了?为什么要那么的心急,应该把所有的佳肴装好就跑嘛!这下好了,今夜回到破庙里大概又要饿肚子了,不吃饱肚子晚上怎么睡的着嘛。”
一直处在纠结中,悔恨着自己失策的人儿在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处,突然被不远处一阵吆喝声吸引了目光,他不由的停下脚步看去。
只见不远处冒着热气腾腾的蒸笼旁站着一个大叔正在卖力的吆喝着:“热腾腾的肉包子咯,汁多面软,一文钱四个。”
看着冒着热气的蒸笼,男孩在吞了吞口水后,她脚不听使唤的走上前去,双眸紧紧的盯着蒸笼搓了搓手。
吆喝着的大叔看见跟前来了个小乞丐盯着自己的蒸笼看,很不耐烦的挥着手:“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一边去!别妨碍咱做生意,你杵在这,咱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陶兔兔再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内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她抬手指向大叔身后煞有其事的说:“喂,我说大叔,你看那边被几个痞子围着的妇人是不是你家的婆娘?”
原本凶神恶煞的大叔很是疑惑的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里忍不住一阵纳闷,他啥时候娶婆娘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叔转头望去的那一刹那,男孩手忙脚乱的打开蒸笼,伸手抓起两个包子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回过头来的大叔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小乞丐那快消失在大街上的背影,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已经早已远去的背影臭骂着:“臭要饭的,居然敢耍老子!不要再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定不饶你!”
伴晚,寂静的林间被一阵马蹄声彻底打破了本该有的宁静。
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儿一前一后的狂奔在林间,其中在后面狂奔的黑色骏马上,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对在前面狂奔的白色骏马男子说:“爷,看样子好像快要下雨了,前面有间破庙,我们要不要在那里先休息下?”跑了那么久,马儿估计也快吃不消了。
坐在白色骏马,身着雪白长袍的男子一头长发随风飘逸着,冷峻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说:“好!”
当来两人来到一间破庙前,两人翻身下马,一前一后的把马儿栓在庙旁的树杆上,这才走进了破庙。
昏暗中,看见庙内某个角落那堆凌乱的茅草,青袍男子快步走向前去,整理了下散乱在地面的茅草后,他回过身来对单手背放在身后看着门外的白袍男子说:“爷,您先到这边歇会,属下这就去外面看能不能找些易着的材火。”
说完青袍男子往庙外走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很静,静的只能听见风吹得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有些跌跌撞撞的往破庙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着:“完了,看来今晚又得饿肚子了。”
想来她好不容易‘借’来的两个包子……当时还乐着了,还以为自己今夜不用再饿肚子了,都怪自己太好管闲事了,刚走出集市时,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路边有些无助的张望着。
原本就热心又比较喜欢多管闲事的她,想也没想,就走上前去询问老婆婆为何独自坐在那里,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老婆婆是清晨出来赶集卖菜的,因为走的比较晚,再加上又饿又累所以就坐在路旁休息。
在得知老婆几乎一天都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她想也没想就从袖口掏出那被他抓的已经不成形的包子硬塞给了老婆婆。
当然了,既然被她陶兔兔遇见了老婆婆,她没理由不管的!
再说了,老婆婆行走又不方便,而且天色越来越晚的,干脆好人做到底咯,在问清楚了老婆婆的住处在不远的村落后,他搀扶着婆婆,把她送了回家,所以磨蹭到现在那么晚才回来。
“哎,还好的是起码快回到‘家’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半路饿晕被野狗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