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一直对生活抱有热忱希望,直到我妈赌博欠了两千万。
那天星期五,我刚上完一档综艺便收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是熟悉的女音,掺了慌乱,“芝芝啊,救救妈妈……你不救妈妈,妈妈就要被剁手了。”
我顿住脚步,“什么意思?”
接着,那头传来陌生的嘲笑,“你妈借了两千万高利贷还不了,不想她死就赶紧来袁桥会所雅间。”
慌乱和无措堵住了我所有思绪。
我跑到停车场,慌里慌张发动车子。
一路上,心乱如麻,同时一股怒火在心底沸腾,她上次明明告诉我戒赌,怎么又赌上了?还欠了两千万。
到达袁桥会所我赶紧下车,可一进门就被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扭住胳膊往里带。
我被带进雅间,也看见了我妈,她跪在地上,脸上泪水交织。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见怪不怪,“要还多少钱?”
我妈一把拽住我裤脚,“芝芝,我们还不起的,要还一个亿。”
虽说我十八岁就进了演艺圈,可没背景,存款也不多,以往她十万百万我都还了,可这次,我知道我没办法!
闭着眸,我淡淡道,“不好意思,这次我没法替你还了。”
我妈的声音徒然拔高,“我是你妈妈啊,芝芝,你不能不管我……芝芝……”而后,她又把头转向正前方端坐的中年人,“海哥,你饶了我吧……海哥……”
这时,海哥睨着我,“沈芝芝,我们调查过你,你是混娱乐圈的,白缘沉你知道吧?只要你拍到他的花边新闻,这两千万可以免去一半,利息也不要了。”
我心底徒的一敛。
白缘沉是炙手可热的投资人,以精准的眼光享誉娱乐圈,凡他投资的戏,没有不火的,可我从不知道他这么值钱。
而圈内关于他的传言,神乎其神。
望着我妈哀求的眼神,我咬牙答应,“好。”
接下来几天,我到处利用我的人脉打听白缘沉的下落,得知他经常出入一家叫做‘Munchen’的高档会所,我花了五十万办了一张会所金卡。
办卡的第二天,我便进去了,因为白缘沉今天和一个一线明星在这约会。
Munchen内部装饰豪华,玻璃全是维多利亚风格的Tiffany彩,我在角落坐下,不多久,一个保镖走向我,“您好,小姐,这边需要清场,麻烦您先到另一个区域去。”
我知道这是白缘沉最爱的区域,便点点头随着保镖离开。
走到走廊,我手心全是汗,由于心虚,身体倏地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磐石似的触感叫我疼的嘶了一口气。
等缓神抬眸,我看见一双冷漠的幽邃双眸。
即便在娱乐圈行走多年,我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男人的气质和长相是我见过最好的。
他的脸就像被收藏的高档艺术品,挺拔的鼻梁,若有似无勾着笑意的薄唇,等等,他是白缘沉!
我脑子忽然混沌一片。
“你没事吧?”低沉的声音划过耳畔,我紧张的手心发疼,声音都孱弱了,“我没事。”
白缘沉嘴角边的笑意更盛,“可是,我有事。”
就在我疑惑的同时,他突然收了笑意,“把她带过来。”
而后,他迈开步子往前。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绑住我的胳膊跟随。
我心底虚的要命,探出舌头舔了舔唇,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保镖把我带到原先我坐的区域,然后放开。
而白缘沉则随性的倚着沙发边缘,稍稍,他燃了一根烟,浓白的烟雾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缭绕,衬的他极度迷人。
他眯眸看我,“说说?”
我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说什么?”
白缘沉瞬间弯唇笑开,“说说你为什么跟踪我,怎么?小时候老师没告诉你要诚实做人?”
虽然他脸上荡着笑,虽然他的话无比温和,可我却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危险。
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我跟踪他?
我浑身一僵,“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白缘沉邪气的扯着嘴角,几步走到我跟前,低头抵住我额头,“是么?”
他把我的下巴捏住,唇几乎贴上我的,“你撒谎的样子……真差劲。”
我吓得几乎掉泪,咬着唇一句不敢开口。
等白缘沉离开,我吸了吸鼻子,“白总,我一直以来都很仰慕您,我想跟您,所以不择手段打听到了您的行程,要是您觉得不舒服,我抱歉。”
撒谎总比被他戳穿好,我不敢冒险,也不愿意。
白缘沉淡淡睨着我,眼神冰冷。
不稍几秒,他的保镖把一个iPad递给他,他轻扫几眼,“你妈妈欠了两千万高利贷?”
我吓傻了,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敢得罪白缘沉了,他简直无所不能。
“哭什么?有话好好说。”
温柔的声音传来,我胡乱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个男人比那群放高利贷的更可怕,要是不说我不敢想象他会用什么手段报复我。
于是我咬着唇,一字一字,“是,她欠了两千万,那群人叫我来拍你的绯闻,拍到了利息免费,还……还降一千万……”
白缘沉侧着下颚,脸上露出散漫不羁的笑意。
“我这么值钱?”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他一把扯过我,我措手不及的叉开腿坐到他腿上,他揽着我的腰,“拍吧。”
我不明所以的同时,他的保镖把一张照片递过来,正是我坐在他腿上的画面,只是看不清我的脸,一丝一毫也没露出来。
白缘沉随性扫了一眼,“拍的不错,这个角度看不出来是你,拿去给放高利贷的。”
说着,他没给我看的机会,而是把照片封起来装在一个盒子里,“不许打开。”
我点点头。
此时的我哪里还有打开的谷欠望?他说什么我都照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Munchen会所的,我只知道我回到车内,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害怕。
比起疯狂的禽.兽我更忌惮斯文有礼的变.态。
在我看来,白缘沉就是这样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