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锦被,暖暖香香的,轻微的气息从被里传了出来,证明着里面的人在休息,而且,睡得很重。
门被推了开来,一个漂亮的主妇提着菜进来,拉开嗓子就叫。
“苏拉,起床了。”苏妈妈买菜回来,看到还在床上大睡的女儿,满脸的无可奈何。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软软的棉被中伸了出来,胡乱地摸着,摸到了一只闹钟,可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功妈妈掀开棉被,看到宝贝女儿又睡着了,眼角的鱼尾纹又加深了几分:“拉拉,都十一点了,你还不起来。”
她的哀老,这宝贝女儿起码要负全部的责任啊。真让人担忧,为什么女儿这么懒,这么贪睡。
粘着床不肯起来的女子嘟起樱唇:“妈咪,还早嘛,让人家睡一睡,睡一睡吗?”
连眼睛也不肯睁开,唉,她又第N次地叹气:“拉拉,你再这样嗜睡,你就懒得要送去医院看看了。”
“嗯。”甜甜地轻应,眼儿微开,长长的睫毛再一合,又翻个身睡。
苏母站了起来:“拉拉,我不能容许你再这样下去了。”
“嗯。”边应边睡,根本就没有去听妈咪说的是什么?
苏妈妈头痛:“宝贝啊,你再睡下去,你就成猪了,我不能再纵容你了,我要让你去你姑姑的身边。我马上打电话,苏拉下一分钟不要看你还在床上睡着,不然,我马上订机票。”
警告有用的话,苏拉不会还一直睡。
等苏妈妈做好了午饭,发现,自已的宝贝女儿,还睡个不亦乐乎。
“老公啊,我不要再见到拉拉了。”她马上打电话哭诉:“素素那里不是要工读生吗?空运拉拉过去。”
苏爸爸话筒拿远一些,看来这一次,老婆是生气了。
他的女儿啊,很乖很乖,从不惹祸,考试从来不及格,因为她总是爱睡。每一次,都是这样子。
“拉拉十七岁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嫁得出去啊,总不能嫁给床吧,我不管了,我不要再见到拉拉还在睡,我一想到拉拉,我就睡不着。”拉拉是把她的份给睡了。
“好,老婆,我也是这样想的,拉拉长大了,要她自立。订什么飞机票,那是让她又舒服地睡,订个火车就好了,站票,对。”又省钱又可以让拉拉睡不着,不然,她会一直睡到终点站,让人卖了也不知道。
沉睡中的拉拉哪里知道,就这样让父母给打包走,拉拉的姑姑苏素素是考古学家,经常的奔波不定,累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苏妈妈,就是想让拉拉去跟着,让她没时间累。
再说了,都是死人骨头,吓一吓,睡虫也能吓走吧。
可怜的苏拉,就这样一手提着包包,一手拿着火车票上了火车。
含泪带困的眼看着站台上的爸妈,她一万个不情愿啊。
可是,好像妈咪很生气了,二人热情地欢送她离开,到了考古的地方,姑姑就会来接她。
呜,好远哦,而且还是玉门关外,太过份了。
连坐票也不给她买一张,叫她站,要命。
不过,钱不是用来放着的,聪明的拉拉还是一个败家女,一上火车,用钱人家的座位,坐下来也没有想什么?就睡了。
等到肚子饿的时候才发觉,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知哪个好心人士帮她提走了。
“小姐,你的水,你的食物。”车上的巡警送来了一包东西。
拉拉是很饿,刚醒是要吃些东西,抬起水漾漾的眸子问:“叔叔,我没有钱了,你怎么会给我这些啊?
那巡警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这些是你爸上车的时候准备的。”
拉拉嘟起嘴巴:“爹地好坏啊,明知道我会睡着,东西会给人偷光光,也要我来。”
扭开水就喝,还是她喝的那种水,可怜的她,也不知身在何方了。
看到对面的老婆婆,一双枯瘦的手放在桌上,那似乎沧桑了千年百年的眼眸看着窗外,有一种热切,有一种神秘。
拉拉揉揉眼,挥走一些困惑的因素:“婆婆,要不要吃面包啊?”
她转回了眼,打量着她,摇了摇头,唇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拉拉吃过东西,又觉得头重了:“婆婆,你想吃,就自个拿下,我睡会再说。”也许就是二十四小时后的事了。
“好好睡吧,也快到了。”
“嗯,妈咪说坐火车要二天才能到,过得真快啊。”她觉得才睡了那么一会儿。
老婆婆轻轻地敲着桌子,带着一种古老的旋律一样,似重,似轻,很舒服,让拉拉慢慢地适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