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宠妃难为,恶女如此多娇
颂春雪
连载中· 92.67万字
【宫斗升级+雌竞+恶女+不入爱河女主】 苏珧身为庶女,生母亦是个不得宠的姨娘 所有人都说她要谨小慎微,事事都要让着嫡姐 挨冻受饿,生母病重 在这种环境下,苏珧深知只有掌握权力 才能不被欺辱,无视 一步一步踩着亲人,朋友,对手,亲信往上爬 男人?她才不要那种东西 钱财?那只是打点工具的必需品 当所有人都是棋局里的棋子时 谁才是那个最终赢家?
第一次见到秦北徵的时候,我十四岁。 我砍断自己的手,从暗无天日的地狱中逃出来,被路过巡视的秦大将军捡回家。 他极尽温柔,细心呵护,教会我读书认字,培育我明辨是非。 我原以为柳暗花明得遇良人,却在动情至深时撞破惊天秘密。 我连夜逃出将军府,藏身俗世做了红楼名伶,三年后,又被他抓回去。 这次他像变了个人,强硬的掐着我脖子,逼问我到底所求为何。 敌国皇宫里,我站在四皇子身边,用将军腰间佩剑贯穿他的胸膛。 “本宫想要的,是将军的命。”
第一次见到秦北徵的时候,我十四岁。
我砍断自己的手,从暗无天日的地狱中逃出来,被路过巡视的秦大将军捡回家。
他极尽温柔,细心呵护,教会我读书认字,培育我明辨是非。
我原以为柳暗花明得遇良人,却在动情至深时撞破惊天秘密。
我连夜逃出将军府,藏身俗世做了红楼名伶,三年后,又被他抓回去。
这次他像变了个人,强硬的掐着我脖子,逼问我到底所求为何。
敌国皇宫里,我站在四皇子身边,用将军腰间佩剑贯穿他的胸膛。
“本宫想要的,是将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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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春宴楼,似乎比往常喧闹些。
晚上我一贯不接客,闲来无事,便倚在三层栏杆上望着人群发呆。
“哎呦,这位爷您里面请——”
“姜迟女在哪?”
我听到一个男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很是熟悉,顺着管事妈妈抬起的手指看过去,在对视的刹那,我惊得跌了手里的玉簪。
那是一双在午夜梦回时辗转反复出现的眼睛。
温和而凛冽,如夜色下潭水难断深浅,不辩喜怒。
我下意识的想逃,可却像被钉住双脚一般挪不开半步,眼睁睁看着阶下的男人脚步坚定,一节一节踏上楼梯。
闪着银光的盔甲最终停在我身前一寸,像它的主人一样寒气逼人。
身后是墙,避无可避。
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抬眼间熟练扮上一副柔情似水的娇媚笑颜,软着腰肢向男人贴过去。
“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看着好生眼熟,要不要奴家陪您喝一杯——”
“啪——”
唇齿间未说完的暧昧词句,被毫不犹豫甩过来的一个巴掌遏止。
响亮的耳光声将空气都震慑住,周围的人无不屏气凝神,四下一片安静。
男人身量高大,一双手也生的宽阔,这一下带着结结实实的十足力道,我被扇得连退几步,撞到了墙才堪堪站住。
我无端的想起一些过去日子的片段。
这双温暖厚实的手,曾为我小心翼翼的缠绕绷带,涂抹药粉,曾握住我执笔的左手,一笔一划教我写下歪歪扭扭的名字。
一瞬间心痛如绞。
我强撑着谄媚笑容,清清嗓子,对走过来的男人再次开口。
“将军好大的火气,奴家给您——”
“啪——”
第二个耳光,不由分说的落在另一侧脸颊。
意料之中。
我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咽下嘴角一丝腥甜,终于停住了笑意。
管事妈妈见状,急忙上前劝和道,“大人别生气,若是小姜姑娘伺候的不好,我给您换一个?”
男人居高临下,目不斜视的死死盯着我,“拿她的卖身契来,我赎她。”
管事妈妈讪讪一笑,“这丫头没有身契,她是,她是自己留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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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五花大绑的丢进马车里。
秦北徵吩咐车夫启程,而后坐到了我的对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让我本能的绷紧了身子,耳畔几乎能听到怦然的心跳。
“因为,因为将军府没有衣裙首饰,胭脂水粉,我住的不高兴。”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是、这、里!”
秦北徵对我随口编来的理由明显不满,眼底可见清晰的愠色。
我苦笑一声,抖了抖衣袖露出右臂断腕。
“我少一只手,做不了活,还有哪里能容我性命呢?”
“姜迟女!”
我被吼得一愣。
“你作践自己也该有个分寸!”
“你当初折了半条命也要逃出来,怎么还能再回到这种地方?”
“你不恶心吗!”
我有些喘不上气。
原以为离开秦北徵这么久,我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他了,可是他说这样重的话,用这样少见的凌厉语气,我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肆意蔓延。
秦北徵见我落泪,也有短暂的愣神,然后习惯性的抬起手想要为我擦去眼泪。
我赌气一般偏过头,躲开了他。
“我在春宴楼接了三年的客,将军不嫌我脏吗?”
秦北徵停住了动作。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眼尾悄然攀上些隐忍的微红,但还没能再细看,秦北徵的手已经钳住了我的脖颈,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下来。
沉重,强硬,不容许逃避。
辗转厮磨的疼痛间,不肯留给我一丝换气的余地。
我借着他的强迫,粉饰了主动的迎合,在这一刻,我对眼前之人深藏的感情,压倒性的摧毁了理智,脑海中无法抹去的声音,正在嚣张的振聋发聩。
我好想你。
秦北徵,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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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离开将军府,是有原因的。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我煮了碗馄饨给秦北徵做宵夜,蹲下身子去捡滚落到地上的筷子时,我看到柴火灰烬中掩着一块未烧尽的碎纸。
我用筷子夹了出来,抖净柴灰。
“主攻庆山……实则反行……切勿暴露……”
我辨认着纸片上的字,喃喃的念出了声。
庆山是我国边界处的一座城池。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过于震惊以至于打翻了汤碗,顾不上疼痛,我再三确认纸片上的文字,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可墨色的字就真真切切写在烧的发黄的纸上,简直有些刺眼了。
“迟迟,怎么了,烫到手没有?”
我听到秦北徵出来的声音,立刻把纸片扔回灶火里。
他心疼的握住我手臂,仔细查看断腕处浮起一片烫伤的红色。
我故作镇定笑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我再给你煮一碗吧。”
秦北徵摇头说不饿,牵着我的手回到房间。
他毫不顾忌的单膝跪在我面前,极尽轻缓的为我涂烫伤药,末了,还细心地吹一吹气来镇痛。
我险些再次沉溺于他的温柔,就像过去的几百个日夜一样。
可是他的桌上,还放着从信鸽腿上拆下来的纸筒。
我终于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秦北徵,秦大将军,叛国,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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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不,我痛恨这场战争。
恨贴满乡间的征兵告示,收缴余粮。
恨羌北的铁骑火炮,留下荒芜的土地,冰冷的尸体。
我恨秦北徵虚与委蛇投身敌国,恨他对我的残忍欺骗与日夜伪装,我更怕他知道我发现了秘密会亲手杀我灭口,或是终有一天他行迹败露,我只能看着他死无葬身之地却无能为力。
我接受不了任何一种可能的结局,于是我选择逃避,当天夜里,我从将军府跑了出来。
颂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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