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
月末白看到一团刺目的亮光,意识退去前满是怨气。
她乃21世纪玄门第一传人,只会算卦看风水,土豪非花重金让她炼长生丹,她悉心解释,那用朱砂和汞铜炼的丹可是会吃死人的。
没成想土豪没吃死,她先被丹药炸炉炸死了。
她恨呐!
魂体飘了许久,突然被一股吸力攥入了另外一具身体。
等她再次睁开眸子只感觉浑身无力,她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放开我……”月末白没几分力气,就在那男人耳畔喊道,一张脸已经是憋得通红,还是挣扎着用手推开他。
男人他闻言看向她。
月末白睫羽轻颤,这是如何完美的一张脸。
堪比画中仙,连头发丝都是完美的,就是气质发冷,好似那山尖的一抔雪,冰冷疏离,自然而然的让人生出不好亲近之感。
“闭嘴!月末白,你燃了这情迷香染指本王。现在便由不得你!”男人一双赤黑的凤眸中虽布满了红血丝,可眼底带着入骨的厌恶。
月末白彻底昏迷了过去。
“啪!”
一个巴掌将月末白抽醒,她的半边脸都麻了。
她睁开眸子,眼光如刀。
但在看清身前男人的模样,原主身体里残留的情绪让她身体忍不住轻颤。
她从原主记忆里得知,原主乃宣朝兵部尚书嫡女,自十三岁在宴会上见了摄政王傅尘阙一眼,便倾慕于他。
甚至不惜借着爹爹的势逼婚,而她也成功了!
此时的傅尘阙已穿戴好了衣冠,冰冷又妖异的倾世容颜,如山涧幽泉,夜下明月。
“无耻尔辈!”
傅尘阙满脸厌恶,大掌扣上她细嫩的脖颈,逐渐收紧,语气如冰。
月末白睫羽轻颤。
宣朝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被一个女人逼婚加下药加失身,事后自然是雷霆怒火。
摄政王一怒可是浮尸千里,他十七岁那年就曾带兵去攻打敌国,据说屠城三座。
据说他还将敌俘将领凌迟处死,活活剐了一千刀,两军交战之时将那片完肉的骷髅架,挂在战旗之下,敌方军心溃败。
百姓虽称颂他的绩业,却也在背后称他活阎罗。
“我愿意退婚,摄政王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月末白思及此一个机灵,不是来找罪受的,识相的就开口划清二人的界限。
若说第一眼看傅尘阙是不可侵犯的山间雪,此刻再看宛如地狱里的修罗。
这男人深不可测,能逃则逃!
“晚了,你猜本王为何娶你回来?”傅尘阙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月末白未吭声,又听他道:“为了囚你,辱你,让你生不如死!”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王爷。”月末白捂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呼吸顺畅些,一双眸子坦然的看着傅尘阙。
傅尘阙手掌突然扣紧,掐得月末白几乎窒息。
“清歌,你忘了本王的清歌就是你害死的嘛?”他浑身发抖,力气大得几乎就要将月末白的颈骨给捏碎。
云清歌!
月末白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果然,是原主听说男主要迎娶云清歌,就在一次聚会中亲手将她推下了湖中,那湖水通向城外大河,至今尸骨难寻。
“我……”月末白无法替原主解释,她是咎由自取,可这一手烂牌竟要自己接手。
她可受不了这男人,她用尽全力撞向傅尘阙,如同濒死的小兽的最后一击。
傅尘阙猛然被撞,往后趔趄了几步,捂着鼻子。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轻轻扣门声,还有忠心的提醒,“王爷,克制,王妃若是死了月尚书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傅尘阙撤了掩着鼻子的手,那高.挺的鼻梁已经被撞得发红。
呼吸片刻,他敛了一身怒气,更像是一柄藏着锋芒的剑。
“来人,将王妃拖下去关入零丁院,永远不得放出。”话落,他冷冷看着月末白,唇角带着一抹嗜血的上扬,甩袖离开。
月末白捂着脖子艰难的呼吸。
这男人真狠,恨一个人还能将其娶回来,剥夺其一生的自由。
可她月末白,可不是宣朝的娇娇女,她是玄门第一女传人,除了命理排盘,风水术数,还医毒双绝,区区小院能困得住她?
“呕——”刚被丢到零丁院,月末白便控制不住呕出一口血,红中发黑是中毒之兆。
她右手搭上左手的脉搏,倒是中毒了。
刚才那狗男人说情迷香,确实是原主所燃,可在燃香之前,原主吃的东西里被人下了药,这味药和情迷香里的情迷草便合成了剧毒,原主便是命丧于此。
看来,除了傅尘阙,还有人想要要自己的命。
月末白点了自己几个大穴,呕出几大口发黑的鲜血,命算是保住了!
……
四年后。
傅尘阙穿着一身暗金纹蟒服下朝回来,一身怒意,今日在朝堂上,月幽城区区三品官员竟然敢弹劾他把持朝政。
可他乃是兵部尚书嫡子,也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子。
小皇帝不敢得罪他,只是略微敲打了几句,但是这足以让他颜面扫地,他也因此迁怒到了月末白身上。
四年了,这女人竟然还找她兄长出头,对他贼心不死,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
“去零丁院!”
男人一路走来,盛怒之下踩死了许多花花草草。
零丁院在摄政王府的西北角。
途中路过一个景观池,景观池那头传来了一个碎碎念的小奶音。
“小胖鱼快上钩,咚咚要把你卖好多好多钱……”
傅尘阙记得这景观池是早年建的,投放过一批锦鲤,因着西北角冷清,倒是许久没有打理,边上都围满了杂草。
就在杂草堆里,一个白胖的小家伙拿着一根竹竿。
那小肉团子费力扯着鱼竿的样子,极有可能鱼没钓到,反被鱼拽进景观池里,到时小命不保。
傅尘阙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背影,心里闪过一抹柔和。
他步子一顿,语气生硬的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在本王的景观池里钓鱼?”
小背影一惊。
水里的鱼也扑腾了个大水花跑了。
小家伙拽着一根空竹竿很是惆怅,鱼跑了,钱没了。
“我是我娘的宝宝。”
小家伙收起鱼竿,嘴撅的都可以挂油壶了!
想到今天没赚到钱,小家伙心有不甘,他蹬着小腿就跑,突然方向一侧就撞到了傅尘阙的小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地上。
“哎哟哟,咚咚摔倒了,咚咚好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