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局下嫁乞丐,竹马们哭着求原谅
笏满花床金满楼
连载中· 46.29万字
我被皇帝赐婚,我的两个竹马都约好要来抢我的绣球,可在选夫那日,那绣球仿佛成了个烫手山芋。最后落入一个乞丐怀中,我在绣楼上看着我的两个竹马跟随被接回府上的假千金而去,皇命难违,我只好认命。却没想到几日后,一个贵公子摸样的人找上门来。自称是那日接到绣球的乞丐……
《王牌对王牌》推荐!谢云宴手段雷霆,无情无义,满朝之人皆是惊惧。他眼里没有天子,没有权贵,而这世上唯有一人能让他低头的,就只有苏家沅娘。“我家阿沅才色无双。”“我家阿沅蕙质兰心。”“我家阿沅是府中珍宝,无人能欺。”……苏锦沅重生时萧家满门落罪,未婚夫战死沙场,将军府只剩养子谢云宴。她踩着荆棘护着萧家,原是想等萧家重上凌霄那日就安静离开,却不想被红了眼的男人抵在墙头。“阿沅,爱给你,命给你,天下都给你,我只要你。”
雷声漫在天际,又像就在眼前,瓢泼大雨几乎遮挡了所有视线。
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雨水里时,苏锦沅攀着崖边的断树,身形躲在树下的阴影里。
那雨点砸在树上哗啦作响,却也洗净了她身上掉落的血迹。
“人呢?”
“看着像是朝这边来了。”
“怎么不见了?”
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锦沅紧紧咬着嘴唇,屏住了呼吸。
她没想到自己会重生回来,更没想到会重生到这个时候,与人私奔,遇上山匪,她清白还没丢掉,也还没将那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当成依靠。
她只来得及奋力杀了一人逃掉之后,这些人就追了上来。
足足逃了快五日,却依旧被追到穷途末路。
苏锦沅朝着崖下看去,脚下云雾弥漫,深不可见底。
她记得这崖底下方就是玉澜江,连续几日的大雨江水大涨,这么高掉下去活下来的机会不足三成。
可与其被抓回去,她宁愿赌一赌……
崖上的人已经走到了边缘,甚至朝着这边看来。
苏锦沅狠狠一咬牙就想松手,却不想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却传来惨叫。
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头颅飞了下来,那瞪大的眼珠子里满是惊恐,而鲜血顺着崖边溅下来时,落了她一头一脸。
唰。
树梢被挑开之后,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她脸上。
“苏氏沅娘?”
崖边站着的人穿着暗红色的圆领锦袍,系着深紫披风,丹凤眼微微含着凉意。
哪怕刚杀了人,却丝毫不影响他站在伞下仿佛浸着阴沉之色格外冷峻的脸。
“我叫谢云宴。”
少年垂头看她,“是你在一个月前跟人私奔,让萧大哥丢尽颜面?”
苏锦沅看着谢云宴一时恍惚。
上一世见他时,被她逃婚的萧家早已经被抄家灭族,萧家上下全死在南域,而从小被萧家养大的少年率兵围城时与皇室玉石俱焚。
她记得那时少年已长成俊逸青年,容色无双,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也问了句“苏氏沅娘?”
“杀了吧。”
他说的格外淡漠,而刀锋落下时。
曾经哄着她私奔弃了萧家,与她山盟海誓的陆琢将她推了出去,而后临死前就是谢云宴满是嗤笑的目光。
“问你话呢。”谢云宴拿着剑尖戳了戳断枝。
苏锦沅身形晃了起来,好像那崖边树枝随时都会断掉:“不是私奔。”
谢云宴挑眉。
“我跟萧家的亲事是我父亲生前定下的,我绝不会违背,是婶婶哄骗了我,说有我阿弟的消息。”
“我阿弟四岁就被拐走,从此音讯全无,出嫁那日我婶婶突然拿着我阿弟的贴身之物来找我,说我阿弟出现在衢安。”
“我一时情急才会出京,谁不想后来在衢安被陆琢强掳。”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苏锦沅有些睁不开眼。
她手中几乎快没了力气,死死抓着断枝。
“谢公子,我如果真跟人私奔,自会寻个富贵安乐之地,离京城越远越好,我又怎么会一路返回京城,甚至落到这般地步。”
谢云宴见她狼狈不堪,头发贴在脸上时,那脸白的跟鬼似的。
也对,谁私奔会奔成这样?
他追着这人消息一路到衢安,后来又辗转到了这里。
这路线的确是返回京城的方向,眼见挂在崖边的人抓着树枝的手不断发抖,下一瞬就会掉下去。
谢云宴在崖边一点便腾身而起,片刻就到了苏锦沅身边。
他一手揽着苏锦沅的腰,手中仍旧撑着那把伞。
伞翼挂在树上一借力,就带着苏锦沅上了崖上,而刚一落地他就满是嫌弃的放手,就见苏锦沅脚一软栽在地上,身上全是烂泥。
“抱歉呢苏小姐。”谢云宴微微一笑,“手滑了。”
苏锦沅默了默,咬牙看着笑容灿烂的少年,哪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又能怎么着?
谢云宴虽不是萧家亲子,可自小长在萧家,跟萧家几位公子如同亲兄弟,就连名字都是顺着萧家几位公子朝下排。
是她逃婚在前,萧家的人对她不好也只能忍着,更何况眼前这位将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她可没兴趣拿着自己的小命去试探他的脾气。
谢云宴丝毫没问半句她身体如何,只撑着伞就朝着山下走。
苏锦沅连忙一瘸一拐的跟上。
山中泥泞,大雨滂沱。
先前被追杀的时候苏锦沅就伤了腿脚,此时朝着山下走时好几次都摔倒在地。
谢云宴见她摔进泥坑里,手肘都见了血,他后退了半步笑得温和:“苏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
这人摆明了折腾她,苏锦沅没去自取其辱,她咬牙爬起来就继续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山下破庙时,苏锦沅整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不说,浑身上下也摔的青紫,冻得直哆嗦,反倒是谢云宴除了脚底沾了些泥泞,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干干净净。
破庙里绑着一群人,苏锦沅一眼就认出来其中几个是之前一直追杀她的人。
见谢云宴回来,那几人都吓得直哆嗦,嘴上塞着东西“唔唔”直叫。
谢云宴从他们身边路过,突然挥手就朝着其中一人斩去,那人手臂齐肩而断落在地上,疼的眼球突出嘴里发出唔唔声。
谢云宴垂眸:“吵死了。”
那人叫声猛的停下,旁边原本发出声音的几人也是安静如鸡。
谢云宴转向苏锦沅:“苏小姐别怕,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惩大诫罢了。”
他笑容明媚,露出一口白牙时,眼尾微挑带着几分薄凉,
“咱们萧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可惜没抓着那陆琢,否则我定然砍了他一双手,一寸寸的敲断了他的骨头,让他给苏小姐赔罪。”
苏锦沅唇色微白。
她见过眼前这人杀人如麻的模样,也见过他谈笑间要人性命。
这话与其说是在替她撑腰,倒是不如说是在警告她,而他口中那句“萧家人”说也不是她,而是萧家大公子萧云熙,也是她原本一个月前要嫁的那人。
苏锦沅深吸口气:“谢公子,那天我不在,那场婚宴如何了?”
“苏小姐被人劫走,婚宴自然继续不下去。”
谢云宴浅笑时那丹凤眼中却带着寒气,
“迎亲的队伍没接到人,苏家说你与人跑了,要不是刚好那天南地急报入京,大哥和萧叔点兵出征,恐怕萧家上下都成了笑话。”
“大哥出征前还想着替你遮掩,让萧家上下不许议论,只对外说你病了,命我暗中寻你。”
谢云宴挑眼时格外的冷,
“苏小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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