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一个多月?怎么可能……”
罗似锦呆怔地看着手中的验血单,脑子一片空白。
男友陆宇一把抢过彩超单,怒不可遏:“我都没碰过你,你怎么怀孕的!”
今天是罗似锦和相恋两年的男友陆宇领证的日子,两人兴致勃勃地来做婚检。
伴随陆宇的喊声,围观的群众纷纷朝着他们靠拢,对着罗似锦指指点点。
“我不知道,我……”罗似锦红了眼眶,脑海里忽然想起被她遗忘的那一幕。
一个月前,她和家人去野外露营,结果半夜被人捂嘴掳到空地。那男人要对她图谋不轨,所幸她挣扎逃脱,却在黑夜中误进了别人的帐篷……
“贱人!”陆宇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由于力气太大,罗似锦重重地被甩到地上。
脑袋嗡嗡作响,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罗似锦羞愧地低头。
“闭嘴,别人跟我说你犯贱我还不信,结果你特么给我戴绿帽,还想让我当接盘……”
“我没有……”罗似锦无助地摇头。
“还想骗我,不要脸的贱人!平日里装清纯不肯让我上,背地里乱搞……”
听着那一句句的羞辱,罗似锦缓缓地闭上眼,沙哑地开口:“陆宇,我们分手吧。”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陆宇呆愣了几秒:“你说什么?”
泪水在罗似锦眼眶中打转,罗似锦站起身,双眼望着他:“虽然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我确实怀孕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婚礼的事我会去和双方父母解释。对不起。”
陆宇心里一惊,立即反应过来,喝道:“婚礼不能取消!”
“我不会让你接盘。”虽然爱他想嫁给他,但罗似锦有她的原则。
见她转身,陆宇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强调:“婚礼不能取消!”
“陆宇。”
“这婚必须结。”陆宇强硬地表达了立场,“就算不结婚,嫁妆也必须给。”
听到这话,罗似锦惊愕。她没想到,为了罗氏集团的股份,他宁可戴绿帽。
嘴角勾了勾,罗似锦拿开他的手:“我不会怀着别人的孩子跟你结婚,但股份也不能送你。”
留下这句,罗似锦大步地往外跑去。心情复杂地来到车旁,罗似锦大脑凌乱。刚打开车门,后脑勺忽然一疼,罗似锦眼前一黑,缓缓地倒在地上。
幽闭的精神病院内,罗似锦捂着刚被强制注射了药物还流血的手,面容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两天前她被打晕,醒来便是在精神病院内。
还没等她缓过神,就被几名护士强制地将她按在床上,在她的挣扎反抗里,给她注射了液体。那时候她才知道,她被当成精神病人关在这。
随后整个人就变得很没力,整整两天,罗似锦都昏沉沉的。感受着胸口堵得慌,罗似锦知道,要是一直被关在这,她会真的变成疯子的。
撑着无力的身体,罗似锦吃力地起身。用力咬住舌头让自己清醒,罗似锦艰难地走向房门。才刚走到门口,双腿一软, 直接倒地。
“怎么办,我根本逃不出去。”罗似锦内心的恐惧蔓延。
挣扎着想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罗似锦绝望时,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罗似锦抬起头,一双大长腿映入眼帘。顺着腿往上,一张俊美的脸庞赫然出现。
擦身而过时,罗似锦颤抖地抓住他的脚踝:“先生,救救我。”
“放手。”盛彦礼眉心蹙起,冷冽地命令。
罗似锦没放手,她担心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眼中含泪,哽咽地说道:“我没有精神病,我是被人送到这的。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盛彦礼低头,冷漠地扫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在罗似锦充满希翼的目光中,盛彦礼抬起另一只脚,踹向她的手腕。
罗似锦一声轻呼,手被踹开。盛彦礼神色未变,面无表情地离开。
见希望要幻灭,罗似锦哽咽地央求:“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盛彦礼脚步顿住,带着哭腔的请求,竟有些似曾相识。
顿了几秒,盛彦礼冷酷地离开。他向来冷漠寡淡,别人的事他不在乎。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罗似锦的希望幻灭。抹去泪水,罗似锦不想就这么放弃,牟足全身力气,一点点地朝着门口移动。
等盛彦礼准备离开时,远远地便瞧见一道纤瘦的身影吃力地扶着墙壁前行,他的眼底闪过惊愕。
忽然出现几名护士,分别架住罗似锦的手,强硬地要将她往回拖。见状,罗似锦剧烈挣扎:“放开我!我没病!”
“来我们这的有几个说自己有病的,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罗似锦倔强地反抗,泪水在眼中闪烁。看到身后的他,她的眼里闪过希望,却又恢复绝望。
看到她的眼神变化,盛彦礼蹙眉。
护士见她反抗意识强烈,拿起灌好药水的针筒,抓住罗似锦的手臂,准备对她强制注射时,冷冽的声音传来:“住手。”
“盛,盛先生?”
盛彦礼走到罗似锦的身边,大手一拉,直接将罗似锦拽了过来。“她我带走。”盛彦礼简单地陈述。
“盛先生,她是我们的病人。”
盛彦礼眼神凌厉:“拿出鉴定证明。”
“这……”护士眼神闪烁,“是她的家人把她送来的。”
罗似锦抓住他的衣服,避免自己倒下:“她说谎,我家人不会……”
双手抄在裤袋里,盛彦礼目光森冷:“要么滚,要么等警察来被带走。”
明白他的意思,护士瞧了罗似锦一眼,眼神互相了下,这才不情愿地离开。
“快去告诉夏女士。”擦身而过时,护士轻声地说道。
夏女士?罗似锦的心里忽然咯噔一声,错愕地看向跑开的护士。不,不会……
“松手。”盛彦礼嫌弃地皱了皱眉。
罗似锦小脸一红,厚着脸说道:“先生,救人救到底。我现在腿还是没力,我能离开后再松手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磁性的嗓音让他耳朵一酥。瞧着被抓得褶皱的衬衫,盛彦礼皱眉:“麻烦。”
话音未落,盛彦礼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