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案件进展

“全部干警下去查询王克，所有跟他接触的人，全都给我排查一遍。”

郭伟迅速安排，偌大的办公室又剩下陈少桢跟孙萌两人。

“少桢，给你说个事。郭队这几天一直发高烧，从没睡过。我想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就早点说出来。我怕郭队身体扛不住。”孙萌小声说道。

“什么？你不早说，案子有人办，这样下去身体就垮了。”

陈少桢说完就往出走，他准备拦住郭伟，但刚走到门口就被孙萌拉住：“别，你不是不知道郭伟的性格。这人倔的很，认准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胡闹！”

陈少桢甩开孙萌，猛的冲了出去。

……

不出所料，见到陈少桢的郭伟果断拒绝，可最终还是倒在了办公室里，被人送去了医院。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审讯室内，一瘦弱的男子反绑着双手，面容憔悴的坐在椅子上。

一盏高亮度白炽灯照在这人脸上，斜对面则坐着孙萌跟陈少桢几个人。

“少桢，这小子伪装成叫花子，还想通过救助站去外县，这不，正好撞我们手上了。我看这人智商有点着急，有点不像你说的凶手。”

说话的是局里一干警张江。

陈少桢知道张江的意思，这货就是个暴力狂，面对犯人，别人问不出的东西他就能问出来，于是轻轻点头，让张江带着王克去旁边的屋子。

“你不怕出事？”孙萌问陈少桢。

“能出什么事？王克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陈少桢说的十分自然。

……

另一边，张江带着王克进了里面的屋子，墙壁是高密度隔音棉做成，里面只摆了个木质板凳和一摞书。

这书当然不是给人看的。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进来吗？”张江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抓我。”王克死不承认。

“好，什么都不说是吧？”

张江用拇指掐掉手上烟头，捡起地上的书本，紧紧贴在王克的肋骨，从怀里抽出个铁锤，照着书本狠狠的砸了一下。

砰！

一声闷响，王克弓着身子不住干呕，他右边肋骨像是爆炸一样，剧痛席卷全身，整个人如溺水般不住呼吸，额头上汗如雨下。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做什么……不知道啊！！”

忍着剧痛，王克还是什么都不说。

张江冷哼一声，在他身体左边打了一拳。

呕！

张江疼的不住喘息干呕，嘴角流出了黄绿色的液体。

“快说，那晚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走？”张江提着王克衣领怒吼。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想我爸妈了，我去看他老两口不行吗？”王克狡辩说道。

张江看了王克一眼，故意将门打开，陈少桢迅速走进来，暴躁说道：“这么晚了审个锤子呢，就把这人当连环杀人犯报上去得了，数罪并罚牢底坐穿，对了，咱局里不是有好几个悬案吗，一并栽这人头上，赶紧的，太晚了我还要回去照顾老婆孩子。”

“也行，这样最省事，给小张说下捏个笔录，回吧。”

张江对陈少桢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准备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做什么了我，周可不是我杀的，之前的悬案我也不知道，凭什么这样？”

王克急了，不顾胸前剧痛站起来就喊。

“哦……原来你知道周可啊。呵呵，我怎么感觉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这人？”

张江哈哈一笑，转身坐在了王克面前：“说吧，说些你知道的事情。关于周可的。”

王克用头撞了下桌子，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疯狂摇头说道：“我不能说，不然我全家都有危险。”

陈少桢跟张江互相看了一眼，问道：“放心，我们可以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你。”

“鬼信啊，这人十分凶残，要是真想杀我，上帝也保不住。”

王克依旧什么都不说，不过脸上的表情变了，从之前的倔强变成深深的恐惧。

那表情陈少桢至今都忘不了，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倔脾气的人害怕成那样。

“那个人背后是不是写着X字样？”陈少桢突然问了一句。

王克一惊，看着陈少桢足足愣了好几秒，哆哆嗦嗦说道：“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某种意义上讲，他是我塑造出来的。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全说出来，我保护你。”

说完，张江疑惑的看着陈少桢，想搞明白什么情况。

陈少桢并没说什么，张江又看着王克。

许久，王克才痛苦说道：“哎，真是活该，我看我是真倒霉了。我是个买油条的，想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平时赚的就不怎么多，那天却遇见周可。周可嫌我油条不干净，骂了我几句，我不敢回，怕她砸了我的摊子。真的，要不是我顾及生意，我早就一勺油泼她脸上了。不过后来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人么，该装孙子的时候就装孙子。之后过了一个星期吧，我在北三巷遇见周可了。当时一眼就看出是她，穿的那叫一个性感，我见她鬼鬼祟祟，想着是不是小姐之类，就跟了过去，谁知道还真遇见个男人。”

张江赶忙拿出笔录纸在旁边记录。

同时陈少桢发现，王克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就知道那娘们是卖的，就偷偷上楼，看她跟那男人干什么。可当我看清他两的时候，吓的魂都没了。你是不知道啊，周可被绑在床上，麻花一样，我从没见过那样绑人的。绳子几乎将手臂大腿全部罩住，勒的很紧。男的就骑在女人身上做那种事情。我看的心急，换了个角度，一看，我的天，周可整个人都是灰黑色，皮肉全是枯萎状态，跟树皮一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那时候周可的头刚好对着我，眼窝漆黑无比，什么都看不到，脸上的皮也不见了，全是骨头……我当时就吓跑了，再也不敢回来。到了摊位，周可的模样就像是刻在我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我很害怕，连夜收拾行李回家……我不信鬼神的，但那件事实在是恐怖了，我怕那人会杀了我……”

“记得那男人的模样吗？”陈少桢问道。

“模样？我的妈，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男人，我隐约记得男人赤裸着身子，背后刻了个X，口子很深，能看见白色的东西，我敢保证，那个白色的东西就是脊椎骨！”

王克说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人惊恐过度的表现，可见当时的一幕把周可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