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运道师
北国之鸟
连载中· 211.69万字
出生在贫困山区的我,吃了一条龙鱼之后,成了状元命。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 未经千刀万剐,何来大彻大悟。 本书已经开通有声版权,在喜马拉雅APP可听,由春风洗耳演播的同名大型多人有声剧《截运道师》,有声书比北国写的都要精彩,支持北国的移步有声去听吧
十月一,十月一,谁家君子烧寒衣。我是个裁缝,给人做衣服的,不过不是为活人,而是给死人做寿衣。做寿衣不同于做棺材,做棺材的不用直接面对死人。但是寿衣不一样,好的寿衣都是量身定做,那就必须跟死人零距离接触。夜道走多了,容易见鬼。死人见多了,谁也不知道会出点儿什么事——
我叫刘义,阿爷给起的名字。
他跟我说,忠孝节悌礼义廉耻,义排第六,所以打小我爷就叫我小六子。
不过我不这么想,我一直都觉得,爷给我起这个名字,其实就是义庄的义,那叫一个晦气。
怎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和阿爷都是阴行里的手艺人。
阴行其实就是死人行:人这一辈子,谁也免不了生老病死,那些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统称阴行,俗称吃死人饭的。
阿爷传承下来的手艺,就是其中一种——做寿衣的。
做寿衣不比勘坟定穴、寿材做棺,没他们那么高调,爷说我们这一行就一条规矩:拿钱干活,少管闲事。
祖辈传下来的老规矩,不是没有讲究的。
因为做寿衣的手艺人,往往是最近距离接触死者的人。而成百上千的死人里面,什么死法的都有。说的不好听点儿,横死的、枉死的、冤死的,不在少数。
这种事,你要敢多说一句话,可能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所以,管好口舌,少惹是非,就是我们这一行的金科玉律。
我跟着阿爷学了十几年的手艺,直到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我才开始独撑门面。
那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做活儿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似的声音叫喊:“小六子!”
声音还没落地,一个吊死鬼一样的人影就从大门口闪了进来。
是村长。
我心里一奇,这老小子向来眉高眼低,从不登穷人门,怎么今天到这儿来了,莫不是他家死人了?
“哟,是村长啊。”我放下手里的活儿,“你是要找我做衣服吗?”
村长的脸色瞬间一黑,“六子,以后说话积点德,你爷就是因为嘴损,所以才不招人待见的——不是我找你,是王府出丧,让你去做套寿衣。”
王府不是王爷府,而是一个叫王琳的人的府邸。
这个姓王的据说是个能人异士,多少高官显贵、影视明星都是他的弟子,出将门,入相府,是个牛逼一方的大师级人物。
不过我始终对这个姓王的的神棍不感冒,我爷活着的时候也说,这小子一脸的匪相,贼星高照,放在古代,那绝对是个落草为寇的狠角色。
贼星照不照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姓王的是真有钱,他成名之后就在老家盖了一座庄园,光占地就有六十多亩,大号就叫“王府”。
现在姓王的死了,我幸灾乐祸之余,乐得再赚他一笔钱,于是欣然答应。
汽车开进六十亩的王府庄园,我就感觉一阵别扭。王府的气派,就在于他的大。可就是因为大,就显得格外的空旷。
尤其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偌大的庄园里,只有正中间矗着一栋孤零零的别墅,除它之外,四周一片漆黑,氛围格外的森然。
我激灵了一下,心说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给人做寿衣,真是晦气,随口问村长:“这家子里的人呢,怎么出丧这么大事,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村长打了个哈哈,敷衍说:“六子,知不知道什么叫豪门深似海,不该问的别问。”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你个老小子,不就是傍上一个神棍吗,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
一路上我们再没说话,等真正进了王府之后才知道,死的不是王琳,而是他家的儿媳妇,叫艾倩,不由得觉得一阵扫兴。
但是手艺人吃的是手艺饭,不管死的是谁,活儿都得照样干。
进屋之后,我就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躺在一张席子上。
那个女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有别于活人的蜡黄色,显然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人们常说有的人死了之后,还会显得栩栩如生。
其实那都是放屁,死人和活人虽然只差一口气,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
要是一个活人躺在那儿不动,你能感觉出那是个人。但是要是个死人躺在你面前,你会下意识的觉得那是个物件。
死人我见多了,也麻木了。
可是眼前这个,明显不一样。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死透了、死挺了,可是她的胳膊却是向上抬起来的。
尤其是她那两只手爪子,死死地往里扣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看着那两只手,我浑身机灵一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死不甘心!
干这一行久了,会有一种直觉,能一眼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好死。
眼前这个女的,显然不是善终。那种死不甘心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毛。
村长那话豪门深似海,还真是一点不假。
像王府这种豪门,外面看着光鲜亮丽,里头藏污纳垢,指不定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就像眼前这个女的,摆明了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又有谁来管这档子闲事呢。
我心里唏嘘一阵,随即掏出了随身的家伙,准备干活。
这时候就听村长在我耳朵边嘀咕说:“王大师让我告诉你,这活儿好好干,亏不了的。但是出去千万别多嘴,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心说你真他妈是个二十四孝的村长,你亲爹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凑这么近过。
不过他的这话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哦。”我随口答应,手头已经把三大件摆齐:金尺子、银剪子、定惊灯。
这三个物件,是祖辈传下来的,所谓金尺子,其实就是一把铜制的折叠尺。不过银剪子却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做的。
灯则是一盏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油灯,多少代人用下来,外面都裹了一层包浆了。
我按规矩把灯摆在了死人头顶,距离三寸三。
死人活人,各有各的讲究,活人讲究好事成双,但是对于死人而言,论单不论双,单数才是大吉大利的数字。
我擦亮火柴,去点定惊灯。可是奇怪的是,只要我的火柴一离开,灯芯就会扑的熄灭。
等我重新点着,又是如此。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我的火柴燃尽,定惊灯依然是死灰一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妙。
阴行里规矩多,特别是像我们这种,跟死人面对面打交道的,做事的时候难免会心惊肉跳,这盏灯就是用来定惊恐的。
现在定惊灯不着,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死的不安生,所以她的魂儿不老实。
说不定刚才定惊灯不断熄灭,就是因为死人的阴魂给吹的。
一想到刚才我点灯的时候,我背后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不断地吹我的灯,我心里就一阵发毛。
我心里一惊,于是下意识地的转头朝后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是越是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就越不踏实。
北国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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