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给别的男人按过吗？

　　“是吗？”男人无辜脸，“我以为要脱干净。”

　　他合上浴袍，表情还有点可惜：“我行动不太方便，劳烦你帮我躺下。”

　　白小隐刚俯**，手臂就被一双大手抓住。他们离得很近，水珠沿着脖颈锁骨淌过蜜色的胸膛，温热的潮气裹着浓郁的荷尔蒙，严严实实地将她缠绕进去。

　　她快透不过气了：“先生？”

　　耳边的声音喑哑：“给别的男人按过吗？”

　　“……按过的。”

　　“哦？”

　　白小隐紧张的咬唇：“他、他们都没您好看……”

　　她脑袋都快埋到胸口，隐隐的寒气顿时散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带着喉头滚动发出的低沉气音。

　　“您不要这样笑。”

　　男人微笑：“怎么？”

　　白小隐脸红红地揉耳朵：“耳朵痒。”

　　“呵……”

　　娄玉卿笑吟吟地看着她脑袋顶的一根卷毛，时隔半年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愉悦。

　　——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小家伙。

　　他低下头，唇离她的耳畔很近，一指的距离：“以后不能再给别人按摩，只给我按好不好？”

　　胸腔像被重锤击中了一样，剧烈跳动了两下，白小隐耳朵要烫死了，一脸紧张：“您要包我吗？”

　　“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她治病是为报恩，不想收钱。可在男人专注地注视下，她有点慌。

　　正无措的时候，敲门声打断了室内暧昧的气氛。

　　王城谨慎道：“娄先生，老太太来了。”

　　听到他的称呼，白小隐刚生出的隐秘的喜悦和紧张一扫而空，背后发寒：“娄……先生？”

　　不怪她太敏感，只是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正心虚的时候。

　　“你是……娄九爷？！”

　　见她一脸惊恐，一副会被吓昏过去的样子。本想戳破身份的娄玉卿又有些不忍，笑道：“怎么？有一个娄九，还不许别人姓娄？”

　　传言娄九爷相貌丑陋，可这个人五官迤逦轮廓锋利，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传言应该不会差距这么大，白小隐松了口气。

　　“……没有。”

　　娄玉卿披上外衣，拍拍小猫咪毛茸茸的发顶：“在这儿等我。”

　　男人离开后，白小隐无力滑坐在地毯上，她有点草木皆兵了。

　　脸上的热度褪去后，她也从旖旎的氛围里回到现实。

　　她一脸纠结地轻抚肚皮。

　　奶奶，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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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王城推着轮椅：“老太太现在在餐厅请您过去。俞家母女也来了，他们今天去您办公室，大约是想去找您告状。按秘书给的地址找过来的。佣人打发他们在外面等。”

　　娄玉卿面无表情系上浴袍：“谁给的位置，可以解雇了。”

　　“是。”

　　餐厅里，娄太太精心打扮过，显得很年轻，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妆容精致。

　　对上娄玉卿的脸，娄太太想起来ICU前的一跪，还是有点怯，下意识挪开视线：“你要娶俞小姐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怎么又让人出这么大的丑？”

　　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俞米佳“脱衣贱卖”的新闻，压都压不住。

　　“想办法把名声找补回来，要不你想娶董事会都不能同意。”

　　娄玉卿面无表情接过王珂递来的茶，茶香氤氲，敛去了眸中的神色：“那天晚上的药是您下的。”他用的是肯定句：“给我下药，又诱导俞健民送人，您等不及了？”

　　娄太太被噎了一下，面色赤红：“我……没、没有。”

　　她是娄玉卿的继母，膝下无子，老太爷过世后，她在家里的地位很尴尬，只能攀附娄玉卿。可娄玉卿活不长了，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连江小泉都说他活不过一年。

　　“你父亲这一支一脉单传，你要不留一个子嗣，日后……”

　　“没有我的庇护，孩子不要也罢。”娄玉卿合上杯盖，“我死之后自然有人继承家业，不劳您操心。”

　　娄太太急了：“你想留给谁？等你不在了，让那群狼崽子们瓜分娄氏，把我赶出家门？”她道，“你父亲临走时交待我务必给你主持婚事，既然你已经选定了俞小姐，又已经把人收了，就把婚事定下，尽快完婚。”

　　俞家小门小户，物质虚荣，没能耐又好掌控。作为未来继承人的母家再合适不过。

　　娄玉卿没听见似的，点了支烟，想到其他地方。

　　如果他活不久，“娄夫人”这个名头，足够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无人敢欺。但一旦她有了孩子，就是另一幅光景了，虎视眈眈的狼崽子们能把他们母子拆吃几轮。

　　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烟还没入口，刚闻到味儿，他就掐了：“父亲孤零零在乡下葬着，只怕会孤单，让王珂送您回去小住些日子，陪陪父亲。”

　　娄太太一脸震惊：“你要软禁我？”

　　“可以这么理解。”

　　娄玉卿让王珂推去换衣服，一会儿还要去见小猫咪，不能留下烟味儿：“婚事照旧，按照最高规格，王城留下来办。”

　　王珂了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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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隐等了半天不见男人回来，裹紧浴袍，腰带上缠了两个死结，才小心翼翼开门去了隔壁灵堂。

　　她抱着骨灰盒才能获得片刻安全感，仿佛有一双干枯苍老的手把她抱起来哄她：“囡囡，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

　　小腹烫烫的，明知道是错觉，她却欣喜道：“奶奶你看，重孙给你打招呼呢，他也想你。”

　　烛火跳了两下，更亮了，仿佛在回应她。

　　……奶奶，您也想让我生下来，是吗？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白小隐连忙抹了把泪，就听到：“俞小姐，您不能进去！那是先生的卧室，俞小姐！”

　　俞米佳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娄九为她出气，心里憋着火：“是你们老太太亲自请我来的！我是你们先生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进来！今天他要是不出面，我就不嫁了！”

　　俞敏爱追在后面被吓得心肝乱颤：“别胡说！”

　　俞米佳回呛：“我不管，我一定要白小隐好看。”

　　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沸沸扬扬。反而是关于白小隐的照片甫一登出来就被第一时间删除，没有传出一丁点风声。

　　凭什么？！

　　房门被人撞开，彭的一声，满脸泪痕的白小隐抱着骨灰盒，暴露在俞家母女的视线内。

　　“白小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