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1808情侣套房。
白小隐拘谨地坐床沿,半透明的齐臀睡裙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白嫩肌肤暴露在灯光下。
巴掌大的小脸上戴了一个镶有钻石和羽毛的复活节面具,挡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小巧圆润的下巴,和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听到开门声,白小隐羞愤欲死,想立刻离开这里,但想到还在医院等钱做手术的奶奶,她咬牙忍住了。
灯突然灭了,房间陷入黑暗。
她听到轮椅转向时摩擦地板的吱吱声,和越来越近的粗重呼吸。
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好像一把危险的利剑,逼得她步步后退。
白小隐呼吸一窒,跌坐在床上,一个不注意,脚落到了男人手里。
粗粝的大手拢着她的脚心,细致地沿着脚踝往上滑,摩挲地极具色气。
白小隐忍着恶心吞了口唾沫,极力控制住一脚踢他脸上的冲动:“你、你先放开,我想和你说说话。”
黑暗中,男人难以自持地靠过来,宽阔的背脊弯成一张弓,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离她很近,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一下下往她脸上扑。
白小隐避无可避,紧张地屏住呼吸。
“说什么?”耳边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大提琴一样优雅富有磁性,温柔得不像话。听得白小隐浑身发麻。
娄九爷掌控商界命脉,坐拥娄氏半壁江山,在江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伐决断,无情狠辣。
有的是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为了利益和虚荣。
大概没有女人会想和他聊天,因为惜命。
女孩戒备地仰头看他,双唇害怕地微微颤抖,鲜花似的娇艳欲滴:“听说你的前两任妻子都死于过度惊吓,你家暴吗?”
细嫩敏感的脖颈上传来一阵阵麻痒,男人在耳边低沉一笑:“并没有。”
解除了性命之忧,白小隐小小松了口气,但无处不在的压迫力依旧压得她难以呼吸,在腿上游走的粗粝触感更让她想尖叫着逃走。
她战战兢兢问:“那、那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至少让她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什么样的人。
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媒体也没能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
瘸子,丑陋,残暴古怪——这是外界对娄九爷的所有印象。
听说很丑很惊悚,所以白小隐才被当成替代品送了过来。
他的眼神暗了暗,深邃的眸子漩涡一样把人卷进去:“你会看到的。”
……在婚后。
眼前的美色,充斥在鼻息的香味,都在挑动男人岌岌可危的神经。
今天晚宴的酒里加了料,太多人想要爬他的床,太多人想让他留下子嗣,他甚至懒得思考这次的药是谁下的。
这点药效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这次对方显然研究过他的喜好有备而来。
这个女孩简直就是比着他的喜好长的,小巧的唇,纤细的颈,娇俏灵动的曲线。
尤其是面具下藏着的那双眼睛,看似盈盈春水泫然欲泣,其实漫不经心,有点好奇,还有小兽一样的戒备。
小奶猫一样,怕地要死,却时刻准备着伸出小爪子挠他一下。
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却没挡住眼尾的一颗粉红色泪痣。半年前的惊鸿一瞥,就成了他心尖尖上的朱砂痣。
真是个危险的征兆,他的敌人比他还要了解自己。
他摩挲着她的唇,眼神藏在黑暗里,像一团灼热的火焰,烧的白小隐无路可退。
她听到男人用地狱使者一样蛊惑的语气温柔诱哄:“问答环节到此结束,开餐了,小可爱。”
被欺上床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