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往云烟

{封存的记忆，过去如烟，往事如云}

一大清早，当有工作人员打开食物间的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的姿势被惊吓地大叫。惊醒了睡熟的汤小米和毕殿。

“你不要误会，我昨天出去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而不是你这个人。”毕殿一洗昨晚温柔的态度，继续是冷冰冰的语气。

但这种推脱的语气还是让汤小米忍俊不禁。昨晚的记忆犹存，汤小米还是忍不住甜蜜地咧开嘴，“我知道啊。”然后快乐地张开双手走在人行道的边缘上，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护的感觉。

“露西！”毕殿看到兴冲冲从门里进来的露西吼道，“你这女人。”

毕殿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臂，语气不屑地问道。

“哟哟哟，”露西一脸嫌弃理直气壮地说，“你长那么丑，还小米和你被关一起被关一晚也实在便宜你了，再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一直不肯听小米解释，这么说来责任在你好不好！”

“汤小米！”毕殿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毫无意外的，露西刚刚那句话把汤小米也牵扯进去了，毕殿不是傻子，这个话里有话，“你为了得到我的‘谅解’，而两个人合谋自编自导了一出好戏？居然用到装可怜！汤小米你好……”

“不是啦……我真的是哪个……”汤小米夹着哭腔，抽泣着解释。

毕殿冰冷着脸，绕过她的身边离开，然后又转过了头，瞟了一眼汤小米的背影。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汤小米的屁股几秒钟后然后说：“你也走。”

汤小米一愣一愣地听完这句话，生怕再引起什么误会，她想也不想地迅速拉开车门上车。

“我说你……”毕殿凝望着前方人来人往的马路说道，“回家把你裤子弄干净。”

不明所以的汤小米先是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半起身想往自己的后面看，余光瞟到灰色副驾驶座上突然多了一抹殷红。

“啊——，我……弄脏了你的车。”汤小米支支吾吾地说道，然后慌张地从袋子里拿出纸巾用力地擦拭，“真的很对不起，我……”

“坐下吧，我能叫你上车就预了承担。”

挂在车前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叮声，汤小米抿紧嘴辰望向窗外，她的屁股离椅子还有几厘米的差距。汤小米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怕那片红色的面积会越来越大，又因为温度而更难洗去。突然一股力往她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已经脚软的汤小米顺势坐下，“啊——”

“叫你坐你就坐，反正我等下要去洗车。”毕殿毫不在意地说道。

夏末的风传来些许的凉意，汤小米躺在毕殿家的花园上，细碎的风撩起散落一地的头发，她伸手去抓挂在天上的星星，可惜始终够不着那遥远的距离。

回家之后，毕殿批了她一晚的假，要她好好休息，汤小米就借此出来透透气。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崛出汤小米尘封已久的记忆。

在毕殿家休息一个早上之后，汤小米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上午班。说实话，下午的班让汤小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先是要面对各种闲言碎语。上班的时间里，她有一半时间必须要回答那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好比“那男的是谁？”“你们什么关系？”“哟？约会约到工作的地方来了。”至于另一半时间，她的思绪全被那个叫罗剑星的人全部占据。

之前，露西教给洛萝的方法是，叫她找个高富帅男人，然后观察尹问苍的反应。今天下午，洛萝紧张兮兮地把她们叫到厕所里“汇报情况”。

洛萝压着嗓子说:“我跟那男的都没做什么，结果尹问苍就上前给了他一拳，哦对了，小米，那男的是罗剑星哦。”

这个名字如炸弹般炸开了汤小米封存的记忆。

高中的那个青涩时代，18岁，最容易恋爱的年龄。当时的汤小米单恋班上的一个男孩——罗剑星。青涩的感情在很多时候往往会发酵成各种情不自禁的注意。她的视线汤小米很喜欢他的笑容。他是富二代，但从不会摆架子，总是欣然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很帅，但从不会把自己的魅力变成去玩弄女孩的武器，对于女孩子的表白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拒绝。

可惜她家的经济能力有限，汤小米的学业只停在高中，就这样，她来不及跟暗恋的他说上一句再见就分开了。那份纯净的暗恋，很多时候会让人失去主动的勇气，像汤小米，虽然是高中两年同学，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对他开口说一句话，即便是一句小小的“早安”。

之后繁忙的工作绷紧了汤小米的神经，而那份还不是太深厚的感情自然地被尘封到泥土的渗出。洛萝再一次的提起，无疑是勾起了汤小米封印渗出的记忆，而那份暗恋也像放久了的蜜糖一样，愈久弥香。

而这份青涩的暗恋，她一直藏在心里，也没有告诉过谁。

“hello，小米怎么今晚特别写意。”不知不觉中，露西走到汤小米的身边，抱腿坐下，“我跟我爸说了想晚点回去，唔，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姑且当他是我的爸爸吧。”

“怎么了？不想回去找记忆？”被打断回忆的汤小米也不生气，别过头看着在一旁看星的露西。

露西扁了扁嘴说：“小米，我舍不得你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很快乐，真的！其实我在害怕，小米你知道吗？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身边就一个背包，一本日记。我是谁，我要去哪里我统统不知道！那天，十字路口上红路灯不断地转换，我就僵在路边，耳边是人来车往的吵杂，直到黄昏一点一点地移到我身上！我真的觉得好累，躲到一个小胡同里休息，再然后是遇到了你。”

泪水充盈了眼角上，汤小米吮了吮鼻子，把露西搂在怀里，“我是你永远的朋友，永远。”

于此同时，尹问苍的家里。

尹问苍把桌上的那杯绝对伏特加一饮而尽，“你说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无理取闹，这头她还向我示好，那头她就跑去找别的男人，你说，”

尹问苍又倒了一杯，红色的伏特加在高脚杯中不断回旋，“我只是打了那男的一拳，她就跟我生气！”

“你确定他们之间不是同事，朋友，亦或是亲人？”毕殿手里玩着积木，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尹问苍似乎被问倒了，拧紧眉头努力回忆说：“确实没有逾越的动作。我好像扮演了一个不明就里的吃醋男角色。那，那……我该怎么道歉，她好像很生气。”

“还能怎么样？约她出来谈。”

“不行的啦，她不肯听我电话。”尹问苍皱紧眉头，摆出一个苦瓜脸，“嘿，有了。你组织一个活动，探险什么的，把她约出来就行了，就这样定了。”

尹问苍兴奋地拍了一下手掌，然后用手拍了下毕殿的胸口说：“她从来不肯单独和我过夜，所以你也要去。兄弟一场你不会这样也不帮吧？”

“兄弟有难，哪有不帮的道理。”毕殿捶了下尹问苍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