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千江湖
黑色枷锁
连载中· 359.94万字
【50次赌桌上的亲身经历,100种识别千术的内幕方法,教你戒赌防骗!】老千的世界没有运气,只有千术和骗术。有人一夜发达暴富,有人一夜倾家荡产。关键不在于运气,而是在于能否抓住庄家放水的机会。那一次我的失手,将我推入了重重深渊......
上世纪二十年代,湖北黄安县有个恶霸地主韩老虎,麻城县有个反动军阀夏老虎,河南商城县有个帮会头子张老虎。大别山南麓这三只虎,不但各霸一方,还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剥削劳动人民,过着穷奢极欲、淫逸糜烂的豪华生活,而劳动人民却终年不得温饱,且无安身之所……压迫愈凶,反抗愈烈。于是,在这块土地上出现了无数打虎能手,在党的领导下,发动了著名的黄麻农民起义……
韩老虎韩耀光最近娶了三姨太,心里美得不行,常常在睡梦中笑醒。
三姨太名叫卢英婉,原是军阀夏梦石的秘书,长得十分美丽。她怎么会嫁给韩耀光做姨太太的呢?说来话长。
两年前,军阀夏梦石去南京谒见姜杰石,被封为楚军司令兼武汉警备司令,授给中将军衔,他一阵高兴,绕道去上海兜兜风,再乘船到武汉上任。
到了上海,上海警备司令在国际饭店专为他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宴会,上海的社会名流、达官要人、美女明星都来了,劝酒敬菜,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时,一位美女笑盈盈地端着酒杯过来敬酒,甜甜地说:“祝夏司令鹏程万里……”
夏梦石见来了位飘飘欲仙的天使,暗自一惊,马上满脸堆笑地问:
“这位小姐是……”
坐在旁边的上海警备司令站起来介绍说:
“这是杭州小姐卢英婉,交通大学的校花,在上海是很有名气的,比那些歌女影星还有名望。”
“杭州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夏梦石哈哈大笑,“卢小姐,你到过武汉吗?”
“武汉是个好地方,但没有去过。”卢英婉说:“真想去看看。”
“那好,跟我一块走吧。”夏梦石胸脯一挺,挥舞着手,“我陪卢小姐,把武汉全玩遍。”
“好!”她和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她妩媚地送他一个动人的流盼,走回自己的席座。
上海警备司令看在眼里,待宴后进入舞厅时,他将夏梦石带到一间小休息室里,问:“刚才给你敬酒的小姐,你觉得如何?”
“不错,不错。”夏梦石毫不隐讳,“年轻貌美,才华出众,口齿伶俐。”
“陪你玩几天。”警备司令嘿嘿一笑,“要是情投意合,你就娶了她。”
“怕人家卢小姐不愿意吧!”
“有我这个警备司令呢!”
果然,卢英婉陪着夏梦石,玩了好几天,夏梦石心里真想娶她做姨太太,可又怕碰壁,无奈何,只得变个法子,以每月三百块大洋的高薪聘卢英婉当秘书,带回了武汉。
夏梦石不敢娶卢英婉做姨太太,因为他怕二太太。原配夫人,由父母包办,他并不喜欢,所以一直把她留在黄麻老家。商光县帮会头子张荆歧,见夏梦石权位越来越高,要成大气候,决意勾连两家关系,便把女儿张美瑜嫁给比他自己还大一岁的夏梦石做二太太。
张美瑜,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美貌的女子,实际上长得很平常,个头不高,面相也差,还没念过书。起初,夏梦石不大想要,但又不敢得罪张荆歧,因为鄂东北、豫东南的韩、夏、张三大户一向联姻。因此,夏梦石终于勉强地娶了这个二太太。
事情怪得出奇,这位并不漂亮的矮小女人,竟把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军阀管得服服帖帖的,在军界、政界的一些显赫人物中,谁都知道夏梦石怕二太太。其实说穿了,怪事也就不怪了。原来,张美瑜这女子貌不出众,但天资聪颖,心计过人,不但是女中之强,要是论斗智斗谋,就连夏梦石也差之甚远。据说,在他们新婚之夜,夏梦石就碰到一件发愁的事,急得他直槌脑袋想不出办法,张美瑜问明了情况,嫣然一笑,当即献出了一条妙计,夏梦石解了愁。宦海场里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斗争,错综复杂,张美瑜却很快地能左右风云、应付自如。夏梦石是个野心勃勃、到处钻营的人,得了这么个太太,那真是如虎添翼。她不只是他的贤内助,而且是他的高参,是他的智囊,因此,他处处老老实实听她的,不敢有半点违拗。
夏梦石得了这位才女,心里自然高兴,但也常常感到美中不足,比他官位小得多的人,都能娶三妻四妾,在一些交际场合,人家带的太太如花似玉,而自己的太太却像花丛里的一棵狗尾巴草,他多年总想再娶一个漂亮的女人,有不少人给他张罗过,但只要张美瑜眼一瞪,夏梦石连提也不敢提,这样,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夏梦石也没有再娶妾。
夏梦石将卢英婉带到武汉,张美瑜看到夏梦石带回来一位花枝招展的杭州小姐,便追逼他怎么回事,夏梦石赶紧向她解释,说是上海警备司令介绍给他,他怕却之不恭,而且卢英婉文化高、见识广,在交际场上和处理事务上对他也需要。
张美瑜也就默许了。她这样做,出自两个原因:一是有个帮手,可以减少她的一些负担;二是自己年纪也不小了,男人的地位很高,找个女人风流,也算不了什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
可是,日子一久,夏梦石与卢英婉的来往越来越密切,这叫张美瑜哪能容得下呢?
张美瑜容不下,就逼着夏梦石叫卢英婉立即离开。
夏梦石舍不得卢英婉,又不敢违拗张美瑜,弄得他挺为难,他想不出好办法,只好问她:
“叫卢小姐回杭州、去上海,还是留在武汉?”
心计过人的张美瑜料到夏梦石会找她想办法的,她心里早打好了算盘:原来,他们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八岁了,长得很丑,想把女儿嫁给韩耀光的儿子韩守业,怕韩家不要,便想在卢英婉身上打主意,她说:
“送个人情,做一笔交易。”
“什么人情,什么交易?”夏梦石不解地问。
张美瑜撇撇嘴,笑着说:
“将卢小姐送给韩耀光做三姨太,把我们的姑娘嫁给韩守业。”
“卢小姐能愿意?”夏梦石皱皱眉头。
“把韩耀光和韩守业都请来。”张美瑜夸口说:“你放心吧,我肯定把这事办得叫你们都满意。”
夏梦石办了丰盛的酒席,请了韩家父子。席间,张美瑜启动了三寸不烂之舌,说:“韩大人,今日请你来,想成全你一件美事。卢小姐年轻貌美,我想当月下老,让卢小姐嫁给你做姨太太,你看如何?”
韩耀光的原配也是由父母做主,长得如花似玉,但他不喜欢,生了两个儿子,后来他娶了二太太杜金花,长得也是如花似玉,两人倒是情投意合,不过,韩耀光这个人,既是财迷,又是色鬼,见了美女就想歪点子。这会儿他坐到酒席上来,眼睛总是不断地往卢英婉身上盯,听张美瑜这一说,先是吃了一惊,后是心里突然一亮,他虽然家有良田千顷、钱财万贯,但几十年守在家里,很少到外面去,现在有一位漂亮的杭州小姐,又是上过大学的洋学生要嫁给他,他还能不愿意,立即满口答应,说:“好!好!好!”
张美瑜转过脸来,问:“卢小姐,你看呢?”
满脸通红的卢英婉,低下了头。在这之前,张美瑜已经给她吹过风,开始,她不愿意,不想嫁给乡巴佬,想回杭州去,张美瑜就把韩耀光大加吹捧一番,说他人长得很英俊,懂得诗文,能写会说,举止风雅,只是不愿做官,喜欢田园生活,又说韩耀光家如何富有。把卢英婉的心说动了。张美瑜见她心动了,劝她见见韩耀光,愿意不愿意,见了再定。现在,她见了韩耀光,觉得此人确实长得不俗,棋琴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再想想自己已是二十八岁的人了,趁自己花容还在,找个靠头,免得日后无着落,既然嫁给夏梦石没指望,还不如嫁给韩耀光,于是,她轻轻启动嘴唇:
“请夏太太做主吧!”
于是,这一桩婚事就做成了。
张美瑜接着又提出第二桩婚事,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韩守业。
还没等张美瑜把话说完,心里高兴得要发狂的韩耀光马上把话接下来:
“我们韩、夏两家多少辈都是亲上加亲、亲上套亲,我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梦石如今官做大了,怕高攀不上。”
“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夏梦石赶快声明说:“只要你们不嫌弃小女就行了。”
“哪里,哪里。”韩耀光说:“攀还攀不上呢,岂敢嫌弃。”
这两桩婚事,在饭桌上就定了。
没过几天,韩耀光就把卢英婉正式娶到家,做了三姨太了,你说他心里怎能不美得发甜呢!
韩耀光不但得到卢英婉,使他心满意足,而且更使他感到得意的是,大别山南麓的三只虎,一个忙着招兵买马,一个忙着拉帮结派,唯独我韩耀光家业天天扩大,财源天天滚来,他不禁得意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
“夏老虎只顾做官求荣,张老虎只顾聚众作威,唯有我坐守家园,家产田地越来越多,小日子越过越富,有享不尽的清福、艳福……”
二
韩老虎天天高兴,管家崔彪越想方设法让主人更加高兴,这一天,见天气晴朗,对主人说:“今年的稻子长势喜人,何不到镇外去看看?”
韩耀光娶过新欢后,一直待在家里,这两天也想出去走走,便说:
“好,备马!”
这一声备马,不大一会儿,马备好了。韩耀光骑上大白马,崔彪骑上大红马,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家丁。
韩耀光家住在黄麻县的七里坪。
黄麻县位于H省省的东北部,北与河南省交界,东与安徽省为邻。七里坪镇,离县城约有二十华里,镇上住着几百户人家,老君山、天台山、龙王山、大程山、小程山、大金山,绵亘于小镇的南部和西南部,构成千山万壑、起伏纵横的半山、半丘陵地带。倒水河像一条又宽又长的银色玉带,曲折蜿蜒地从小镇的西边由北向南流去,真是一个山清水秀、土地肥沃、物产富饶的好地方。
韩耀光、崔彪他们一行人,出得镇来,只见路两旁稻子长得确实喜人,微风吹来,稻田掀起阵阵波浪。
他们走着走着,忽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稻田与众不同,稻浪颜色金黄,稻穗特长,籽粒饱满,稻秆已承受不住沉甸甸的稻穗的重压而弯下腰来……
韩耀光看到这一片的稻子长得出奇的好,便问:“这是谁种的?”
崔彪勒住马头,周围左右看了看,他认出来了,说:“佃户楚汉华种的。”
“好!”韩耀光跳下马来,“我们好好看看。”
他们顺着田埂边走边看,这时,楚汉华兄妹三人正在田里小心翼翼地把一棵棵倒伏的稻子扶起来。韩耀光看了一会,站在田头说:
“楚汉华,你这稻子长得不错,明年我多给你几亩地种。”
“那就感谢东家啦!”楚汉华站起来说。今年二十四岁的楚汉华,长得虎背熊腰,一双大眼睛嵌在俊秀的脸庞上,高高的鼻子,大大的嘴巴,使人一看,就会觉得他是个浑身是劲的庄稼人。他家从什么时候给韩家当佃户,谁也说不清,只知道他家祖祖辈辈就像被一条无形的锁链,锁在韩家的土地上。他们如牛似马,卖命地干活,拼命地种地。一年又一年,每当那稻穗像狗尾巴一样垂下头来的时候,每当那玉蜀黍像胳膊一样竖了起来的时候,每当那繁茂的高粱和青葱翠绿的果林,把大别山南麓织成金绿色的海洋的时候,每当那新果挂枝、青纱帐起的时候……楚家的人总是抱着希望和幻想:今年总要比去年好些吧!可是,年年的丰硕收成,照样在韩家的铁算盘下,变成韩家的财富。一年又一年,韩家越来越富,楚家越来越穷。
其实,这又何止是楚家,在七里坪流传一首歌谣,说的就是广大农民悲惨的生活:
冷天无衣裳,热天一身光;
吃的野菜饭,喝的苦根汤;
麦黄望接谷,谷黄望栽秧;
一年忙四季,都为老财忙。
1927年,黄麻县风调雨顺,看来又是个丰收的年成。那真是:千里的麦子齐胸高,万里的稻子迎风飘。秋天,稻穗长得沉甸甸地弓着腰,微风吹起黄金色的稻浪,一波一波卷到了天的尽头。娇燕顺着稻海的波浪飞翔,燕子迷恋天空,更恋稻香,一会儿展翅飞向天空,一会儿又俯身扑向稻的海洋。
楚汉华租韩家的十亩地,他粗粗估计,能收上三十石。三十石,就是四千五百斤稻子,他哪年收过这么多的粮食啊!
在那地主当道的旧社会里,穷人是手里拌着稻谷,心里掉着眼泪。收获季节,活像过鬼门关啊!虽然是这样,但是即将到来的丰收还是给楚汉华带来了幻想。他是满腔欢喜挂在脸上,一肚子高兴扬在眉梢。心里想:年年的肚子都是干瘪瘪的,今年收这么多粮食,你韩老虎收的租子再多,总得给我留下一点,全家也能吃上几顿饱饭了。想着,想着,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光分外纯真、明亮。现在这会儿韩耀光夸他地种得好,明年还要多给他地种,他怎能不高兴呢!
韩耀光见楚汉华高兴,更加高兴地说:
“只要你田种得好,还可以减你的租子。”
“那更要感谢东家啦!”楚汉华也更加高兴。
韩耀光嘿嘿两声,抬步就要走去。这时,他忽然看到稻田里站着一个非常俊俏的姑娘,她是楚汉华的妹妹楚汉菊,虽然生在穷苦人家,但长得十分美貌:白皙的圆脸,配上周正而纤秀的鼻子和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嘴唇红润像带露的花瓣,嘴角边,总是挂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一头乌黑光洁的长发,梳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在背后。她体态妩媚,皮肤白皙。
韩耀光经常在镇里镇外转悠,还没有见过楚汉菊这位漂亮的姑娘,如今一见,他心里就动了邪念,但是,他却装得一本正经,微微地把眼睛一眯,随手从衣服袖子里拿出块手绢,轻轻地往嘴角上一抹,嘿嘿地笑了一下,问:
“这姑娘是谁家的?”
“是楚汉华的妹妹。”崔彪挤眉弄眼地,“妹子长得挺体面。”
楚汉菊本是弯腰在扶倒伏的稻子,听到韩耀光和哥哥说话那么和善,便直起腰来,想看看这位地主老爷的脸,她刚一抬头,没想到韩老虎正用眼睛看着她,少女心中一阵羞惭,嫩白的脸上,刷地浮上了红晕,只好低下头去。
韩耀光见状,甩了一下袖子:“真想不到,鸡窝里竟飞出了凤凰。”
崔彪是货郎鼓的脑袋,灵活得很,他心里早明白了,说:“老爷,回吧,我有办法。”
三
谁会料到,这次偶然的邂逅,竟惹出一场横祸。
在回镇的路上,韩耀光坐在马背上,急不可待地问崔彪:
“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种韩家的田,年年欠租欠债,只要我的算盘子一拨,就能把楚家的稻子全算过来。”
韩耀光和崔彪回家后,稍歇片刻,便到楚家来逼债了。
楚汉华刚从地里回来,韩耀光和崔彪便带几个家丁来了,装着一副伪善的面孔,说:“楚汉华,你多年欠的租子和债,今天该还了吧!”
他这一说,把楚汉华给弄懵了,刚才在田头上说得挺好的,又要多给我地种,又要减收我的租子,转身又来要往年欠的租子和债,这是怎么回事呢?再说,稻子虽然快熟了,可是还没有收割,这也不是讨租要债的时候啊。楚汉华想,韩耀光和崔彪可能又想搞什么名堂,便挺直腰杆,说:
“今年稻子长得好,等收割了,打过场,往年欠的租子和债,全部还清。”
“不行。”崔彪瞪起了眼:“现在就得还。”
“我现在没有。”楚汉华想弄清他们想要干什么,毫不示弱,口气挺硬:“你说怎办?”
韩耀光心里藏着鬼胎,又深知楚汉华的脾气,他并不想马上就撕破脸皮,便嘿嘿地笑了两声,依然用和蔼的态度,说:
“现在没有,那好吧,宽你一天期限,我们明天再来,你可要好好想办法呃!”
等几个人走后,楚汉华心里怎么捉摸,也猜不透其中有什么鬼名堂,他以为韩耀光闲着没事来乱找岔儿呢,并没有真当回事。
到了第二天,崔彪带着一帮人真的又来了,一到门口,就横眉竖眼地嚷起来:
“楚汉华,你欠的租子和债,快拿出来吧!”
穷人有穷人的骨气,楚汉华看出来这是故意来找岔的,便毫不客气地说:
“这青黄不接,我拿什么给你!”
“你交不出租子,又还不起债。”崔彪不阴不阳地,“那我们只好收回你种的十亩田了。”
楚汉华心里咯噔一下,稻子快成熟了,收回十亩田,那怎么行呢?他说:
“稻子快成熟了,你收回田,我这一家怎么活!”
“你这穷骨头,就只配讨饭吃。”崔彪摇头晃脑、嬉皮笑脸地说:“好吧,明天先到韩家去讨饭,让我看看你讨饭是个什么样子!”
俗话说,人不可欺,更不可辱。楚汉华生来是刚强暴烈性格,他哪能听得了这样的话,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立刻火冒三丈,种韩家的田,给他交租子就得了呗,讨不讨饭你管得着吗!他一点也不示弱,说:
“我宁愿死,也不会像你一样,去韩家讨饭的!”
崔彪狗仗人势想发横,但他还是忍住了,嘿嘿两声冷笑:
“你嘴硬,你好汉,我再给你一天时间。”
第三天,崔彪又来了,这回他们凶相毕露了,把鬼心思亮出来了:
“你还不起债,又不讨饭,那就把你妹子交出来抵债。”
饿死不讨吃,穷死不卖身。楚汉华这才恍然大悟,气得他浑身发抖,态度很强硬地说:“我穷死不卖人。”
崔彪想出这三天逼债的阴谋,以为能把楚汉菊得到手,没想到偏偏碰上楚汉华这个刚强暴烈的人,一点也不屈服。他们没法,便又暗地里密谋抢人的诡计。
三天来,每天晚上,楚汉华兄妹三人都在商量,但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来。这天晚上,三人又在商量,这时,镇东北角上一个佃户许其朋偷偷地跑来,说:“汉华大哥,他们要抢人,快想办法吧。”
楚汉菊说:“他们要来抢,我就和他们拼命。”
“那不值得。”许其朋说:“我倒替你们想过,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混口饭吃,你们逃走吧!”
楚汉华人穷志不穷,他看大祸就要临头,一想到自家兄妹三人都是身强力壮的,走到哪也饿不死,一怒之下,便领着妹妹、弟弟连夜把成熟的十亩稻子,全部割了,然后放把火烧了。
于是,他们三人便向武汉逃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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