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爱中陡生恨,恨中又见爱
书名:我家祖宗是门神作者名:梅花三烙本章字数:2530更新时间:2021-12-27 16:38:25
飞出的人竟然是张天健的老婆,岳图途尖刀似的一对爪子就插在了她的胸前。
“美淑!美淑!”张天健搂着妻子大叫道,不远处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我也是怒火中烧,虽然你是陈清芷的朋友,我也不能让你再害了一个活人,这是我们阴阳士多的经营理念。
于是,我几步赶了过去,朝着岳图途后背就是一脚。虽然此刻我们都是魂魄,然而岳图途好像是因为怨气颇重,我这一脚对她丝毫没哟影响。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爱你前妻吗?你不是说过,是因为她你们孩子才死的,你恨她,为什么会为她流泪!为什么!”岳图途尖利一声叫,搅动得四下空气都像是发生了震颤。
“放屁,我爱她!我本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里,我的妻子不是与我离婚了吗,可直到我见到了你,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美淑身旁了,因为我爱她们!
我现在瘫痪在床上,我看到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觉得自己真是不如死了才好。
可是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了美淑就会看到蕤蕤,我后悔不已,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也许她们现在都还在我身边!”
张天健说着也是满面泪光,一个大老爷们哭起来竟然像是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那么我们算什么?我们算什么!”岳图途又是一阵凄厉的嘶吼。
“图途,我也喜欢过你。不
过,我越来越近觉得你偏执了,我可以娶你,只要你大学毕业我就娶你,可你非要说所有人都会瞧不起我们,你要我去跟你一起死!
可我不想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因为你啊!”
岳图途似哭似笑,陡然张开一张血淋淋的怪嘴,口中满是横生的尖牙,活脱像是个豺狼的嘴被安插到了人脸之上。
她张开嘴就要包住张天健的头颅。
忽然我的耳畔响起了个声音——孙子,孙子!
是何瞎子!我说:“爷爷啊,你可来了,岳图途要吞了张天健了,咋办?”
“不好,若是叫岳图途吞了,张天健就会魂飞魄散。你自己也是,如果在遁天球里精魂被杀就等于天地间再也没有你了!”说这话的是陈清芷。
我道:“刚才你怎么不现身啊,早点出来也就不至于让岳图途发狂了!眼下,她就要吞下老张的脑袋了!”
“孙子,快叫六丁六甲啊!”
“我的亲爷爷啊,我他妈忘了六丁六甲的口诀了!”
“平日里叫你多加用功,你却偷懒打游戏,现在后悔了吧。
听好了——丁丑增我寿,丁亥添吾禄,丁酉强我魄,丁未止我灾,丁巳度厄劫,丁卯化我忧;甲子护心神,甲戌担我形,甲申祐本命,甲午侍我魂,甲辰固福源,甲寅育吾灵。拜请天地,伏魔降妖,诸神归位,请!”
我依诀复念,随之一道精光从眼前出现。
这道光束直引得岳图途他们也侧目相望。老实讲,虽然自大学毕业至今搞了阴阳士多,至今已有十一年。
不过这也只是我第二次使用六丁六甲,权且因为这东西作为保命的神祗,请一次则伤一次本人元神。
精光散去,一尊高约四五米的巨像屹立于面前。说是巨像,却又是立体的,它身上的丝绦飘浮着,头顶红色巾帻,脸上淡绿色的眉毛与头发也如浪般摆动。
“你叫我啊?”那巨像开口道,便是六丁六甲中的丁卯神,名曰文伯表字仁高。
“我叫的可是六丁六甲啊,怎么就你一个!”
“按照你的能耐说,也至多就召唤出我一位起来。加之其他几位都歇假了!”
“啥?现在你们这行也歇假?”真是闻所未闻啊。
“找来帮手了啊,哈哈哈哈哈,一起死吧!”岳图途的一连串怪笑突然唤醒了我,我这才想起正事还没解决,再去看张天健被岳图途死死抓住咽喉,脑袋垂了下来却不知死活。
“要解决哪个?”文伯问道。我心说你这是一名神祗该问的话吗,谁怨气足看不出吗?“那女的,不过尽量别弄死啊,最后能度其投胎!”
“知道,你们尉迟家的生意我懂。”文伯说着就去抓岳图途,岳图途见对方势头很足,立即扔下了张天健,魑魅啸叫一声。
她陡然增长了身躯,变得如文伯一样高。
这么一来,她四散开的头发就露出本来被遮掩得严实的那半张脸,居然是红色密密麻麻的一片,却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看来还是个硬茬儿!”文伯自言自语道,随之两个身形皆有四五米的一神一魑魅,居然双手交叠在一起,像是摔跤手一样较起了劲儿。
我却道这也太温吞了,身形如此巨大,打起架来怎么还这么娘娘腔呢?不过,那岳图途纵使怨气冲天,终不是神祗的对手,本来还可以勉强抵抗的双臂逐渐弯曲了下来。
趁此机会,文伯飞起一脚,他的鞋是厚底官靴,那鞋底子就像戏台上文武生的一样厚,只将岳图途一脚踢出老远,摔了下去。
文伯脚下不停歇,又跟着将地上的岳图途一把捞起,扔到半空后等着她下落到一定高度,跟着就用膝盖重重顶在岳图途的后腰处。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阴阳门里的人都知道,文伯这一膝盖顶住的定是岳图途的左边的腰眼。
所谓左肾主水属阴,右肾主命门属阳。这是明朝的医师张景岳的理论。
是以左侧腰子属于魑魅魂的要害,文伯用膝盖这一顶,登时疼得岳图途立时惨叫,跌落在地上的她身子瞬时委顿了下来,如同坍缩的巨塔。
文伯像是玩的兴起,他腰间悬着一口宝剑,竟然拔剑就要刺,我赶忙去拦,“不是说最好要度她投胎吗?你咋愣是下杀手啊?”
“这丫头怨气重,我不杀她也不能让她即时投胎。”他说着,举剑就要再刺。
右手却又忽地僵在了空中,原来张天健已经拦在了他和岳图途之间。
“喂,你要作甚?”
“这位神祗,不知道该咋称呼您。适才我也听到了,此时要杀了她她就烟消云散,再也不能投胎了。我恳请您放过她吧?”张天健居然带着哭腔说道。
“她刚才可要杀了你啊!”
“可她如今这副模样也都是因我而起,都是因为爱我。错在我!”
张天健动情告白着,我却突然瞥见他身后的一只利爪刺了出来,“当心啊!”话未说完,那爪子已经刺进了张天健的身体里。
精魂没有血,可我却像是看到漫天如柱喷射而出的鲜血。
文伯也是怒气上涌,一把推开张天健,跟着就是一拳击出。
他那足有一张桌子大的拳头一下子就把岳图途整个身子打进了土地里,跟着一连串重拳击出,大概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才罢休。
我扶起张天健,他仍在嘴里嘟囔着“饶了她,放过她吧。”
“陈清芷,何瞎子,把我们弄出去,张天健重伤了!要他赶紧归位啊!”
“卧槽,孙子,你知道你干啥了吗?我们尉迟一脉的经营理念让你给破了啊!”这是何瞎子的声音。
“那就看你们了啊!快点儿回张天健家,去找他的身子!”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岳图途呢?他们谈好了吗?”这次是陈清芷。
我走过去去看那个被文伯砸出来的深坑,居然空无一物了。
“应该是谈好了吧。”看来陈清芷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先来个缓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