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已在此处恭候您多时了。”萧皇后盯着宇文勋背后的李梦蝶。“不知这位是?”
“这位很快就会是你的姐妹了。”宇文勋回归头牵着李梦蝶的手,走向上座。
“哦?看来这位妹妹得到了陛下的宠幸啊?即然这样,夏河去派人煎两服药给妹妹补补身子。”萧皇后虽贵为皇后却从未得到陛下的宠幸,她之所以成为皇后全是因为她的母族,她的哥哥萧晋南是启悟国大将军,是先帝亲封,碍于权势,宇文勋不得不立萧媚笙为皇后。而她口中的补药也正是避子药。
“是,夏河这就去办。”
“皇后还是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啊!”宇文勋调侃道,他知道皇后至今仍无子嗣,萧家也甚是着急,萧媚笙决不允许第一个皇子生于异腹。
“陛下说笑了,臣妾不过是吩咐吓人给妹妹熬点补补身体的药,何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一说呢?”萧皇后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也罢,以后李梦蝶就是朕的李淑妃,在这后宫中还望皇后多加照顾啊。”宇文勋牵着李梦蝶的手走出庆安殿。
“陛下,您刚刚说我以后就是李淑妃?”李梦蝶有些惊讶。
“怎么?不愿意做朕的淑妃?”宇文勋神情有些严肃。
“没有,只是民女不过一届草民,如何能成为后宫之一啊。”
“朕就是天下的王,朕要你怎样你就要怎样,朕封你为淑妃,你就是朕的淑妃,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的生母也是出自寒门,可如今谁敢说朕以及朕的生母身份卑微?”
李梦蝶没想到她救得人竟然会是启悟国的王,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后宫三千家里其中之一。宇文勋带着李梦蝶在这皇宫散步,最后让李梦蝶定居梦泽殿。
傍晚时分,梦泽殿已经打扫干净。李梦蝶也换上雍容华贵的衣裳,只是她想阿爹了。
“淑妃娘娘,皇上对您可真是用了心了,您看看这梦泽殿的摆设可是一点都不比皇后的嘉怡殿差啊,而且我听说这梦泽殿才是皇后的住所,历代皇后都是住在这梦泽殿的,偏偏萧皇后是住在嘉怡殿的,而这梦泽殿先皇后离世后便一直空闲于此,这次陛下让您住进梦泽殿想必也是真的很看重娘娘呢!”小夏嘴里一直说个不停,然而李梦蝶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小夏,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啊?”
“我十一岁入宫为奴,今十四岁。”
“那你爹娘呢?”
“娘娘,小夏没有爹娘。”小夏默默低下头。
“小夏,我想我阿爹了。”
梦泽殿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两人陷入沉思就连大殿门被打开了都不知道。
“你们在想什么,为何朕来了都不曾察觉?”宇文勋大步迈向李梦蝶。“是什么让你们想的这么入迷,若刚刚来的人不是朕换做旁人,你们可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皇上您会来这里。”李梦蝶像是梦中惊醒一般,小夏也是很识趣的退下去了。
“怎么,你现在是真的淑妃,倘若朕今儿刚封你为淑妃此刻就让你独守空房,那你在这后宫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宇文勋坐在床上望着李梦蝶。
“多谢皇上这么为我考虑。”
“以后对我自称臣妾就好!”
“是。”宇文勋将李梦蝶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
“皇上,我……臣妾想阿爹了。”宇文勋的手停在了半空,下一刻又继续抚摸着李梦蝶的额头。
“蝶儿,你爹他……他死了。”李梦蝶猛的一惊。
“你说什么?我啊爹他……我们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蝶儿,回宫后我就安排人快马加鞭的去接你爹入宫,只是我派去的人都说没见着你爹,而屋子内却有打斗的痕迹,并且有很多血。”宇文勋有些自责,他自责为什么不自己带着李梦蝶她爹,哪怕是走慢点也好啊。“蝶儿,我已经派人去寻你爹尸首,一旦寻到必定厚葬。”而此时的李梦蝶已经只有打珠大珠眼泪挂在脸上,她无声的抽泣着。
“蝶儿,你没了阿爹但是你还有我啊,我是这启悟国的王,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整个启悟国也是你的,这天下是你的天下。”宇文勋安慰着。
…………
“皇后娘娘,今天皇上去了梦泽殿,我要不要……”
“夏河,你是跟在本宫后面久了嘛?”萧媚笙有些发怒,夏河立马跪在地上。
“都是夏河不懂事,还望皇后娘娘责罚。”夏河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打自己巴掌。
“行了行了,起来吧,本宫知道你这是在为本宫出谋划策,只是夏河,你想过没有,今天那个李梦蝶才刚入宫,而今天我也在庆安殿与她正面交锋,若她今晚出什么意外,第一个被怀疑到的人会是谁?”萧媚笙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若她今晚动手,朝中大臣们只会以为这个皇后善妒,若不是他哥萧晋南恐怕朝中那些个老骨头早就提出废后了吧,如今李梦蝶他爹已死,她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亲人,恐怕只能一辈子待在皇宫受尽这后宫的折磨了吧。“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萧媚笙从小就不喜欢身边一直跟着一群丫鬟侍奉着,她的性子本就狂野,只是来到这深功庭院后,早就将最纯真的她杀死了,她当这个皇后为的不是权力,而是宇文勋,她对宇文勋的真心日月可鉴,可是宇文勋对她从来都只是利用,利用她来得到萧家的支持,好让他坐稳皇帝的位置!可是就算她都知道,她也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皇上,臣听闻昨日你封了以民女为淑妃,不知可有此事?”萧晋南半笑着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宇文勋。
“怎么?萧将军什么时候对朕的妃子这么感兴趣了?莫非萧将军也看上了朕的淑妃?”宇文勋也是陪着笑脸回着萧晋南。
“我萧晋南只是臣子,怎敢觊觎皇上您的妃子呢?”萧晋南也是皮笑肉不笑。
“你竟然还知道你只是臣子,那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怎么会呢。”萧晋南两手叉腰。“臣只是觉得这么久了,皇上您一直没有子嗣,这是不是不太说得过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皇上您看看什么时候给我造个外甥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