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墨家机关城小试身手

两日后，四人来到颍州，秦兰羽想找个客栈修整一下，陈义山没有答应，对秦兰羽说道：“兄弟忘了，我说过到了颍州要为你引荐一人的，快走，跟我来。”四人来到城西的一处府邸，此处比起叶家还要气派很多，亭台楼阁，画廊高塔，大门前一对镀金的狮子，门匾之上烫金两个大字“墨家”。叶雨柔看到墨家两个字，疑惑的问道：“你认识墨家的人？”陈义山笑笑走到大门前，拿起门栓扣了四下，又聚气一掌拍在大门上数第九块门板，只听得“咔”的一声，门分左右打开，四人刚进院内，四处清一色的弓箭手跃于画廊之上，手持半人大的弓弩，只听得阵阵破空声，无数弩箭向四人射来，这弩箭劲道十足，一次可连射十余支，陈义山护住悟生，秦兰羽护住叶雨柔，二人拔剑舞出剑花，剑气阵阵震开弩箭，后排弓箭手正要替换前排继续发射之时，只听得一声：“住手。”这声音听着和润，却中气十足，只见一男子从画廊中走出来，年级二十七八，头系纶巾，身着白色天蚕外衣，内衬淡蓝色袍服，面目清秀，一脸和蔼气息。那男子见到陈义山，连忙双手抱拳道：“义山哥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想死弟弟我了，快来，你我今日可要不醉不归，身后的几位是你的朋友吧，快一起饮宴，今天真是太开心了。”说完，竟有些手舞足蹈起来。陈义山上前一步，对那男子说道：“墨雨兄弟，借一步说话。”只见二人交头接耳了一阵，陈义山对悟生说道：“小师傅，来，你我先去客房休息。”说完便把悟生领到了内院。墨雨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秦兰羽，又看了看叶雨柔，这一看不打紧，连手中的折扇都掉到了地上，连忙捡起来，这墨雨出身世家，也是赢得青楼薄幸名之人，可如今见到叶雨柔，竟有些失了神，叶雨柔见状，连忙躲到秦兰羽身后，墨雨不由得感觉自己有些尴尬，于是变回一本正经的模样，脸上却绯红的说道：“这位姑娘，我听义山大哥说你来墨家是要取千机连弩，这陈大哥既然向我开了口，请我帮忙，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可我墨家的东西也不能说拿走就拿走，所以，我要试试姑娘的本事了，哦，对了，这位兄弟可以一同前往。”说完，连忙转身低头带秦兰羽二人来到一处别院，这墨雨初次见面便在叶雨柔跟秦兰羽面前表现的如此窘态，不由得心想：墨雨啊墨雨，怎么这么没出息，这让陈大哥的兄弟可怎么看我，哎，不对，这陈大哥的兄弟不会跟这俏姑娘是一对吧，哎呀这可糟了，算了算了，兄弟的女人我可不能碰啊，有伤江湖伦理，一会在机关城内试试便知，他俩是不是一对，正好试试义山大哥的兄弟武功如何。

墨雨带二人来到一处厢房，进入厢房后，墨雨扣动机关，地板分开，露出一截楼梯，墨雨说道：“二位请吧，若能通过机关地下城，千机弓弩必将奉上，我在尽头等二位。”说完转身离开，房门自动关上，秦兰羽二人面面相觑，秦兰羽一指楼梯说道：“走吧，雨柔姑娘。”二人顺着楼梯走了一会，来到地下，这地下宏伟至极，四处有铜鹤制的长明灯，将地下城照的并不漆黑，四周墙壁十分光滑，地上铺的铜制地砖，二人走到地砖上并无异样，便放心的走起来，刚走几步，忽然脚下地砖掉落，眼见二人将要顺势落下，秦兰羽一手揽住叶雨柔腰间，将剑横起，运气击打身后的铜砖，借力一跃而起，使出虚灵步法，在空中闪转腾挪，半只脚踩到前面一块铜砖之上，接着身体前倾，另一只脚稳落地面，正当有些松懈之时，脚下铜砖落下半格，接着四周无数弩箭向二人射来，秦兰羽挥起剑来，使出问天剑法，一时间剑气宛若一道屏障，阻挡了阵阵弩箭，这紧要关头，秦兰羽并未放开叶雨柔，一手搂住叶雨柔，另一支手阻挡弩箭，叶雨柔被秦兰羽越搂越紧，脸贴在了秦兰羽的胸膛之上，叶雨柔想要推开，手伸出却又放回来，不多时，箭雨停了下来，秦兰羽也放开了叶雨柔，接着说道：“这机关城出出是陷阱，你好好跟在我身后。”说完不自觉的竟抓起叶雨柔的手来，快步向前走去，叶雨柔一下羞红了脸，任由被抓着，渐渐的也握紧了秦兰羽的手。这一路走来，从林中初见，到夜半想谈，最后到现在二人一同闯这机关城，二人心里似乎都渐渐的凝出了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东西让二人彼此依赖，彼此欣赏，让他们不禁想远离一切就简简单单的看着对方，他们或许不知道在对方自己心里的位置，命运却一次次将他们的心推得越来越近，或许是宿命，或许是偶然，但是谁也逃不了，谁又能阻挡两情相悦的心呢，天道残忍，天道亦爱弄人。

二人穿过大殿，来到一处过道，往过道里走了一会，前方竟被一扇石门挡住，秦兰羽用力推，纹丝未动，一时间，竟没有办法，这时叶雨柔说道：“这墨家精通机关之术，想必定是需要破解机关，我试试。”说着，来到四周查看，突然发现门旁边一块石头上刻着八卦图案，一按还能浮动，叶雨柔道：“想必需解开八卦才能打开此门，可我对此并不精通，姑且试一试吧。”叶雨柔心想此处位处西方，此时正是午时，八卦在东，于是按下坎位，接着将八卦倒转，坤位正中，只听得一声巨响，巨门缓缓打开。秦兰羽看了拉起叶雨柔的手说道：“雨柔，你好聪明啊，这么复合的东西你一下就破解了。”话还没有说完，八枚标枪上下交错直奔二人而来，这么小的空间，二人避无可避，叶雨柔推开秦兰羽，另一手同时打出八枚金钱镖，同时袖里又射出几支袖标，八枚标枪霎时改变了方向，凌乱的四散掉落在地上。叶雨柔大口喘着粗气，这金钱镖势头虽强于一般飞镖，可对内力的消耗也不同于其他暗器，叶雨柔内力本就一般，这回一下子打出八枚势头强劲的金钱镖，不由得手心冒汗，脸色苍白，秦兰羽连忙上前扶住叶雨柔，并关切的说道：“你没事吧，这么危险的情况，你怎能独自面对，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如何自处。”叶雨柔歇了一会，突然看向秦兰羽，经历了这么多，认识了这么久，这次还是叶雨柔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秦兰羽，此时秦兰羽头发有些微乱，几缕头发垂了下来，眉头紧锁，双目似乎有无尽的话语哽在喉头，叶雨柔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让自己舒服极了，恨不得每天都能多看上几眼，又想想二人的处境，不由得伸手抓住秦兰羽的手说道：“秦秦兰羽，你听好了，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给我好好活着，不管你我身处何方，都不能忘了本姑娘，在你心里，永远都要有我的位置，不管在哪，不管我是否还。。。”活着那两个字叶雨柔没有说出口，她心知自己不愿帮天道盟助纣为虐，却又没有能力离开，怕总有一天会身陷囹圄，秦兰羽听到这些话后，不由得心里一怔，心里即有些兴奋，却又有些不安，沁雪才离开不久，自己却不由得对他人暗生情愫，难道天下男儿真的如此薄幸，可雨柔这一番话，却是彻底打开了他的心扉，这一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又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从万千宠爱，到万人追杀，他有兄弟，有师傅，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始终空着，雨柔这一番话，恰好填补了那最后的空白，秦兰羽紧紧的握着叶雨柔的手说道：“我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你能伴我左右，今生得以遇见，便是起点，他日阴阳两隔，方至终点，直到夜城穷雪，忘川枯水，秦兰羽不敢辜负此情此意。”叶雨柔原本就是色厉内荏的女子，表面看起来凌厉无比，心里却始终是个如水一般的姑娘，一直以来秦兰羽都是一个嘴笨的傻小子，没想到今日的一番话，直说的雨柔心里好似被糖醋水里泡了一般，不由得把头埋在秦兰羽哭起来，秦兰羽亦是没有风花雪月经验的愣头青，见此情况也不知所措，但心里隐隐觉得二人的关系似乎不在是普通朋友了，于是鼓起勇气抱住了雨柔，叶雨柔边哭边嗔道：“看你平时傻傻愣愣的，想不到嘴巴还挺能哄女孩子，以后若是把这些话说给其他女子，看我不毒哑了你。”

美好的时光亦如美好的誓言，终归是要回归现实的，现实是他们还在机关城内，二人继续沿着甬道前进，走了好一会，似乎没有其他机关了，二人也渐渐松懈下来，尽头是一个大厅，大厅内有三排精致的人偶，每排四人，与真人大小无异，每个人偶身上披着厚重的铠甲，手里提着大刀，整整齐齐，四周灯火通明，仔细看那些人偶，除了没有脸颊以外，似乎真的有生机一般，二人正要往前继续走，突然这些人偶动了，整齐的举起大刀，二人见势不妙，忙拿出武器准备应敌，这些人偶看起来笨重，速度却是极快的，并且运动的极有章法，散开从八个方位进攻，快到到二人身旁的时候又突然变换了队形，原本的八个方位突然交替，一时间让二人不知道从哪下手，这时其中四个人偶突然高高跃起，从上面进攻二人，与此同时，地面上八个人也开始呈圆环的规律逆时针移动，并用大刀猛攻二人，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攻势，想要突围而出是万万不可能的，秦兰羽只好一面护住叶雨柔，一面抵挡攻势，眼看范围越来越小，情势也越来越难，秦兰羽几乎将剑气布满二人周围，可这些人偶身披重铠，剑气根本造成的伤害很小，这种困兽之斗早晚会耗死秦兰羽，秦兰羽本可以利用灵虚步法跟剑招强行突围而出，奈何雨柔在自己身边，一面要抵挡攻势，另一面还要保护叶雨柔，秦兰羽额上不禁冒起一阵阵汗珠，叶雨柔看这形势已经危险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恐怕二人都会死在里面，于是说道：“你先突出去，不要管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秦兰羽没有理她，继续拼命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叶雨柔更加着急了，嗔道：“你说傻子么，这是墨家的丹青八卦阵，你自己能勉强出去就已经不错了，带着我这么个累赘，还幻想咱俩能安然无恙？”说完，咬咬牙继续说道：“我今天就是身首异处也要让你出去。”说完，运起最后的一点内力，连续打错十七枚燕子钢镖，十七枚钢镖打在一个人偶身上，那名人偶终于是向后倒去，叶雨柔见机猛推秦兰羽，希望能让秦兰羽从那个口子突出去，可其他人偶继续逆时针跑动，迅速补上了那个空位，可七个人相比八个人来讲毕竟是少了一个，无论怎么填补始终有一个方位空着，秦兰羽反手抓住叶雨柔，接着灵虚步法变换，本来是秦兰羽被叶雨柔推走，一下变成叶雨柔在秦兰羽身前了，秦兰羽一脚踢到一个人偶，那个人偶顿了一下，紧接着被另外的人偶碰到，一时间竟留了一人宽的口子，可这电光石火间，秦兰羽身后已挨了两刀，人偶的大刀很重，秦兰羽吃了两刀，不禁吐出鲜血，同时一把将叶雨柔推出去，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丹青八卦阵继续启动，牢牢的把秦兰羽困在里面。

叶雨柔见了忙上前想要去救秦兰羽，只听秦兰羽大声喊道：“雨柔，快退回去，我们这样彼此顾及是破不了阵的，听话，我不会有事。”叶雨柔想想，自己现在确实帮不上什么，这丹青八卦阵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很难破解，自己进去只会给秦兰羽添麻烦，可看着秦兰羽还在阵中又无法独自离开，眼看着秦兰羽虽剑法迅捷，可划在人偶身上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叶雨柔在一旁急的哭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秦秦兰羽，我才跟你在一起待了几天啊，我告诉你，你一定给我活下来。”正哭的伤心，叶雨柔抹眼泪的同事瞥见上面的一个人偶衣服似乎被划破了，可以看到人偶胳膊之间的连接处，连接处似乎很薄弱，叶雨柔突然灵光一现，拿出剩下的几枚鱼鳞镖，打向上面的人偶，鱼鳞镖力道大，镖口锋利，是以刚猛见长的暗器，几枚鱼鳞镖打到人偶关节处，人偶的一支胳膊应声掉下，叶雨柔见了忙大喊对秦兰羽说道：“秦秦兰羽，你不要砍他们的铠甲，他们的弱点是关节处，你打他们关节。”叶雨柔这么一说，秦兰羽突然明白过来，心里想着刚刚真是急的上头了，这人偶铠甲至少几百斤重，而且就算砍坏了铠甲对这些人偶也造成不了伤害，毕竟他们是死的，可这些东西的关节应该是非常脆弱的，于是秦兰羽改以问天剑法的断字诀，改刺为斩，配合灵虚步法，铛铛几声，两个人偶的腿被斩落下来，浮沉剑锋利无比，关节处的铁环不堪一击，两名人偶倒地，阵法已乱，秦兰羽一鼓作气，问天剑法凌厉无比，那些人偶招式相对于秦兰羽此时看起来简直太慢了，不多时，秦兰羽便料理了十二个人偶，而此时，秦兰羽后背的伤口还在冒着血，叶雨柔忙上前为他涂抹金疮药，边涂抹边说：“你忍着点，我们叶家的药很好，很快就能止住血，就是有点疼，你要是疼的话。。。”话还没说完，秦兰羽就一把抓住叶雨柔的手说道：“不疼的，你没事，我就是再挨上九十九刀，也不觉得疼。”叶雨柔双目半嗔半含情的看着秦兰羽，心想这小子是突然天灵盖被人打开了么，自从进入这机关城内怎么变得如此的花言巧语了。一时间弄的叶雨柔竟不知道回些什么，只是使劲掐着秦兰羽胳膊里侧的肉，秦兰羽疼的直叫。

这时，旁边有人咳嗽了一下，只见墨雨正站在大殿的另一头，墨雨皱着眉头对二人说道：“那个，实在不好叨扰二位啊，只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自二人进入机关城内以后，墨雨一直关注着二人，墨雨初见雨柔惊为天人，一时间竟有一见钟情的感觉，正想着如何得到姑娘的芳心，本打算让二人进入机关城，一来试试秦兰羽的武功，二来借出千机弓弩也需要一个理由，还可以在危机关头来一出英雄救美博得雨柔好感，谁知道自己让两人机关城试炼，竟将二人内心深处的感情激发显露出来，眼见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竟然在自己的撮合之下即将成为自己的弟媳，墨雨郁闷不已，偏偏二人又开始你侬我侬的情意绵绵，墨雨终于忍不住出来了，接着墨雨轻身一跃来到二人面前，打量着秦兰羽说道：“这位兄弟剑法与身法及其的高妙诡谲，不知道师从何处啊。”秦兰羽一边穿着衣服一面说道：“墨大哥，我是秦兰羽，我的剑法跟步法是李玄真老先生教的，内功是陈义山大哥教我的，墨大哥，之前陈大哥跟我说要引荐的好兄弟就是你吧。”叶雨柔生气的看着秦兰羽，心想这人把我们带进机关城险些丢了性命，秦兰羽却在这主动跟人称兄道弟的，真是个呆子。墨雨亦是咬牙小声嘟囔着：“我求了陈大哥好些次他都不肯把武功传给我，这小子何德何能，雨柔姑娘喜欢，陈大哥也喜欢。”墨雨一拱手，对秦兰羽说道：“二位能走到机关城这一步实属难得，我说过走出这机关城，千机弩定当奉上，这机关城最后一关，就是我本人了，秦兰羽兄弟，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得了三十招，我便将千机弓弩送给这位姑娘，如何。”墨雨对自己武功极有信心，刚刚看秦兰羽的武功虽然好，但功底单薄，没有过多的实战经验，墨雨自幼便是墨家最出彩的，作战经验丰厚，武功扎实，自信三十招内可以取胜秦兰羽，还可以趁机撒撒气，墨雨心想以后可能跟着小子就是兄弟了，再想撒气可就没有机会了，兄弟之义大过天地，还没成为兄弟之前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墨雨想到这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一会教训秦兰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而雨柔在一旁倾慕的看着自己，想到这里墨雨不禁笑出声来，秦兰羽被这一笑弄的摸不清头脑，便问道：“墨雨大哥，你笑什么呢啊，给我们也讲讲啊。”墨雨这才反应过来，正色道：“秦兰羽兄弟，拔剑吧，你想帮这位姑娘，就得先打败我。”说完，墨雨一甩袖口，一柄不足二尺的短刀握在手里，此刀唤作龙渊，陨铁打造，淬打九段之多，落毛即断，刀柄装饰华丽，不输当年的浮沉剑。接着墨雨说道：“还请姑娘退后，以免误伤。”说完，一刀向秦兰羽划去。

秦兰羽拔剑来挡，二人兵器一对上，秦兰羽只觉得墨雨的内功修为好高，宛若高山流水，绵绵厚重，接着墨雨抢先急攻，刀法狠绝诡异，如暴雨梨花般，加上本身沉稳的内力，秦兰羽硬接感觉非常吃力，只好一面出剑攻守，一面以灵虚步法不停变化方位，却也打的有来有回，眼见十余回合过去，秦兰羽剑法步法渐渐有些涣散，墨雨却也始终无法致胜，墨雨心想若想在招式上取胜恐怕有些困难，这小子剑法不输陈大哥，一定要逼他跟我比拼内力才好，说着一刀刺去，秦兰羽挥剑挡开，趁着此时，墨雨使出一招扫腿，秦兰羽连忙跳起躲开，这时，墨雨反身一掌，这墨家祖传的丹青谱中章法是最基本的武功，墨雨这一掌打出去，硬接必败，秦兰羽心知如此，于是没有比拼掌力，而是剑向墨雨斩去，使用同归于尽的招式，墨雨见状连忙收掌躲开，这一躲露出了破绽，秦兰羽持剑封住了墨雨的退路，接下来秦兰羽灵虚步配合问天剑法，速度极快的在墨雨四周发起了攻势，秦兰羽这回没有使用什么内力在剑上，主要以速度压制墨雨，一时间墨雨只能退守，不多时，只听得雨柔在一旁喊道：“停，三十回合了。”二人同时收手，秦兰羽累的满身大汗，为了能以速度压制墨雨，避免与其有内力上的过招，在步法上用了很多功力。墨雨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尴尬了。雨柔上前体贴的为秦兰羽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面心疼的说道：“伤口疼不疼啊，你好聪明啊，硬拼内力你就要输了，看你平时呆呆的，想不到有时候机灵的很。”秦兰羽捏捏雨柔的脸说道：“傻丫头，我可是李老先生选中的人，怎么会傻呢，我就是一看见你大脑就会暂时性的空白，可能心里被你装潢，大脑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想别的事情了吧。”二人还想继续，被墨雨打住了，墨雨摆摆手说道：“二位，二位，这是我家的机关城，肃杀之地，能不能尊重下这个地方，行了， 千机弩是你们的了，走吧，你俩不是要打算在这过夜吧，我府上有的是地方，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