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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国子监

第011章:国子监

书名:重生之将女风华作者名:繁花似锦本章字数:2804更新时间:2024-12-27 16:52:46

看着渐行渐远的宁知期,宁十九忍不住叹了口气,深觉此人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但自己能帮的也就这么多,至于此事宁知期如何利用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日落西山,夜幕低垂,夜晚的空气中夹带了丝丝凉意。宁十九大病初愈,受不得冻。相约之人既已离开,宁十九便也回了院子里。

这十几日以来,宁十九天天在外闲逛。说是闲逛,却是暗自将宁国侯府的排兵布阵,侍卫轮值安排摸了个仔细。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后日便是太夫人寿诞,宁十九唯恐到时候人多眼杂,侍卫轮值有所变动,还叫冷月给她弄了一套侍卫服,到时若是事情有变,宁十九便换上侍卫服,假扮侍卫离开。

两日的时间不过飞逝,十六这天,整个宁国侯府的人从天还未亮起便陷入了忙碌之中。寿宴虽说办在晚上,但从午时一过便会有客人登门,因此一切最后准备必须在午时之前准备妥当。

下人们在忙,主子们也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只求在晚上宴席上先声夺人,大放异彩。恐怕只有宁十九一人,非但不将自己打扮的靓丽些,还换了一身朴素的裙裾,只求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宁十九自知应当尽快收拾好包袱行囊,但在这院子里举目四望,竟是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于是只简单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还有银两。

等一切收拾妥当,门外便有丫鬟来催,说是晚宴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要开始了,大夫人请各位主子提前落座,以免失礼。宁十九最后看一眼清秋院,目光中毫无留恋,这就往举办宴席的主院去了。

一到那处便闻得酒香醉人,抬眼一看,本应坐着宁国侯的主位上暂且无人。两旁依次排开是为各位姨娘与兄弟姐妹的座位。宁十九的位置被安排在离主位最远的角落,这个位置宁十九早就料想到了,对这么个不引人注目的位子,宁十九也十分满意。

宁十九刚坐下不久,便听奴才通传的声音:“宁国侯到!”

统共在这宁国侯府里待了几个月了,宁十九却是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听到通传不禁抬头细细端详起这人来。

来人头戴紫金冠,内穿暗纹锦缎圆领长衫,外罩宽袖紫金罩衫,袖口处镶着堇边,与腰间一条金色年华腰带相互辉映。在看面貌竟与宁知期有八分相像,却比宁知期阳刚严肃些。一对剑眉微扬,双眼中透露着精明,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微微抿着。这样大喜的日子,却不见他笑。

众人皆纷纷起身迎接他的到来,带他落座众人才坐下。只见他举起酒杯,伸手向众人敬酒:“各位今日为家母寿宴齐聚一堂,宁某不才,只稍舍宴席款待各位,若有不周之处在下先自罚一杯还望各位海涵。”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面的宾客也都纷纷响应,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过了约有一株香的时间,宁十九看正是宾主尽欢,酒性正浓之事。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便要开溜。却见外面进来一个小厮,急急走到宁国侯身旁对他耳语一番,宁国侯原本放松的面容渐渐凝固起来,这就要起身离开。谁料门外却骚动了起来,原来是一名女子扮作丫鬟闯了进来。那女子虽一副丫鬟的打扮,却是生的十分标致。只是难掩身上红尘气息,一看便知是一名青楼女子。

宁国侯见她进来脸色大变,怒喝道:“谁将此女放进来的,私闯宁国侯府,还不快来人将她押下去!”

那女子却是毫不畏惧:“今日红绫来是想向宁国侯府大公子宁承远讨回公道。”

众人一听这话目光顿时锁定在宁承远身上。只见这宁承远面色灰白,嘴唇也被舔的干燥开裂,此刻正微微发抖。宁国侯见他这不成气候的样子,不由怒上心头,拍案而起:“承远,你说,你可认识这名女子?”

但宁承远早就吓蒙了。在那坑坑巴巴,支支吾吾的竟是一句全乎话都说不出来。宁国侯看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是生气,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骑虎难下,如何能包庇自己的儿子。

正当这时却见自己的三儿子宁知期抱拳起身:“回禀父亲,方才我与大哥相谈甚欢,忍不住多灌了他几杯。此时恐怕是大哥不胜酒力,才无法回答父亲的问题。此事全怪我贪酒,误了父亲大事,还望父亲惩罚。”

宁国侯就坡下驴:“大喜的日子,多喝几杯也倒是无妨。只是你兄长面色灰白怕是喝多了酒身体不适,不如你就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见宁知期点头应允了,又朝那名告状的女子劝慰道:“你莫要着急,今日实在特殊,宾客众多,待今晚宾主尽欢散场之后我再详细问一问你你的冤屈,你看如何?”

那女子也是个知进退的,懂得见好就收,便点头应允了。

知道此事恐怕为宁知期一手安排,宁十九不由暗自叫好。看够了热闹,宁十九便趁着众人不注意离了席。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先说宴席结束后,宁国侯回了内堂,丰富下人将宁承远,宁知期以及那名叫屈的女子带上来。三人将至,还不待宁国侯发问,宁承远先吓的伏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儿子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父亲饶我一命。”宁承远也不说前因后果,只知道一个劲儿发抖求饶。

宁国侯越发恼怒,暗忖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草包。不由怒从心起一脚踹了过去,将宁承远踹了个四脚朝天。宁知期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父亲息怒,我看大哥似是吓的失了分寸,不妨问问这女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宁国侯点头应允,那女子才缓缓开口:“禀告侯爷,大少爷是我们怡红院的常客,因着出手阔绰,备受各位姐妹的喜欢。但是一个月前,我们院里新来了一名花魁叫徐帆的,被大少爷相中买了这头一回去,岂料第二天去叫起床时床上却只有帆儿的尸体了。”

说着那女人竟是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似是嫌说的不够,有下了一记猛药:“帆儿死时浑身赤身赤祼,身上不但有青青紫紫的掐痕,更是有血肉模糊的鞭痕。我们本想报官的,但岂料大少爷派了人来,说是谁把这事说出去,谁就要遭殃。可是我与帆儿情同姐妹,怎能看她枉死而坐视不理呀!”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就连铁石心肠的人都难免动容。宁国侯听了这话却是气的肺都快炸了。恨不得将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千刀万剐,正要开口杖责宁承远,却听下人禀报说是大夫人来了。

想来也是为宁承远求情的,宁国侯却不能不见,于是便叫她进来。一进门柳月芳先跪倒在地:“还望老爷饶了远儿,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教导无方,老爷你罚我吧。”

宁国侯看她这幅装可怜的样子心生厌恶,面上却是不显:“好,既然都来认错那就是都有错,看在夫人求情的面子上我暂且从轻发落,逆子你害人性命还不知悔改便罚你从今日起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

柳夫人见自己的哭诉多少保了儿子一命心下正暗喜,却又听宁国侯补充道:“国子监那边远儿就不必去了,从今以后攸知期顶上吧。至于夫人教子无方,便罚你从今日起吃住于佛堂,修身养性,好好参悟应怎么样为人母。”

吩咐完也不等柳月芳再开口,拂袖而去。

几家欢喜几家哀愁,柳月芳和宁承远算是吃了苦头,但宁知期却有幸得了机会去往国子监心内自然是欢喜非常的。

回想昨日自己调查出事情原委,与宁十九分享此事的调查进度,亏得宁十九为自己出了一计,不然自己真的不知得到何年何月才能进去国子监读书。

想到这里宁知期心里对宁十九十分感激,于是决定亲自登门拜访,一路辗转到了清秋院门前,却见门户大张,里头空无一人。宁知期顿时紧张起来,关心则乱,心道莫不是被和人暗害或是被匪徒绑了去。正豪无头绪之时却见桌上放着一封信。

宁知期将信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