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为君故

“曲苑若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呢，不管世人怎样说，我都不会生气的，但你会意外吗？”谢斟却是这样回答曲苑的。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谢斟的这句话，她怎样也不会相信谢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是太明白明明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这样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谢斟我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的多。”曲苑当时也不是太着急，她也并不是太生气的，但是谢斟的下一句却彻彻底底的把曲苑惹怒了。

“你们中原人心思怎么那么多，一点也不像我们西凉人，你们的心思真的是太龌龊了。”本来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彻底把曲苑惹怒了，她没想到在谢斟眼里自己和那些后宫整中日勾心斗角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曲苑生气极了，甩给谢斟一句话就跑出去了。

但是很快又后悔了自己真的不该说那句话——谢斟，西凉已经亡了。

可恶，我真的不该让他吃饱饭再说话，让他吃饱饭有力气跟我吵架，但是我更不应该对他说那句话啊。嗯，都是他的错，他就是个傻子，自己要出事了还这样。曲苑坐在江边喝着酒，将喝完的酒壶往湖里一丢，扑通一声，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又开始发呆了。

城门开始关闭，天空渐渐成了湛蓝色，隐约有几颗星星出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路上来往的行人越来越少了，不远处的花满楼却生意达到顶峰期，一个个有钱的公子哥，晚上不想回家都带着钱财过来在这里过夜。

远远就看到曲苑一个人坐在江边独自喝着酒，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曲苑突然生气，明明自己根本没有说错什么啊，她就突然气呼呼的走了，想到这里谢斟更是一脸无奈。

“呦，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是不是想你哥哥我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猥琐中年男站到曲苑旁边，用调戏的口吻一边搓手，一边直勾勾看着曲苑说。

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曲苑就心生厌烦，站起来，约莫是因为喝了些酒，有点站不稳，但还是努力生气的说“滚！”曲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声音本来就很小，自己一喝酒声音就又苏又软，在这两个猥琐男看来只不过是皮毛，笑的更猥琐了，一个都忍不住上前碰曲苑了。

咚！意料之中的拉扯疼痛没有出现反而多了一声意料之外的落水声，曲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不要糊涂，先看清现实。迷迷糊糊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谢斟。

还不等另一个猥琐男说什么，谢斟又一拳打过去，又是一声落水声从耳边传来。谢斟这才换换扭过头，眼里满满的掩盖不住的滔天怒火。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在外面很危险，更不要说你一个女孩家还在外面独自喝酒。”太生气了，谢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两个猥琐男调戏曲苑就特别生气，似乎将那两个猥琐男千刀万剐才好。

可是看到曲苑的委屈巴巴样子，谢斟又有些不忍心了，背着曲苑回府。

谢斟，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谢斟，这个皇帝是真的要逼你反。谢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曲苑趴在谢斟背上喃喃自语，刚开始谢斟还可以听清，但是越往后就越听不请了，他甚至没有听到曲苑说的那句——谢斟，我喜欢你啊，你知道吗。

过几日之后，曲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些日子谢斟出门的次数多了，而民间那些谣言是越来越少了。打开前些日子叶思念给自己的信，这几日曲苑总是反复观看，还是没能弄明白这张白纸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才知道这张纸上的含义。

八皇子近来与谢斟走的有些近，朝中的大臣很是不解，八皇子与谢斟向来不和，为何近些日子频频与谢斟同进同出还是整日其乐融融的氛围。

谢斟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明白的，看着苏凅整日与自己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比如，今日吃了什么饭，你这衣服不错哪里买的？这些事情也是晚上用膳的时候，谢斟同曲苑说了。

听完谢斟这件话的曲苑现实一愣，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只不过是笑里藏刀罢了。”这些谢斟当然知道，他跟不明白苏凅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当然也不会想到，苏凅接近他只不过是为了他身边的婢女——曲苑。

“谢斟，本殿下要同皇帝开一场马赛，到时候你应该回来吧。”苏凅一边说，一边走，说的时候根本没有询问谢斟的意见，只是淡淡通知一声。“当然你也可以把你的那个贴身婢女带过来。”

谢斟愣了一下，只有简简单单的一秒，很快又与往常一样。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没有告诉曲苑这件事情，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竟然令他激动，他突然想到曲苑的舞技可是数一数二的，尽然苏凅对曲苑感兴趣，那那个昏帝怕是也对美人感兴趣。

曲苑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谢斟眼里已经成为接近皇帝作为自己复仇的一种工具了，她只是一个这些日子过得很好，这些日子长一些就好了。所以即使谢斟这些日子让自己练舞也不多说什么。

时光流水点点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团圆节，也正是大明朝的小年，曲苑也是很开心的，从她认识谢斟以来最快乐的一年吧，她很少想象自己可以与谢斟一起过年，但是这个想法也很快就破灭了。

“将军，皇帝有纸，口谕，命你这几日在城门守着，管好城内事情，过年时辰不要出什么茬子。”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带来这个消息，但是谢斟好像没什么反应，很平静的接旨了。却走到曲苑的放间说“曲苑，这些日子我需要你去接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