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声清欢

天朦胧刚亮，天空成了鱼肚白，远方的太阳只是在那座皇城微微探出个头顶，那个别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的地方，在太阳前面熠熠生辉。晨露在叶子顶端，利用太阳的微光，发出不一样的光芒。昨夜星辰昨夜风，落了一地的海棠仍旧静静地躺在地上。

咔嚓一声，一个折枝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位少年郎折弄着海棠。如墨的瀑丝头发在风的作用下微微舞动，少年并未束发三千瀑丝只随意的搭在肩上，白皙凌厉的五官在晨光的衬托下倒也显得温柔，少年郎洁白修长的手指折下一支海棠花，放在鼻尖，轻轻嗅嗅，微微一笑，少年郎这一笑倾人城，四周的景色都黯然失色了，

谢斟拿着手里的海棠花，走到曲苑门前谢斟刚碰到曲苑房间的门，碰的一声，谢斟停住了，这一声倒也是把谢斟唤醒了，自己也有些楞了楞，才想起来找曲苑到底是什么事情，看着手里的海棠花，谢斟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手里这只海棠花到底该何去何从。看着屋内许久没有回应，谢斟摇头无奈笑了一下，将手里的海棠花扔到地上看也不看离开了。

咚！随着轻微的落地声，一支海棠花落到了地上，惯性的弹跳了一下，微弱而短浅，微弱的甚至看不到那支海棠花惯性的弹跳了。就像有些人的心思，微弱的不易察觉，就算察觉到了，也不愿意去面对。这或许很早就注定了，一些事情。晨风微过，那支海棠花随风飘扬，消失在这茫茫的花瓣中。

昨夜的酒喝多了，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曲苑揉揉额头，一点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样安全躺倒床上的，更不知道昨晚自己喝的满屋狼藉的酒杯消失到那儿去了。

“公子，奴婢来晚了，望公子原谅。”曲苑头也不抬的轻声说，她察觉到谢斟有些不高兴的情绪，就觉得谢斟还是因为昨天是事情同她置气，想到这里曲苑就更难过了，眼里便有些朦胧。

看到曲苑跪在自己面前，还小声对他说话，自己根本就听不清嘛，为什么每次曲苑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小呢？谢斟也不好意思问曲苑刚刚她到底说了什么，就有些无奈的看着曲苑。

曲苑只是简简单单的绾住头发，头上扎着一根木簪，也穿着随处可见的小斯衣服，颈肩还有几根未扎起的头发，倒也称的曲苑颈肩的洁白无瑕。看着曲苑这身打扮，怕是今天要出门了。对于这个猜测谢斟有些不满，想着曲苑会去哪里？要是不告诉他，那他是不是也没有留住她的必要了。

“曲苑你站起来吧，我们之间没必要行如此礼数。”谢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曲苑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正打算站起来走突然想到昨天谢斟的那句话“我是主，你是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管为好，”就仍旧跪着，声音略带讽刺的说“主仆有别，我们之间还是生疏写好。”说完也不肯抬头看谢斟。

看着眼前这个同他置气的曲苑，谢斟有些无奈的笑笑，“怎么还在同我置气，我昨晚已经说过了，你也答应我不再同我置气了。”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身，把手递给曲苑。

掺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完了，完了，我昨晚不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吧。怎么今天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曲苑内心杂乱无章，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说，更不知道怎样面对谢斟了。

“嗯？还不起来吗？乖乖听话，起来吧！”谢斟看着曲苑同她置气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乖乖听话。。”这句话让曲苑觉得耳熟的很，昨晚的一些片段也就涌入脑海，扑朔迷离的光，自己趴在谢斟肩头不动，谢斟小声翼翼的说“乖乖听话。”后面的事情曲苑也想不起来了，脑海里都是谢斟那句乖乖听话。

看着曲苑发呆的样子，谢斟有些不满以为曲苑还是不肯原谅他，就自作主张的拉着曲苑的手，用力，猛的一下把曲苑拉起来，许是上沙场打仗惯了，拉女孩子也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更不知道眼前的曲苑这么轻，让曲苑险些跌倒，还好自己即使抱住了曲苑。不然让曲苑跌倒，怕是她又该同我置气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斟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他发现曲苑身上有些淡淡的花香这种花香让自己很熟悉，但是又很遥远，给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曲苑被谢斟这个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回过神来已是在谢斟的怀里，这个场景曲苑不知在梦里遇见了多少回，每次都不一样，但是这次突然成了现实，自己的心还是那般不争气的咚咚乱跳。

“我，我，奴婢知道了，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曲苑的脸红透了，从脖子到额头，也包括耳朵，曲苑可以想象自己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脸红的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在谢斟发现自己脸红之前，还是赶紧离开谢斟面前啊。

回到自己的宫殿，苏涸就冷着脸看着林如歌，目光冷冷的盯着林如歌，也不说话，就一直冷着眼看着他，他明白真正的狠角色是不会先开口的但是一想到曲苑苏凅的心情就又舒缓了许多，为什么她那么像她呢。林如歌被苏涸这个举动吓坏了，也不敢乱说话，下人们早早就看到八皇子的脸色不好，就悄悄退出去了，屋子内就留下皇子和皇子妃。许久，死一般的寂静，林如歌实在待不下去了，自己被苏涸看的心里发毛，才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夫君这样看着臣妾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昨日去谢斟将军家，谢斟看你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告诉你，以前不管你和谢斟如何，嫁到我这里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再跟谢斟有一丝关系，休怪我无情。”说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纵然自己对林如歌没什么感情，但是伤害他面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眼前这个女人，他本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管她爱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