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首页
书库
排行榜
作家福利
登 录作家专区

第六章 单身娘亲变哑巴乳娘

第六章 单身娘亲变哑巴乳娘

书名:庶女哑妃作者名:十八本章字数:5785更新时间:2024-12-27 16:50:51

段伍洛用力过猛,趴在地上的贾老板连连叫痛,随着手肘传来的痛感,撩开衣袖一看,竟然撞出了一片血印。

恼羞成怒,于是咬牙切齿的丢下狠话:“你等着,你等着,不要自以为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我要你为你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低价!”

贾老板大声嚷嚷着,脚底下却也没忘记抹油,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烟柳之地。

而鹿蜜彤一脸受了惊的模样,贾老板就已经身份尊贵,莫非眼前的男人位居人臣?

鹿蜜彤不敢多想,只是轻启朱唇道了声谢,懦弱得低着头,下巴上那一道掐痕醒目得很,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虽说交集不多,但是这一幕让一个打过照面的男人搀和进来。

她只觉得,不光是下巴,就连脸颊都火辣辣的,丢人的很。

“等等。”

段伍洛的声音不似刚才的火爆,高冷得很,让鹿蜜彤迈出得步子冻结在了那。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两次解围,居然都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也不知他是福星,还是灾星,每每遇到他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这辈子难以磨灭的。

止步,转身,抬眸,眼睛里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楚楚动人让人怜爱。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看起来……

不,从心里能感觉得到她并不是爱慕虚荣的姑娘。

“你的大恩我已经谢过了,为什么会来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没有必要告知。”

鹿蜜彤不想对着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敞开心扉,而父亲被姐姐出言不逊给逼死,无处安葬的事情,又岂是能说给一个陌生人听的?

鹿蜜彤的眼中充斥着悲伤,可段伍洛回以的却是一个轻蔑的笑容。

一股子瞧不起的劲儿:“看来我是高看你了,本以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真是枉费我出手帮了你两次!”

他亦不再多问,这个女人有自己出手相帮,可自己呢,明明对那个抱着孩子来宫中的女人没有丝毫好感,却无他法来拒绝。

撇嘴,苦笑了一声。

明明是对自己的嘲笑,却让鹿蜜彤以为是对她的讥讽。

夏东旭一脸的苦闷,示意他不要在此多做停留,虽然自己也是对贾老板的做法义愤填膺,不过这笔买卖砸了还是很心疼的。

也不知这女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让素来不喜沾惹是非的段伍洛出手相救。

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叹也没有什么惊艳之处。

许是这怪异的眼光让鹿蜜彤会错了意,虽然无需解释,可却也不想让人误认为了是烟花女子。

她的声音微弱,维诺,但是却清晰得很。

“我父亲过世,家中贫瘠没有银两下葬,所以才会来这里给人做妆娘,银子赚足了之后,我自然会离开,虽然工作下贱了些,我也没有出卖良心,不比你们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你们可以嫌弃我,却没理由看不起我。”

鹿蜜彤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坚强,一股倔强,一股让人疼惜却又无法靠近的气息。

她并不需要谁的怜悯,可偏偏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段伍洛之前还尖锐的眼神变得柔软了下来。

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

“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会要的。”

虽然,鹿蜜彤比任何一个人都需要这一锭银子,可气节是万万不能丢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悉心教导,若是他老人家刚刚去世,自己便忘了教诲,那才是大大的不敬。

原本,段伍洛只觉得鹿蜜彤有些可怜,加上一片孝心,所以段伍洛才会给她银子。

女人他见的太多,根本对鹿蜜彤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听见这么一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鹿蜜彤也是自幼受着孔孟之道的熏陶,虽然现在自己处境尴尬,但说到底还是放不开身段的,现在看着对方盯着自己,便下意思的躲避着对方的眼睛,脸也变得绯红一片。

“我的决定,从来就没有收回去!”

说完这句,段伍洛没再多说半个字,直接就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段伍洛忽然止步,背对着鹿蜜彤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好自为之吧!”随后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而一旁的夏东旭赶忙跟了出去。

临出门时,夏东旭特意看了一眼鹿蜜彤,心里猜测着这个女人究竟有怎样的不同,会这么吸引段伍洛。

当夏东旭追上去的时候,段伍洛已经走出很远了,发觉夏东旭追上来了,冷冰冰的问:“你去哪了?”

夏东旭嘴角微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美女,会让咱们和冰似的”

话没说完,段伍洛就对着夏东旭丢出了一句话。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而已。别无他意。”

他这句话冷的骇人,让夏东旭再也不敢问下去了,所以只能是沉默不语。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刻段伍洛的心里其实也在思考着关于鹿蜜彤的事情。

两次相遇,虽然都只是巧合,但是不知为何,每次相遇,段伍洛都自觉对鹿蜜彤的印象愈发浓厚,加上鹿蜜彤的身世,不由得他在不自觉间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受。

对于缘分,段伍洛其实并不是很相信。

生于帝王之家,看似荣宠至极,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享受着常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得到的舒适待遇;但是只要有了这个身份,什么缘分、感情,也都在瞬间化为乌有了。

存在的,也不过是对于王权和富贵的一丝贪念。

对此,段伍洛虽然痛恨至极,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自己恨得,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夜幕深垂,夏东旭缓步跟在段伍洛身后,生意,今天自然是谈不成了。

长夜漫漫,既然知道老友心中有事,他这个做朋友的,怎么可能会独自离开。

当段伍洛再次止步,望着天穹,不经意间发出叹息的时候。

夏东旭适时的对着他说:“我知道你心烦,不过呢,我现在可是比你还烦。所以,咱们两个烦透了的人,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坐坐吧。怎么样?”

虽说夏东旭有加上询问的一句,不过还不待段伍洛回答,夏东旭就已经扯着他的胳膊,向着远处而去。

海蓝国,立国之初,虽然也曾执行过宵禁的命令。

不过再严苛的政令终归也耗不过岁月变迁,随着日久年深,国内又是太平景象,这禁令未及百年,就已经名存实亡。

唯一会执行的时候,也只是某些上位者想整治他人时才会搬出来用用,大多数人,早已将其抛诸脑后。

因此,夏东旭带着段伍洛很快就到了一家规模不大的酒肆。

见到挑子,段伍洛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厌恶什么似的。

夏东旭抬起头来,这才看到,酒肆二楼,居然站了几个浓妆艳抹的歌舞伎。

段伍洛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刚刚又刚刚在秦楼楚巷那种风花之地出来,本就是败了兴致的,见了这场面,自是不喜,有些不悦,倒也正常。

不过表现的如此明显,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好在夏东旭和段伍洛相交多年,对于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也不和他计较。

待到了柜台,悄声和掌柜的吩咐了几句,没多大的功夫,那几个歌舞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虽然已经在克制,不过那种不情愿的情绪,却还是已经在脸上写出来了。

乱世常出狂酒客,太平多见风流郎。

夜色正好,如果不是自己和段伍洛忽然出现,人家说不定今晚就会遇到一条大鱼。

想到这里,夏东旭又悄悄摸出一锭银子,交给了掌柜的,留作赔偿。

不过这些,段伍洛自然是毫不知情的,从和鹿蜜彤分开,他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会计较夏东旭都和别人说了些什么。

而夏东旭也不急着让段伍洛开口,他在生意场上也厮混了有些日子了。风流乡里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心中自然对段伍洛此刻的情绪还算是了解一些的。

他明白,此刻的段伍洛自己慢慢开解还好,如果自己开口劝说,多半不会有效果,而且依着他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和自己翻脸,到时候,不仅仅自己吃亏,他的忙自己也帮不上分毫,只能是徒增烦恼而已。

想到这里,他索性自斟自饮起来,也不去理会一旁的段伍洛究竟是什么心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一声音量适中的喊声,几声清脆的梆子声也随即响起。

因为是在二层,所以夏东旭只能俯视打更的更夫。

忽然,夏东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对着正独自喝闷酒的段伍洛说:“你就算是再怎么愁,至少还不用为温饱操心吧?你看看这人,已经这么晚了,身上尚是单衣,连生计都堪忧,你扪心自问,就不觉得羞耻吗?”

或许是对夏东旭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给振到了,或许这话真的让段伍洛想到了什么。

沉默半晌之后,段伍洛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随手丢下了楼去。

他本就自幼习武,这么远的距离,想击中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题,眼看着碎银飞出,刚好砸在了更夫的头上。

“哎呀”一声之后,更夫就想开骂,不过紧接着,他就注意到,砸到自己的是银子了。

而这个时候,夏东旭已经缩回脖子,一脸无奈的盯着段伍洛。

“我说你是想干嘛啊?我说那话,是让你明白,比你惨的人多的是,不用每天都哭着一张脸。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

话未说完,桌子就被段伍洛粗暴的掀翻,紧接着已经站起的段伍洛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够了!我的事,我自有计较,不需要别人对我评头论足。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好了!”

说罢,已经伶仃的他,却仍旧扶着栏杆下了楼,将有些失神的夏东旭晾在那里。

等夏东旭反应过来时,段伍洛已经跌跌撞撞的到了楼下。

看着段伍洛的影子,夏东旭恨的要命,原打算大声的骂一句“段伍洛你个王八蛋”,可才喊到你个,他就硬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了。

虽然两人关系极好,可是如果在外面真骂出了这一句,又恰巧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所以他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十分迅速地追了过去。

夜色迷离,朱雀街牌坊下,两条人影摇摇晃晃地走着。

其中一个嘴里还哼着一个不知名的小调,不过听起来,颇有些恶俗粗鄙,与他那锦衣华服的打扮格格不入。

而身旁的那人却已然是不省人事,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被对方拖着来的贴切些。

夏宅外,因为少主人未归,几名随身的侍从只能站在那里苦等,一个个脸色难看极了,就好像一定会等到什么噩耗似的,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厌恶的感觉。

忽然,一个仆从喊了一句“少主人!”。

紧接着,其余人等,循声望去,确定正是少主人夏东旭无疑之后,赶紧迎了过去。

此刻夏东旭正靠着墙,喘着出气,而他身后,正靠着段伍洛。

待到众人走进了,才发觉,原来这边不仅仅夏东旭一人。

一个时常跟在夏东旭身边的小厮眼尖,一眼认出了另一个人就是段伍洛,于是低声对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

不过还没说完,就听见夏东旭喊道:“安排什么安排,就让这混蛋今晚睡我卧房!”

原本夏东旭就喝了不少酒,加上被冷风吹过后,酒劲上头,心中郁闷之气,在此刻瞬间涌出,原本的顾忌竟也瞬间灰飞烟灭。

不过其他的侍从可都没醉,自然明白这么一句话会有多大的代价,一个个都提心吊胆,仔细的看了附近没人,这才稍稍安心。

夏家老爷此刻并不在府上,所以夏东旭自然是主持一切,刚刚他说了不安排房间,也自然没人敢多说什么。

于是,第二天清晨时分,当夏东旭正在梦乡之中的时候,却忽然挨了一下,顿觉吃痛,赶忙爬起来,想看看情况。

但是却发现,段伍洛正站在他的睡榻前,对着他怒目而视。

或许是因为在自家卧室,所以夏东旭倒也没有拘束礼节,他嘿嘿一笑,对着夏东旭说:“我好意留你过夜,你怎么还打我啊?”

谁知道不说还好,这一说段伍洛反倒又是一拳。

夏东旭到底也是将门出身,刚刚是身处太虚,现在既然是清醒的,怎么可能还忍着他打,因此很迅速的躲开了。

好在段伍洛也并非真想对夏东旭怎么样,所以也不纠缠,打了几次后,便半恐吓半要求的说了一句“不许提及昨晚留宿”,随后离开了夏宅。

他这边一夜未归,府里可是急坏了,管家带着吓人,从天没亮就开始找人,可是找到天明鸡叫,这人也还是没找到。

等看见段伍洛全须全尾的站在府门口,管家激动的都快要哭了。

一看见段伍洛就大声的喊着:“殿下!殿下!您可赶紧收拾下进宫吧。昨夜宫里来人了,可没找到您,这会儿只怕娘娘要气得要命了。您……”

话没说完,段伍洛就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进屋,换了朝服。

也没召集随从,自己骑着一匹快马,赶奔宫中。

因为事情紧急,段伍洛又没有听管家说完,所以等进到了宫里,他才发现,原来鹿甜凝竟已经在宫里了。

进了屋里,略微错愕之后,段伍洛便恢复了平静,对着若妃十分恭敬的说:“儿臣给母妃请安。”。

一看见段伍洛来了,原本还在和鹿甜凝说笑的若妃,一下子脸就沉下去了,就好像现在面前的不是儿子,而是某个罪犯似的。

而段伍洛也不介意,跪在若妃面前,静候训示。

其实昨晚,鹿甜凝就已经进宫,这一夜,若妃也没闲着,一直是和鹿甜凝聊着家常,关系愈发亲近了不少。

此刻见两人即将成婚,儿子却夜不归宿,做娘的怎么可能不生气。

加上皇室子弟自有皇室子弟的规矩,段伍洛一夜未归,在若妃心中,早已下意思的认准他是去了什么风月场所,所以更加不满。

见段伍洛跪在地上没起,若妃有意给他一个教训,便也没有急着让他起来。

反倒是继续和鹿甜凝聊天,想让段伍洛看看自己未来的媳妇,是个如何的人。

这鹿甜凝也真是绝佳的戏子,虽然身临王城,沐浴着皇家威仪,可这演戏的本事却是丝毫不减。

虽然明白若妃的心思,可她却忽然跪在了地上,对着若妃可怜兮兮的说:“娘娘,民女知道您是怨殿下一夜未归,不过民女还是想求娘娘莫要责罚殿下。”

她这话毫无来由,不由得让人想要多问一句,因此若妃问:“你怎么忽然说出这话?难道他彻夜未归,冷落了你这马上要过门的夫人,还有道理了?你且起来,我自然会给你做主!”

段伍洛本就厌恶鹿甜凝,在他看来,所有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出卖一切的人,都是不值得在乎和信任的,心里没来由的不亲近。

如果换做旁人,或许这时候对鹿甜凝还有些感激之情,可是换做了段伍洛,他心里就只是觉得这是一出戏而已,根本没有感激和欣赏。

他本来就是个耿直的性格,心里想着,不自觉的就哼出了声音。

这一声出来,若妃自然而然的有些不满,她冷着眼,看着儿子,似乎是在埋怨对方的不近人情。

不过鹿甜凝却是毫不在意,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可以进入皇室,享受荣华富贵;一时半会儿的不受待见,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就不信,段伍洛的心肠是铁打的。

见若妃有些不悦,鹿甜凝赶紧讨好似的说:“娘娘,您别动气,殿下也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既然事情是民女惹出来的,那民女离开也就是了,莫要坏了您和殿下的情分。”

这种话虽然是假话,不过从鹿甜凝口中出来,却显得十分真挚,加上昨夜鹿甜凝把鹿蜜彤的一些经历生搬硬套加在自己身上,让若妃倍加怜惜于她,此刻哪里还会猜到这是昧着良心说出来的呢?

若妃瞥了一眼段伍洛,然后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人家,一个姑娘,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可是你呢?居然这么小性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我看啊,你是真该好好娶房亲事,回去管管你,收收你的心思咯!”

说完,竟也没有说叫段伍洛起来,就那么自顾自的拉着鹿甜凝的手,向着后堂去了,将段伍洛独自丢在原地。

段伍洛也不闹,他心里想着鹿蜜彤,与鹿甜凝两相对照,自觉的鹿甜凝恶心的要命,哪里会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