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知羞耻
书名:辣手狂妃:冷王宠入骨作者名:白洛璃本章字数:2014更新时间:2023-12-27 17:17:13
见阮倾这是抵死不认的意思,姚氏脸上的笑也慢慢淡了:“倾儿,你非要母亲把一切都说出来吗?你同你那表哥,名作郑燕生的,方才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乃至你二人想要私奔的打算,郑燕生都已经交待了,莫非你还要抵赖?”
“母亲!”
阮倾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她不敢置信的道:“母亲你怎可这样说女儿!女儿何时何地做出过这等事!”
见阮倾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姚氏心里冷笑一声,便道:
“你说何时?祠堂起火前你熄灯之时!何地?就在你的清水阁里!”
阮倾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笑容三分满意七分嘲讽,分明少女腮边还挂着盈盈的泪珠看着伤心欲绝,但她的眼神却冰冷的仿佛在审视一个死人。
姚氏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面前的少女已经收住眼泪,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噢,母亲原来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就亲眼看到了这事?又或者,母亲其实,一直着人盯着女儿的清水阁?”
仿佛忍耐了许久的狮子终于伸出利爪。
阮倾的声音很轻柔:“否则,母亲是怎么知道,祠堂着火是在前还是在后的呢?”
屋檐上的某处,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是,是郑燕生交代的。”
姚氏的慌乱只有一瞬间,但随即,她便镇定下来。
就算阮倾猜出是她动的手脚又怎样?
元帕都有了,莫非还能抵赖的掉?
阮家不会为一个失了贞洁的庶女而废掉一个主母。
“那便请母亲去请来这位郑公子。”
阮倾的神色有一丝的狭促,她笑了笑:“倾儿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比方说,倾儿熄灯后就去了后山替六姨娘烧纸,倒是不知道,我的清水阁还出了事。”
……
什么?
烧纸?
姚氏的神色震住了。
片刻,她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个时候阮倾不在清水阁?
那郑燕生在清水阁颠鸾倒凤的人是谁?元帕又是谁的?
一瞬间,姚氏竟是不敢往下去想了。
而一直在作壁上观的阮老夫人则是若有所思的望了阮倾一眼,随后便笑了,她摆摆手,沉声道:
“来人,去四小姐的清水阁,看看是怎么回事。”
“还有,去把那个郑燕生提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阮府中作妖!”
老夫人的人行动极快,李妈妈亲自带人去的清水阁,而片刻,李妈妈便折回来,面色凝重:
“老夫人,老奴活了四十多年,倒真是闻所未闻,四小姐的榻上睡着个衣衫不整的大丫头,四小姐的贴身丫头竟在外头一边掉泪一边洗衣服!”
“什么!”
姚氏惊叫出声,她已经隐隐明白了李妈妈说的那人是谁……
果然,下一刻,李妈妈便冷笑一声,她身后的两个粗使婆子正粗鲁的拽着一个衣衫轻薄,头发散乱的丫头,毫不留情的把人往地上一扔。
偏偏那丫头正是脸颊嫣红,媚眼如丝,分明是一副刚刚感君雨露的模样!
“干什么!”
身子撞到冷硬的地面,黄莺这才惊醒,她下意识的皱着眉喝道:“白珠你做什么?皮痒了吗?”
无人回答她。
岂止无人回答。
阮老夫人的脸依然是气的铁青,她手里正端着杯茶水,此时此刻,茶是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了,她重重的的将茶杯往地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你教的好下人!!”
姚氏脸色惨白,早在黄莺被送上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时说什么都是徒劳,她只得慢慢的在老夫人的面前跪下来:
“母亲……”
黄莺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看看自己仅穿着肚兜,披头散发的模样,先是羞,随即便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
怎么会是她?
那碗加了料的茶水,她明明是送给了阮倾喝的啊……
怎么会……
“奴婢白珠叩见老夫人。”
白珠红着眼,怯怯的仿若一只兔子,看了一眼阮倾,往地上一跪,泪水便像珠子似的往下掉:
“小姐!”
“白珠,清水阁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阮倾连连问,而这一问,白珠便登时就是几个响头磕在地上:“小姐!您去哪了!吓死奴婢了!”
说着,白珠的脸红的不像样子,她道:“但是然后,奴婢就听到小姐的屋子里有那奇怪的声音,奴婢担心小姐,前去查看,结果……结果看到黄莺姐姐,正在跟,跟……奴婢吓坏了,就想要劝阻,但,但黄莺是夫人给小姐的人,奴婢,奴婢说不得她,黄莺还,还叫奴婢滚,奴婢没得办法啊小姐,你去哪里了啊!”
接下来的话根本不消说出来,众人就明白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姚氏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为什么一个丫头竟然欺负小姐欺负到了这个份上?
为什么姚氏之前一口咬定是阮倾干出了不知羞耻的事?
当家主母拿捏庶女本就无可厚非,但是,栽赃庶女的清白,纵着奴大欺主,这跟姚氏平日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符。
姚氏自然也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她白了白脸色,勉强分辨道:
“一个丫头,就算要行苟且之事,怎么会到主子房里?我看,是有人故意栽赃才对!”
“母亲说的是。”
意外的,阮倾接了话茬,只是她的声音越镇定,便显得姚氏的说法越靠不住,她慢慢的扬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望向姚氏,道:
“女儿也很想知道,母亲手里的那方元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郑燕生主动拿给的母亲?想来,这件事只有好好审问一下郑燕生了,母亲给我的丫头干出这种事,如果不查个清楚,只怕母亲,二姐姐的名声都要受损……”
“对了。”
她的笑容忽而扩大,加深:“二姐姐不是马上要说亲了吗,万一这跟二姐姐也有关呢?方才母亲还说了,情难自已也是可以理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