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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吊唁

书名:辣手狂妃:冷王宠入骨作者名:白洛璃本章字数:2060更新时间:2024-12-27 16:49:38

她的声音不大,还有些虚弱,但屋内却陡然一静,两个丫鬟都愣住了,白珠更是脸色一白,连忙道:

“小姐,你,你怎么了,我是白珠,我是您的贴身丫头白珠啊。”

她的……

贴身丫头?

阮清的恍惚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白珠,她是认识的,那是她那个不起眼的四庶妹阮轻的婢女,怎么会口口声声的叫她小姐?她似有些不相信的伸手,颤抖的指尖,轻轻触到那脸上独属于少女柔软细腻的肌肤时,阮清整个人更是猛的一怔,同时,心中闪过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

苍天有眼!

上天待她不薄,她这是夺舍重生到阮倾的身上了!

阮家的女儿不少,除去她和阮如梦,家中还有两个庶女,而阮清早年最厌恶的便是这个胆小怕事,却又偏偏同她名字同音的庶妹,当年这个四庶妹的生母六姨娘不过是个外头的清倌儿,跟她爹阮凤林春宵一度,结果肚子里就有了阮倾,

印象里这个庶妹似乎生的不错,却为家中人所不喜,所以格外的怯懦,丝毫没有丞相府女儿的作派。

现在一看,倒是果不其然,竟然就连个大丫头都能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

阮清的眼神微深,她抬起头,定定的望了黄莺一眼,黄莺猝不及防,被这微冷的眼神给震了震,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指责竟然有些不敢说出口。

这是怎么了?

这,她竟然会对这个怯懦的四小姐心生惧意?

黄莺愣了愣,然而未等她反应过来,阮清便先移开了目光,只淡淡道:

“在吵什么?我方才被你们吵的都有些头晕了。”

她此时面色苍白,眼珠乌黑,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同之前没什么变化,却平添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片刻,黄莺清了清嗓子,言语终于恭敬了些:

“禀四小姐,不是奴婢想要吵您……只是今日,是大小姐,阮贵妃停棺的日子,这……,皇上特许阮贵妃娘娘回阮家安葬,夫人二小姐她们都在前厅,如今正缺个给阮娘娘抬棺的姐妹,夫人特点了您去,这是您的福气啊。”

“抬棺?小姐昨天落水受惊这才刚醒,怎么去做这种体力活?”

白珠是个直性子,见黄莺这么说,立刻便急了:“二小姐她们不去,难道咱们小姐的身子就不是身子了吗!”

“你这丫头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黄莺刚才被阮清看了那一眼,对她是有些心生惧意,但面对白珠这个丫头,她底气就足了许多,便冷笑一声:“那去了的可是贵妃娘娘!皇上又亲追了皇贵妃,堪比副后!让四小姐抬棺,那是天大的福气,一般人想抬还不一定抬的上呢!”

“你!”

白珠被呛的够呛话,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家小姐不知怎么了,竟然一直在出神,不由得一惊,忙关心道:

“小姐怎么了,可是头又痛了?”

阮清自然不是头痛,而是因为黄莺的一番话陷入了无数个疑问里:

她分明是被阮如梦折磨而死的,尸体也应该留在地牢里才对,怎么会从宫中发丧过来?

她既然身为宫妃,下葬本是应该迁入皇陵,皇帝让她葬回阮家,又是为什么?

再者说……阮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脸色蓦然惨白,双手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

那样被生生剥下了脸皮……

她的尸体也该是千疮百孔,难道宫里的人都不会觉得有异常吗?

无数的疑问,无数的痛苦。

还有……

姚氏跟阮如梦。

一想到这两个名字,她便想起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跟恐惧,片刻,她缓缓起身,看也不看两个丫头的冷声吩咐道:

“扶我起来,更衣。”

这声音里带着十成十上位者的威严,两个丫鬟先是一愣,随即便都闭了嘴,小心翼翼的扶起阮倾,更衣梳妆。

“咱们小姐可真美。”

白珠朗声笑道。

然而阮倾却只是扶了她的手,不曾回头,等到了门口,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着黄莺吩咐道:

“你留下来,把屋内所有的镜子都撤掉,一个不留。”

“什么?”

黄莺先是一怔,随即忙强笑道:“小姐要去前厅,奴婢怎么能不陪着呢?”

“这样啊。”

阮倾点点头,似是若有所思:“知道你是个衷心的,原来是想替我去做那抬棺的活,也好,那你跟我去吧,白珠留下。”

什么?

抬棺?

黄莺的笑意猛然僵了一下,眼见着阮倾正要开口,她连忙抢道:“不不不,白珠做事一向毛手毛脚,小姐屋子里的东西又精细,还是我来吧。”

她怎么忘了,四小姐这回是要去做体力活。

抬棺那等重活,她怎么能做得?

“那也好,那就交给你了。”

阮倾仿佛对她的这些打算毫无知觉,只淡淡一笑:“那就交给你了,记住,一面镜子都别让我再看到。”

今日的阮府上上下下,可谓是一片愁云惨淡。

阮贵妃殡天,玉体却被皇帝发丧到府中,这种事前所未有,正当人人都以为是打入冷宫的阮妃完全被圣上厌弃了的时候,却又传来一道圣旨,加封阮妃为皇贵妃,并赏赐金银若干。

贵妃,皇贵妃,一字之差却是天大的区别。

皇贵妃形同副后,几乎算是皇帝的平妻,一时间,人人竟是不清楚皇帝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但前来阮家吊唁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

权势富贵便是花团锦簇,眼下阮府丝毫没有因为一个女儿的去世而受冷落,这在外人看来,便已经是恩宠浩荡了。

前厅中,阮府正夫人姚氏正一身缟素,拿着帕子拭泪,她已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当,看起来颇有些风韵,但此时,她的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一声肉儿一声心肝的哭着:

“女儿,我的女儿啊。”

阮如梦更是泪眼婆娑,身着一件绉纱素服,虽不见憔悴,但确是楚楚可怜,她站在姚氏旁边,一边扶着母亲一边含泪劝道:

“母亲,您昨夜已经哭了一夜,您得注意身子啊,长姐如果泉下有知,定然不想您这样伤心过度啊!”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