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别用手进去

提心吊胆地捱到晚自习结束，之所以提心吊胆，是因为我怕那个韩老师再来叫我去办公室，我很怕，真的很怕，那些老师我都很怕。

照旧，去水房打水，去很远的厕所。去厕所的路上黑乎乎的，连一个黄色的灯泡都没有，我生怕路边会跳出来一个像韩老师那样的禽兽，将我像以前那样对付我。

学校的厕所距离学生宿舍蛮远的，大概要好几百米的样子，我没大量过，但紧挨着操场，边上还有几棵葱葱郁郁的树。

每天晚上都会有高年级的同学在下面嘴对嘴地嘬，像老师嘬那些女同学一样地嘬。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但我不喜欢去嘬，也不想被人嘬。

不过，要是换成是江东卓，我大概会愿意的。

从厕所出来，我隐隐约约听见，在大树下面传出来的娇喘的声音是我熟悉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我没大想起来是谁了。想必晚上也容易忘掉一些人和事情吧！

我很好奇，躲在另一棵大树下面偷听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的功夫，足以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不一样的看法。之前，我没听过这种声音，也没大看过这种场面。

“你轻点，弄疼我了。”

终于听明白，这是柳如凝的声音，还有一个男生的声音，我不大确定是谁，听声音，不像是宋伦哲。那个男生说：“怎么，晚上你怕啊，白天你敢跟我这样么？就不怕宋伦哲知道啊？”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一班的余征远。我突然很好奇，这两个为什么在大树下面干那种事情？柳如凝不是跟宋伦哲在好么？

“解我的衣扣干嘛呀！”柳如凝娇嗔地说道，“你讨厌，呀——你弄痛我了！”

“让我摸一摸嘛，好不容易才轮到我，前几天你不是被宋伦哲给霸占了，不见我么。”

余征远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到，我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而这对话的声音也很小，小到我几乎快听不到。我还不大明白什么是耳鬓厮磨，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而且，柳如凝公开的男朋友是宋伦哲，现在又跟余征远混在一起，这件事情，我估计也不是一件小事了。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

“让你轻一点，你聋了啊？”

柳如凝的声音听起来是在责怪，实际上，是在撒娇。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我可以料定，余征远大概真的是弄疼柳如凝了。可，怎样才能弄疼柳如凝呢？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由地，我往那棵大树下面凑了凑，就着远处昏暗的灯光，我终于模糊地看清楚了他们在干什么。余征远像老师对待柳如凝一样揉拧着她，嘴巴贴着嘴巴，而他的手也不大安分，四处游荡着，像一个浪子的心一样四处游荡着。

“跟你说了，你别用手进去！”柳如凝突然推开余征远，这回大概真的是生气了。

我不大看得清她是什么表情，但我终究是看得到她在提裤子。那个男生我已经百分百能确定就是余征远了，我只是不知道柳如凝说的手不要在哪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