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响声响起,傅依可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
“真不好意思,我这手啊就是管不住,总是见不得某些狐媚子的脸。”一个女人讽笑着挥了挥手,得意洋洋,“真是对不住啊,看看这漂亮的小脸蛋都肿了啊。”
傅依可过了好一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她看着眼前女人嚣张的脸反手就上去扇了两巴掌。
那女人没想到她居然敢打自己,捂着脸尖叫道:“傅依可你居然敢打我,你反了天了!”说完就想伸手打她,傅依可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啊,我的手我也管不住,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要是我禀告王姑姑说有人不顾她的吩咐寻事端你说王姑姑会怎么处置这个人啊!”
傅依可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手上更用力了,那女人抽手又抽不出,就知道这个傅依可是个硬骨头,悻悻的说:“傅依可,你以为王姑姑就会听你的吗!你以为你是谁!”
傅倚心里生气:自己不过是买了块玉佩,谁想到那玉佩竟然自己开始移动,自己也着魔般的跟着它跑,结果就来了这个该死的景悦国!莫名其妙的被抓到这里来选秀!然后还碰到这些为了争风吃醋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女人!她按着挂在脖子上没有任何异样了的玉佩,心下越想越生气。
那女人见傅依可不说话,更大声嚷嚷:“傅依可,你不就是仗着有张好脸吗?实际上就是个草包吧!还不快放开我!”
“哦,总比你好,连脸都没有的草包!”傅依可眼里泛着冷意说。
这时,两个人的吵闹引来了围观,王姑姑也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忘了我说的不准闹事了吗!”
傅依可说:“王姑姑,这人一来就找我寻事,我没有办法就反击了。”
那个秀女一下便开始假意痛呼:“唉哟,王姑姑,你可要为我做主!明明是傅依可先打人的!”她演的太假,就连围观的秀女都嘲笑起她来。
“王姑姑,我傅依可是敢作敢当的人,这莫须有的事难道可以随便栽赃的吗?我相信王姑姑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吧!”傅依可冷静的说道。
王姑姑哼了一声,对假哭的女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眼多是好,但是不该在我面前耍!在这里闹事,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那女人便被护卫们拖出去,一路哭喊着‘不敢了!’,众人都不敢言语。
王姑姑环顾众人:“你们给我记好了,在这里不许闹事!你们可不想想她这样吧!”她又眯着眼看向傅依可:“还有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便连你一起罚!好了,都散了吧!”
秀女们都应下,战战兢兢的离开。傅依可摸着脸,也随众人离开,她经历今天这幕更加焦虑的想要快点开始今天晚上的行动。
原来,傅依可在被抓住选秀之后便一直想跑,每天都会在秀女们一起住的院落里溜达。那天正找到一处偏僻的院墙处,蹦跶了几下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够不到墙头,正垂头丧气时一个笑声从上面传来,她寻声一看一个男子趴在墙头笑嘻嘻的看着她。
那男子说:“我今天本想着来看看这选秀的宫女是多好看,结果看见一个短腿猴,哈哈,真是稀奇啊!”
傅依可气的捡起石头就去砸他。几下打闹之后两人就熟了起来,两人性格相投一下便成了朋友,那男子叫启洋,有点功夫,听见傅依可说自己是被迫参加选秀的便起了帮她的心。于是,便有了这天晚上的出逃计划。
她深深叹了口气,加快步子回了房。同房的一个秀女见她进来了,便说:“你的脸不要紧吧?”傅依可笑了笑:“不要紧,多谢关心。”那个秀女也笑了笑:“我是秦语沫,以后就是同房了,希望好好相处。”傅依可赞同的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同房倒是个好人,可惜我就要逃走了,以后可能就不是同房啦!
夜已深,院落里都静了,一个黑影却从一处房门出来了,这个黑影便是打算出逃的傅依可。她偷偷摸摸的走在阴影里,向着与启洋约好的地点走去。
到了地方,她喵了几声听见墙外的回复的声音后才缓了口气,启洋正打算翻进墙时,一个声音响起:“谁在那边!”
傅依可也吓了一跳,赶忙让启洋走:“你快走!”启洋便飞快的逃了。傅依可回头一看,一队巡夜的侍卫向她这边跑来,她脑子一转便想到个好主意,把头发和衣饰都弄乱之后便假装晕倒在地。
那队侍卫见有个秀女居然晕倒在地,便派出一部分人去追逃掉的人,剩下的人便带着傅依可去了管事的人那里。
傅依可觉得自己被抬到一张床上,之后便听见了王姑姑的声音,又听见了一个好听的男声说:“去请御医。”心想着御医来了还不要完,装睡就会被看出来了。立马呻吟了一声,假装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王姑姑跪在地上,一锦服男子坐在正对着床的椅子上。她假装惊慌的坐了起来:“啊,这是哪里?”
那男子先是让王姑姑起身,后便看向傅依可,说:“你可是秀女傅依可?为何半夜三更在院内?”
傅依可有些迟疑,一边的王姑姑厉声对她道:“还不快下床向四皇子行礼!没一点规矩!”
原来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四皇子?
司徒难看着还有些恍惚的傅依可,脸色放柔和了些,淡淡说道:“不用了,既然傅姑娘受惊刚醒来,就不必行礼就在床上答话吧!”
傅依可反应了过来,便坐在床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答道:“回禀殿下,我就是傅依可,今天晚上刚入睡便被一个贼人抓住,那贼人力气太大,又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挣扎他便打晕了我,接着一醒来便在这里了。”
司徒难皱着眉,合起手中的扇子打了打手心:“那人相貌你可看清?”
傅依可微低着头,摇了摇头:“天太黑,他蒙着面没有看清。”
王姑姑大惊失色:“殿下,这怕不是采花贼?这采花贼也太大胆了,竟然敢犯到秀女住的地方来!”
司徒难看着面前微低着头只看得见小巧下巴的女子,说:“既然现在傅姑娘没事,那么你便好好休息,这个贼人的事我会派人去好好查查。”说完,他便深深看了傅依可一眼便离开了。
傅依可还没缓下心下的紧张,王姑姑便厉声说道:“既然没事就回去睡觉吧,以后少给我惹事!”傅依可便应下来,起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傅依可想着:启洋应该逃掉了,毕竟自己帮他也拖延了一会,希望他没事吧,那个四皇子人倒是不错,没叫自己行礼,但是好像对自己的话有些怀疑,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她念叨的那个人却也在念叨她,司徒难坐在桌前看着刚呈上来的情报,傅依可这个名字便加深了印象:“傅依可吗······”
这跌宕起伏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