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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还是日后就这样了

19、还是日后就这样了

书名:敌国丑后作者名:纳兰静宣本章字数:3230更新时间:2023-12-27 17:07:23

有关于住的地方似乎就这样定了下来,随后两个人倒是真的没有再说些其他的话题,实在是南容后一直表现的兴趣就很低。

吃完饭后,北冥宣也没有一定要留南容后,早早就派人将他之前所谓的资料备齐在了外宅。

夜色墨一样的暗沉,北冥宣一路沉默的送南容后到府宅门口,左手的食指尖总有意的扫过姆指,似乎在做某种互相的抗衡一样。

南容后倒是一路淡漠的不像样,直到北冥宣送她到马车边,她才回过身,微仰起头,看着北冥宣,微微的笑了下道:“今晚,谢谢王爷的招待。”

夜风微凉,吹得南容后的发丝有一缕散落在发髻之外,北冥宣手上的动作快过思维的转动,反应过来的时候,指尖已经碰到那一缕散落的发丝之上。

南容后是看着北冥宣伸手过来的,下意识是想躲的,但是觉得突然的躲避有些刻意,或者心里知道北冥宣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逾越的动作。果然在她静默如水的眸光下,北冥宣只是轻轻的将那一缕发丝别回了原处。对于她不躲避的态度,北冥宣很自然的扬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也算是一种关系上的进步。

“本王是不是应该礼上往来的感谢公主赏脸?”

说着,在收回手指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隔着几乎要贴近南容后脸颊的距离在空气中作出一道轻抚而过的动作。

对于北冥宣的轻挑,南容后拧了下眉,低了头,将要汹涌上来的潮热尽全力压了下去,仔细看却是能看到耳尖的微红。

“王爷不必客气。”

看着她低下头,有一丝闪躲的模样,北冥宣难得心情挺好,毕竟南容后的羞涩似乎并不常见。

夜风中男子低沉的笑声很是诱惑,南容后紧咬着牙关,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却是真的无法阻挡,南容后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没出息,一边尽全力的将所有的心神放在远在南巢的儿子身上,两个人选其一,南容后必然是选儿子的。

想到这,那股心中的涌动,好容易被压了下来。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清丽的眸子已经全然的清澈,北冥宣看着她道:“公主让本王不必客气,那么公主是不是也应该不和本王客气,比如那一半的赏赐,公主也没有客气啊。”

南容后微愣,瞪一眼北冥宣,确实,她知道只要她开了口,北冥宣真要是站她这边,必然不会让她去出这部门钱,而她之所以会提出这个,也只是对北冥宣在南巢国用尽手段逼迫她来北堂的小小的报复。这会被这人直接揭开来讲,很是恼,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王爷所谓甚是,是本宫忽视了。天色不早,望王爷留步。”

说罢,还真一点不客气的,转过身,在安馨的伺候下坐上马车,帘子落下来的幅度干净利落的不带一丝的旖旎。

随后马车在侍卫的守护下往着南城的方向而去。

王府巨大的门牌下,北冥宣高大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十分的孤立而高耸。深刻的五官拼出的表情并不彰显,长袖下抚过发丝的手指微动,好似在回味着什么一样。

回到官驿的南容后没有心思去想多余的东西,洗漱了两遍多,才足以感觉将农耕部里占回来的气味消散干净。随后也不急着看资料,而是让安馨和琉鸢收拾东西,另一边让林成义与官驿那边办理转宿的手续。

在这个时代最好的一点就是,你若要专注的做一件事,在身份足够的情况下,便不会被其他的杂事所打断,就连像搬住处这样的大事,南容后也只是动个嘴皮子,手底下能帮她完成的人一大把。

安排妥当了后,天色也不早,琉鸢送来了例行的药汁,南容后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太好,或许是之前有些病灶的后遗症没有显现出来,这会时间一长,一样一条全慢慢的从身体上的异常暴露了出来,比如也许明天要下雨,南容后的腿就这么突然的没了知觉。

刚发现的时候是半夜里的时候,那时南容后在做梦,梦到自己在雨水里奔跑,突然被倒下来的大树压住了双腿,怎么动也动不了,任由着那冰冷冷的雨水浇透衣服,渗进骨血里,疼的她直喘气。接着她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醒来后她就发现了自己腿的异常。安馨是固定守夜的,南容后夜惊醒来,她也跟着醒了过来,接着就听到屋外一声惊雷,南容后脸色十分苍白,安馨就着长明灯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接着就匆忙的去喊来了琉鸢,琉鸢披了件外衫就进到了屋里,一翻检查后,让安馨去备了热水,又从随身的药材里找出一堆的树皮一样的药草交给安馨,让她去煲药。

在安馨煲药的过程中,琉鸢一言不发的紧绷着一张脸,用擦布就着滚开的水慢慢的贴在南容后的双腿上,来回了四五次,皮肤都烫的通红了,南容后才微微感觉到一种微微灼热的刺疼。

看到南容后脸上有了汗渍,琉鸢紧绷着的脸才有所缓和。接着没多久安馨的药也送了过来,琉鸢让安馨将药放到脚盘里,随后合力将南容后移到边上的椅子上,就让她这么坐在了那里泡着脚。

做完这一切,琉鸢披着的外衫都被汗水浸透了,南容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琉鸢只是拧着眉道:“这只是病症的开始,只怕接下来,还有更难熬的。”

随后什么也不说,就出去了。

在门合上的时候,南容后还没在她话里回过神,门又开了,琉鸢没有进屋,只是说了句:“感觉有知觉了,就擦了睡。明天早上我再换副药。”

然后再次将门合上。

经这一折腾,南容后的睡意也空了,外边雷停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南容后突然想起一种说法,十七岁的人,七十岁的寒腿。想到这,她竟是笑出声来,随后又感觉自己这种阿Q精神实在不可取。睡是一时之间睡不着了。

安馨小心的候在边上,眼睛微红,想来这几天她也是睡不好觉,这会正是精神最差的时候,南容后看着不忍,便道:“帮我将桌上的资料拿一份过来,再把干的擦布放在边上,你就先睡吧。一会泡好了,我就自己睡去。”

安馨自是不肯的,但是南容后坚持,安馨实在熬不过她,也确实累极,便去睡了。

南容后手拿着资料,看了三行,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这些资料上处处可以看到人为的标注,那精致的小字依稀有着原本洋洒的气质,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留下来的,南容后深吸一口气,或许在这样的夜里,确实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些往事,最不期然的竟然是当时在鉴宝会的楼上掉下去,他义无反顾的扑下来时的模样。

真是刻进骨子里也忘不掉的一幕。南容后指尖不由自主的抚着那细小的字,好像在练习着如何用最适合的力度去描摹心中向往之人的脸庞一样。

南容后也不知自己失神了多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上的知觉恢复了许多。想着明天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南容后放落资料,随后将腿擦净。腿上的感觉虽然好了不少,可还是有些难受,但一天的劳累确实让人难以承受,最终南容后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屋外的雨似乎是停了,可是天却依旧很暗,南容后现在已经练出了生物的本能,看一看四周的天气和身边人做什么就能大概猜到时辰,按正常来说,这会应该是天亮了好一会,可外边的天却依旧暗沉,看来还是要下雨的。

林成义过来请示,要不要晚一天再搬去官宿,南容后寻思着东西也不多,且南城到西城也并不远,就没有同意改时间。

安馨伺候南容后起来后,就去备早膳了,琉鸢亲自端了药过来,屋里就她和南容后两个人。

南容后正准备喝药,硫鸢皱了下眉头道:“这种体寒浸体的伤大多是生产后经历伤寒未及时治愈,方慢慢形成的。”

说完,琉鸢也不再看南容后,南容的拿着药碗的手指紧了紧,那时带琉鸢去过莫相府,她就没准备要瞒着这事,轻轻的吹了吹药,然后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道:“嗯,应该是那时生产的时候正好落了雨,又在外扎营住了些日子。严重吗?是能治愈的,还是日后就这样了。”

对于南容后的从容,琉鸢拧了下眉头,随后也想到了在珑城时见到南容后抱着莫相府里那个孩子时的模样。一时间她有些惊讶,昨天夜里她并没有睡好,南容后的身份特殊,她不敢贸然去询问什么,也不敢做一些猜测,这人到底是南巢国曾经的皇后。万一。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承认了。“那孩子?”

“不是皇上的。”

南容后气壮山河的将药一口饮尽,随后又难受的皱着眉,十分后悔在这种事上做什么英雄。中药真不是人喝的东西啊。

琉鸢先是惊讶,随后想到,既然孩子在莫相府,那就是说,莫云卿知道这件事。莫家和神医门的关系还真是复杂的让她也只能出于本能的信任他。既然莫云卿也知道,显然是被他承认的。

莫云卿都不纠结的事,她又何必放在心上。至少某种奇怪的情感被压下去了许多,这才正视起南容后的问题。

“这种病不是说能不能治愈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