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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朱交试探

第九章 朱交试探

书名:江湖第一千金作者名:梵恩本章字数:3251更新时间:2023-12-27 17:06:48

小萧闻言正欲抬脚领她去,却在听到小姐说了句“你不用跟来”时及时地收住了脚,恭敬地点点头,退在一旁。

岑纨素熟练地进入了药房,贪婪地呼吸了好几口。这里有玉瑾的味道。

随即取了十五斤黑丑,约六斤皂角,约四斤天花粉、零陵香、甘松、白芷,仔细包好。正欲离去,岑纨素眼珠子一转,又随手取了若干黄柏皮。

将包袱甩给早已候着的梧桐,嘱咐她仔细收着,随后搓了搓手上的药渣后,进了玉瑾的房门。

秦玉瑾正在看药理书,像是正看到不明白处。岑纨素只见他闻声抬头,便对上一双迷茫的眼,额间也蹙了几道略浅的沟壑。

秦玉瑾见来人是她,愣了愣,立即放下书,起身迎了上来,嗓音依旧温润无比。

“纨素怎么来了?”原本微微欣喜的表情忽的又有些担忧,道:“头疼症可好了?”

岑纨素扑哧笑出了声,谁会想到堂堂玉瑾公子竟会对自己医术如此怀疑。

“由玉瑾这个神医亲自照看怎会还不好?”

玉瑾见纨素调侃,没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乐呵呵的她。

好半晌之后,才默默随岑纨素坐在桌边,淡淡地笑着,看着她随意翻弄他的药理书。

“玉瑾,日日在院里看书吗?”

秦玉瑾没回答,只是笑笑。

“不无聊吗?你没事就多来我院子里啊,我也很无聊。”

秦玉瑾对上她眨巴眨巴的眼,有些无奈。当真是纯真无知。

“纨素怎么会无聊?最近不是都开始研究药理了么?”

岑纨素一怔,双手不着痕迹的松开书籍,缓缓退到了桌子下面,食指快速的合在了一起,嘴角想勾却勾不起来。

“不看了,反正我也看不懂”,说着便努着嘴,瞧向别处。

秦玉瑾看着她狡黠的眉,低低地笑出了声,可是眉宇间却有些不知所措的忧伤。

秦玉瑾比之纨素大了六岁,比之同宣大了五岁,比之越檐飞大了四岁。纨素从小就乖乖巧巧的唤他俩师兄,却从未唤过他为哥哥。

玉瑾,玉瑾。嗯,似乎的确比玉瑾哥哥好听的多。

纨素的表情虽不着痕迹,在他看来却依旧有几分不安。

岑纨素这厢转头便看见玉瑾灼灼的盯着她,心里便升起刚刚行窃的心虚,更是不安起来。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起身对秦玉瑾道:“玉瑾,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哦,不,下次你来看我。”

秦玉瑾看着她一溜烟就出了门外,也起了身,跟上,一边走一边不慌不忙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岑纨素闻声,急急停了脚步,回头望着秦玉瑾,有些疑惑。

“纨素,可有悦己者”?

额?

岑纨素小嘴儿微张,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

“啊?哈哈,没有没有。”岑纨素挠了挠头,立刻转过身。

秦玉瑾见她有些不自然,心下不知作何感想,目光沉了沉,道了声:“黄柏皮既是掩人耳目,如今已无用,”说罢,也不理会岑纨素,转身慢吞吞地回了屋。

闻言,岑纨素正在挠头的手一顿,撇了嘴,蹙紧了眉。

玉瑾,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你就是聪明也不要拆穿我啊?

岑纨素回头看见早已失去踪影的玉瑾,便朝院门口找了招手,示意梧桐进来。

从袋子里取出那随意包好的黄柏皮,交给梧桐,让她小心的放回药房去。

从玉瑾那儿偷那么多药材,他定是生气了。

岑纨素这样想着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家院子,径自到了书房,提笔便写了起来。写完后,吩咐梧桐待墨迹干了便折好放进那个袋子里,午后让她送到烟雨坊去。

梧桐想问,但看见小姐自顾自的走到了书架前,表情有些严肃,便没敢打扰,退了出去同时关了房门。

手指一一拂过一排排的书籍,几乎全是武功类书籍,各种剑谱、刀谱、拳谱,步法、招式,心法、内经等等。

岑纨素叹了叹,好讽刺。她是无间派掌门之女,除了轻功,却什么也不会。以前,她觉得,虽然只会轻功,但是遇到危险还能跑。可是,就她这个身份和目前的江湖现状,跑似乎已经不能保命...

当真是头疼啊!

岑纨素重重的呼吸一口,开门便叫上梧桐道:“走,跟我到前院儿去”。

梧桐回过神,立即跟了上去。小姐最近真奇怪,一惊一乍的,啊,不对,雷厉风行的。

“对了,爹爹跟越师叔谈完事儿了吗?”

“还没有,听说掌门发了好大脾气,也不知是什么严重的事。”梧桐还很少见掌门发脾气的。

岑纨素闻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半晌后,沉声道:“严重?只怕是无中生有的事吧。那朱交门的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看见小姐今日竟然跟掌门一般脾性,梧桐惊得抬头,他们平日里几乎很少发脾气的,今日这都是怎么了?

再说,越少主不也是朱交门的,小姐这话?莫不是她跟她的二师兄置气了?

梧桐摇摇头,主子的世界真难懂。

正想着,便听见岑纨素说:“等会我爹问你我最近是否在习武,你就说是,知道吗”?

梧桐愣了愣,小姐习武?十几年来从未听说过。这又是打什么算盘?想问,但看着自家小姐今日脸色不是很好,算了还是别问了。

议事堂里。

岑长垣坐在主位上,左侧坐着越氏夫妇,越檐飞立在一旁。右侧坐着岑夫人,扶娘立在一旁。

自岑纨素进了院,扶娘正面朝着这个方向,又是第一下便瞧见了她。

随即小声地提醒道:“掌门,夫人,小姐来了。”

话毕,岑纨素已跨入堂内,第一眼就看见地上被打碎的茶杯和散步的茶水,爹爹和娘见到她时面部已有些许缓和,越氏夫妇倒是紧紧的盯着她看,似乎饶有兴致。

气氛仍是有些凝重。

“爹,娘,越师叔,越师娘”。岑纨素微笑着一一问候招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越檐飞,转头便看向地上,微微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越师叔不自然的笑了笑,岑长垣咳了一下,出声道:“无事。”

扶娘立即踱步至门口,朝旁边招了招,随后便上来几名婢子利落的清理干净。

倒是越师娘这时笑了笑,打破了尴尬,出声道:“看着小姐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明明话音未落,却又顿住。

岑纨素抿嘴一笑,心下了然。转头问越师娘,做不懂状:“我如何不好?”

见岑纨素朝她望去,才再次开口:“听听那外面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个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竟还把主意打到纨素身上,真叫人气愤!”

说完还适时的瞅了瞅主位上的岑长垣和她对面的岑夫人。

岑纨素瞧着她那表情似乎不假,看着自家爹娘的表情此刻也微微松了松。

不过,听来,也知道爹是为什么大动肝火了。

岑纨素眼珠子转了转,劝慰道:“爹娘何必生气?你看,越师叔越师娘都不曾相信,你们又何必往心里去?谣言止于智者,是吧,越师娘?”

越夫人直了直身子,开口道:“正是小姐说的这个理,掌门岑夫人还请放宽心。”

岑纨素仔细瞧了瞧越氏夫妇,越德庆似乎比爹要年长,他留了点胡子,不长,却看得出略微发白。正襟危坐,看起来有些斯文,想来越檐飞是随了他爹。

越夫人说话时总是显得格外真诚,但那双眼睛却不住地在每个人脸上打量周旋。

岑纨素继续说道:“我无间派已有一百多年,岂是那些小门小户能说三道四的。我们不理会是因为我们有大派的风范和气度,但若是那些小人来犯,想毕无间派下随便派出一门便可轻松解决了不是?”

越氏夫妇见她望向自己,正要回答,却听见她继续说道:“如今,外患之多,幸好无间派四门皆和,俱不曾理会。不然,定是遂了那些恶人的心愿,好让那些外人坐收渔翁之利。”

纨素继续道:“我今日偶然间听到二师兄读诗,‘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更何况,兄弟间不曾阋于墙,我无间派又有何惧?”

岑纨素挑眉,扫了眼越檐飞,淡淡微笑,回过头眉眼间尽是自信。

“若真如江湖传闻,那所谓的无间派秘籍在我手上的话,我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四门,何须由外人传递消息。”

越德庆忽的起身,朝岑纨素拱拱手,掷地有声道:“我朱交门定当护小姐周全。”

岑纨素快步上前,托起那双充满沧桑感的手,道:“越师叔快莫要折煞纨素了,”待越德庆直起了身子,岑纨素才正视他的双眼,认真道:“越师叔要护的是,无间派!”

留了朱交门一家一起用过午膳,越德庆婉言辞谢后便离开了,越檐飞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岑纨素这才寻了点儿清静,和爹娘坐了下来。

“爹,我想要练武功。”

闻言,岑长垣一双大眼瞪着她,道“胡闹!你的身子不适合练武,若是强制习武,便三天两头就要生一次病,”见岑纨素巴巴的望着自己,声音又软了下来,继续说:“爹爹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就好。”

坦白说,岑纨素真心很感动,尤其是看见他爹满是忧心的脸。可江湖中的情况并不能让她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