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兔儿灯
书名:退婚嫡女杀穿全场,禁欲权臣又争又抢作者名:花园春子大魔王本章字数:2011更新时间:2025-04-05 18:29:15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江稚鱼却觉得,那并没什么。
难道旁的世家子弟就能好得过裴延聿吗?
例如裴砚关那般,看着出落得仪表堂堂,背地里行事却如此龌龊。
每每要让自己帮他顶罪打圆场……
与这样的人过一生,就能幸福吗?
江稚鱼从不会与母亲顶罪,即便面对母亲今日这般说教,她也仅是轻启朱唇欲言又止。
末了,没说出口的话又被她给生生咽下。
时间一晃眼便到了元宵节那日。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就连江家大门上也换上了一对喜色鸳鸯戏水的大红灯笼,寓意着幸福美满。
待江稚鱼换好了母亲新给她做的那条朱红色飞袖流仙裙出来时,沁儿等人愣是看呆了眼。
“小姐好美,宛若那九天仙女下凡般!”
沁儿双手捧脸,眼睛都快看直了。
她忙不迭取来了那套桃粉色的蝴蝶刺绣长袄递了过去。
“奴婢看的都挪不动眼,这要是被小侯爷看到……”
沁儿话还没说完,便被江稚鱼给打断,“我今日不是去见他。”
当真不是?
沁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往每年小姐都会在元宵节去与小侯爷赴约。
前几日听小姐说起今年要去宣德门,沁儿还以为只是小侯爷临时换了地方,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啊。
临了要出门时,江稚鱼与母亲又一次确认了地点。
“是宣德门,娘别再问了,今日元宵人来人往,再等等可就要迟了”
江母看着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罢了,只要我们小鱼能够开心就好,待会让沁儿多带些银钱,玩个尽兴。”
“谢过娘!”
江稚鱼那张脸上漾着一抹绚烂的笑颜。
待到她被沁儿搀扶着正要上马车时,忽的前面传来了一道男声。
“江小姐!”
来人正是裴砚关的小厮。
他神色焦灼,步履匆匆,“少爷他……他旧伤未愈,今日又病倒在床,只怕是无法与小姐赴约了。”
小厮说话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见此景,江稚鱼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的心隐隐作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刀般难受!
他要去陪陈圆圆,大可坦率,大大方方的说。
何至于这般辛苦遮瞒?
还要赶在这元宵节时,称自己抱病在床,这般糟践诅咒自己?
不过……
“知道了。”江稚鱼垂下眼眸神色微沉,她回眸看了看沁儿:“小侯爷伤势未愈,你去取些府邸上等的金疮药来。”
末了,她又趴在沁儿的耳畔一番呢喃。
待会让沁儿随着小厮一同去一遭侯府,随后再去宣德门找她。
这样一来,母亲便不会发觉什么破绽了。
即便江母晓得什么,届时她便称自己贪玩,去了宣德门那边赏灯。
毕竟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哪家女儿能不心驰神往?
马车刚过桥,那闹吵聒噪的声音映入耳畔。
留仙湖畔多的是俊男靓女出双入对同行,在此处,一道高呵声响起——
“小侯爷真厉害!”
这熟悉的声音映入耳畔。
江稚鱼下意识地透过那珠帘朝外睨了一眼。
湖畔旁一穿着玄色狐裘披风的女子,正幸福依偎在男子怀中。
他们二人举手投足亲昵无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圆圆,好诗啊!”
离得那么远,江稚鱼都能够清晰地看到裴砚关看向怀中人儿时,那般宠溺的眼神。
在他的心中,陈圆圆宛若神女一般!
江稚鱼摇头轻声嗤笑,方才小厮还来通禀,说他卧床养伤,这么快可就好了?
他甚至待自己撒谎都这般拙劣。
是吃定了她不忍心拆穿?
还是嫌她太愚钝?
江稚鱼被人护送下车,她心绪复杂的朝着前方走去。
在未曾见到裴砚关时,她还曾暗想过,是否自己对他的揣测太过龌龊。
毕竟那日裴夫人命人对他用刑,她也是亲眼目睹的。
当下想想,实在是可笑之至!
她下了马车后,头也不回的快步朝着宣德门的方向走去。
让江稚鱼始料未及的是,今日元宵节的人比起往年还要多。
来年便是科考,不少书生抵京……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她一度有些担忧,若是今日遇不到裴延聿呢?
却不曾想,她刚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袭烟青色长褂玉立的裴延聿。
他站在桥上,手里提着一盏花灯。
人满为患的桥梁上,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江稚鱼。
二人离得很远,眸光相对着。
江稚鱼加快了脚步朝着他的方向赶去。
少女眉眼弯弯,比起天上的繁星闪闪还要耀眼,“裴大哥,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
裴延聿说话时,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人儿。
桃粉色的小袄,将她那张本就美艳、灵动的小脸映衬的更为娇憨。
裙摆处一朵朵绚烂的桃花,在这月光的映照下频频闪烁着微光……
好似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身,美的让人难以挪移目光视线。
“这是,给我的?”
江稚鱼感到有些惊奇,她定睛看着裴延聿手中拎着的那一盏花灯。
“嗯。”
裴延聿主动递了上去。
她爱不释手的轻轻摸了摸,“这不像是外面卖的!”
那灵动的兔儿,一双眼睛大大的,在里面灯芯映照下,像是会说话般!
兔儿的脑袋上还有一撮毛茸茸的……
“随手做的,你不嫌弃就好。”
裴延聿倒吸了一口气,眼眸始终锁在面前人儿的身上。
江稚鱼欢喜异常,她点头:“喜欢的不得了,裴大哥竟然还会扎花灯的手艺!”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裴延聿居然会的这么多?
这么些年来,她才意识到,看似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他们之间好像根本不熟。
她对他的了解微乎其微!
“我……”
裴延聿话锋一顿,迟疑片刻这才缓缓说道:“以前冬日里帮过府上的丫鬟做活。”
“很辛苦吧?我听说那毛竹上很多倒刺!”
江稚鱼说话时便紧张地下意识去抬起了他的手。
一度,竟忘了男女大防!
裴延聿怔住,神色复杂的朝着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