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少同他来往
书名:退婚嫡女杀穿全场,禁欲权臣又争又抢作者名:花园春子大魔王本章字数:2264更新时间:2025-04-04 22:24:19
江稚鱼微微怔住,心中漾着一抹悸动。
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裴延聿,还有三皇子一同为自己解围。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俯身抬手行礼,动作规矩极具世家女典范。
就连裴砚关也随之,“拜见殿下。”
三皇子施施然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不必声张,惊扰到了外头烧香祈福的百姓便不好了。”
一旁的陈圆圆站着看的眼睛都直了,她动作蹩脚,也效仿着江稚鱼应付了事。
心中却暗暗嘀咕,这种封建礼数当真无趣!
“好男儿顶天立地,出门做了错事却要让一介女流替你担责?”三皇子用力拍了拍裴砚关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着。
三皇子这一席话说的裴砚关一番面红耳赤,耷拉着头。
裴砚关抬头瞪了裴延聿一眼,他跟着来瞎凑什么劲,不帮着自己圆场便算了,还答了一句是!
“殿下教训的是!”他递了个眼神给陈圆圆,讪笑一声:“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行一步。”
裴砚关当众拉起陈圆圆的手,堂而皇之的往外走去。
江稚鱼面露窘色怔在原地,目光流转渐落在裴延聿的身上。
她笑了笑,点头示好。
哪曾想,裴砚关这才走没几步,意识到了什么,蓦地转身回眸朝着江稚鱼看去:“小鱼儿,你还愣在这做什么?一起走啊!”
一起走?
他这是想着待会与陈圆圆私会后,又要自己帮他打圆场?
江稚鱼脸上那一抹笑颜僵住,她紧捏了捏帕子,带有几分迟疑:“我与母亲同行。”
“那我待会同你母亲说一声,晚些时候送你回家。”
裴砚关的态度强硬,语气中还掺杂着几分不耐烦。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这般举止所谓何意。
江稚鱼下意识地朝着裴延聿投递去目光,神色中掺杂着些许担忧。
她明明先前已经再三同裴砚关强调过,日后绝不会与他过多纠缠,也不会帮他!
可他却将自己的话视若耳旁风!
三皇子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眸底,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延聿,你送送江小姐。”
他意味深长的对裴延聿吩咐道,“莫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受了小侯爷的发难。”
他的话,点到为止。
之所以让裴延聿送江稚鱼,也是为了让她免受裴砚关欺凌。
江稚鱼颔首一笑,俯身行礼道谢:“谢过殿下抬举。”
“去吧,本殿下今夜要宿在安国寺为百姓祈福。”
三皇子这话言外之意便是要让裴延聿别太着急回来。
裴延聿并未过多言语,他撑起伞快步走在前,彬彬有礼对江稚鱼做出了请的手势。
见此景,琴儿眉眼弯弯眼中噙笑:“奴婢先去寻夫人,那我家小姐便劳烦裴大人多多照顾了。”
此刻仅剩下他们二人并肩走在安国寺的偏院内。
这里人烟稀少,门口又有人把持。
是权贵必经之路,他们将马车停在了西北角的马厩附近。
一来可以避免与前院儿来的平民太过频繁接触。
其次便是犹如江稚鱼这般世家贵女,不便在外抛头露面。
“裴大哥……”
江稚鱼绞着手,含羞低头,“你元宵节的时候打算穿什么衣服去啊?”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蓄满了春水,暗含着少女满心期待。
裴延聿稍作一顿,迟疑——
那一瞬,江稚鱼意识到了什么,心底咯噔一声。
她忙不迭解释道:“是我冒昧唐突了!”
她的神色变得不自然,卷翘的长睫垂落,一抹黯然从脸上一闪而过。
身为世家贵女,出门在外竟这般唐突询问男子衣着,实在是不符规矩。
“没有。”
裴延聿忙开口应答。
他略带些许疑惑不解的看了看江稚鱼:“我对衣着没有太大讲究,能穿暖就好。。”
能穿暖就好……
江稚鱼想到了年幼时,每年冬日里见到裴延聿的时候他的穿着,那般窘态。
他甚至就连一件体面的袄子都没有。
双手冻得像胡萝卜似的肿胀通红,骨节上一寸寸黑青发紫的冻疮,看着就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裴砚关对他不但没有半分怜悯,还说他是尸鬼!
说,只有尸鬼身上才会有黑青色的尸斑!
“母亲给我做了一件桃色的袄子,我还没穿过……”
江稚鱼顿了顿,“裴大哥上次那件烟青色的褂子和我那件袄子很搭呢!”
很搭?
听到这话的裴延聿眉心间蹙起了一道川字纹。
待到二人目光视线对视上的那一刻——
江稚鱼火速偏过头去!
她暗地里紧紧地拽着衣袖,心中暗道,江稚鱼啊江稚鱼,你怎现在也成了那等没脸没皮的。
怎么好意思对裴大哥说出这般冒昧的话?
很搭?这怎么能是世家女讲得出口的?
那张娇嫩灵动的小脸上漾着一团绯色,蔓延至耳朵梢,红的就像是快要沁出血来!
“那我元宵节便穿那件。”
裴延聿的嗓音温润清朗却又富有磁性悦耳。
他刚抬手,想触碰江稚鱼那殷红的耳朵梢,又意识到这里是佛门重地,来往人杂,万一被人瞧见只怕有损她的声誉。
而江稚鱼此刻脸上笑意绚烂如花般。
她快步往前走着。
裴延聿亲自将她送到了江家的马车前,距离马车还有几步远。
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般停下了脚步:“你下次出门穿厚些。”
穿厚些,看似是一句不足为奇的叮咛。
但与他而言,意义不同。
裴延聿是真的挨过饿、受过冻的人,他知道浑身生满冻疮,冬日里高烧不退是什么滋味儿。
江稚鱼心中流淌过一丝暖意:“我记住了,裴大哥!”
“小鱼。”
江母掀开卷帘循声朝外看去,一抬眸便瞧见了踏雪而来的两人。
裴延聿毕恭毕敬同江母行了个礼。
“劳烦裴大人送小女一趟。”江母讪笑着赶忙从马车内下来。
裴延聿却摇头,“无妨,她穿着单薄,这安国寺内又鱼龙混杂。”
“你这丫头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江母睨了江稚鱼一眼,又道:“裴大人公务繁忙,你还让他送你。”
江稚鱼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江母对裴延聿点头示好,带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荒无人迹的山路上。
江母心思一沉,脸耷拉下来:“你同裴家那个少来往为好。”
“为什么啊母亲?”
江稚鱼紧咬着唇瓣,同母亲据理力争着:“裴大哥他不是坏人。”
“他虽不是坏人,可他如今却是当红权贵,乃是陛下跟前拔尖的红人,天潢贵胄,那岂能是你我这等门楣能够染指的?”
江母一番话落,却见女儿脸上依旧是懵懂神色。
她一摆衣袖,罢了,索性今日便把话同她说清楚:“朝堂之上,杀人不见血,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稍有不慎那便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小鱼,母亲只想让你安逸平稳过一生,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