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雾重重寻真相

第十二章 迷雾重重寻真相

消防警铃还在刺耳地响着。

苏瑶把铂金领针紧紧攥在掌心，金属的棱角刺得胎记发烫。

顾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咖啡顺着两人交叠的皮肤往下流淌。

「DNA螺旋要逆转了。」顾宇喉结滚动着说道。

他的下唇沾着血，智齿密钥的副作用让他的瞳孔泛起灰翳。

苏瑶反手扣住他的虎口。

在体温交融的刹那，胎记凹槽迸射出蓝光，文件解码进度跳到了87%。

周小满直播间的截图在顾宇的视网膜上投屏——迈巴赫挡风玻璃上残破的工

作证正在自动修复。

「刘氏药业。」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刘老板的玛莎拉蒂碾过积水。

苏瑶缩在便利店的雨棚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动贩卖机的金属边框。

顾宇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说：「别使用能力。」

「他秘书身上有恐惧的情绪。」苏瑶甩开他的手。

三小时前她假装跌倒碰过刘老板的西装下摆，那团混沌的情绪至今还在她胃

里翻搅，「就像被掐住喉咙的狗一样。」

顾宇扯开领带缠住她的左手说：「超时27秒了。」缠到第三圈时，领带夹硌

到了胎记，苏瑶痛得弓起背。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后颈的青色血管在跳动，和地下车库那晚被篡改的监控

频率同步。

陈伯的老年机铃声刺破了雨幕。

「东郊旧工厂。」老人压着咳嗽说道，「上个月运进去二十箱液氮罐。」

生锈的卷帘门割破了月光。

顾宇用打火机燎开锁芯时，苏瑶正盯着自己的左手——缠绕的领带浸满了两

人的汗液，在幽蓝的应急灯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别摘下来。」顾宇突然出声说道。

他舌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腥味混杂着工厂里的氯仿气息，「胎记温度异常。」

苏瑶撞开他伸来的胳膊。

掌心拍上控制台按钮的瞬间，冷冻舱嘶叫着弹出，成摞的牛皮纸袋簌簌掉落。

她抓起最上面那份，俄文与化学符号交织的标题页上粘着半片指甲——淡粉

色的美甲残片，和王秘书今早递咖啡时在她眼前晃过的那片一模一样。

顾宇的密钥突然发出蜂鸣声。

视网膜投屏疯狂闪烁，最后定格在刘老板的财务总监档案页。

配偶栏的「Lq」缩写正在渗出血来，和铂金领针内侧的蛇形标志重叠成DNA

双螺旋。

苏瑶扯开领带。

胎记接触到空气的刹那，所有文件突然无风自动翻动，页码在惨白的光束里

跳起了圆舞曲。

她抓住顾宇渗血的手掌按向自己的手腕，二十八道冰棱顺着血管炸开。

最后一份文件飘到了脚边。

泛黄的纸页上布满了像孩童涂鸦般的黑色线圈，边缘沾着干涸的糖霜。

无需修改苏瑶指尖刚触到糖霜，后槽牙猛地发酸。

那些黑色线圈突然扭动起来，像无数细蛇钻进视网膜。

她踉跄跄地撞进顾宇怀里，太阳穴突突直跳。

「停手！」顾宇捏住她手腕。

领带早被血浸透，黏在胎记上发出滋滋声。

苏瑶挣开他，抓起文件按在胸口。

三十秒倒计时在胃里烧起来。

五秒。纸页渗出焦糖味的恐惧。

十秒。糖霜在舌根化成胆汁。

十五秒。顾宇后颈的血管频率突然加快。

文件右下角浮现暗红手印。

苏瑶瞳孔紧缩——那是三岁孩子的手掌尺寸，指缝里嵌着半粒彩色糖珠。

头痛像电钻贯穿天灵盖的瞬间，顾宇的密钥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闭眼！」顾宇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铂金领针划破锁骨，血珠滴在苏瑶胎记上。

蓝光暴涨的刹那，冷冻舱的玻璃罩炸成齑粉。

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顾宇拽着苏瑶滚进控制台底部，领带缠着的左手撞上配电箱。

应急灯骤灭，三十七道红色激光束穿透黑暗。

苏瑶蜷在顾宇胸前数心跳。

第七下时闻到他衬衫下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和地下车库那晚他摔碎的香水

瓶一个味道。

密钥的蜂鸣变成某种摩斯密码的节奏，震得她胎记发烫。

「待着。」顾宇突然撕开缠手的领带。

血淋淋的胎记暴露在空气里，蓝光映出他脖颈暴起的青筋。

苏瑶抓住他渗血的手掌按向自己太阳穴，二十八道冰棱突然调转方向。

破风声袭来时顾宇正在解码第19道防火墙。

苏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闪着幽光的麻醉针擦过他耳垂，钉进身后铁柜的

瞬间，柜门电子锁开始倒计时。

七名黑衣人堵住出口。

第三个人袖口翻起时，苏瑶看见半截蛇形纹身。

和铂金领针内侧的图案完全吻合，但蛇眼位置多出个Lq的烫金字母。

顾宇突然笑了。

他舔掉唇边的血，把苏瑶的左手按在配电箱裸露的电线上。

胎记接触电流的刹那，所有文件腾空而起，纸页上的黑色线圈变成活体代码。

「抓紧。」他咬破舌尖喷在密钥上。

血雾弥漫的瞬间，苏瑶听见冷冻舱深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混着周小满直播间

的背景音乐。

陈伯的老年机铃声在东南角响起。

倒计时归零的电子锁突然弹开。

成箱的液氮罐滚落地面，白雾吞没了最近的三个黑衣人。

顾宇拽着苏瑶冲向缺口，她回头时正看见带纹身的男人举起消音手枪。

胎记温度突破临界点。

苏瑶突然看清枪管上的反光——那是王秘书今早戴的新耳钉，此刻正在二十

米外闪着诡异的粉橙色。

金属撞击声在苏瑶耳膜上炸开。

顾宇拽着她撞翻两排试剂架，玻璃碎片划破他西装下摆，暗红血迹蹭在苏瑶

白色运动鞋带结上。

她右手死死按住抽搐的太阳穴——三十七秒，刚才读取配电箱代码超时的后

遗症让视线发灰。

“东南角通风管！”顾宇扯开领带缠住掌心渗血的伤口，那是十分钟前替她

挡下钢制文件夹的代价。

苏瑶摸到冷冻舱侧壁凸起的阀门，胎记与生锈铁皮接触的刹那，三个情绪光

团在视网膜上炸开：右侧三人正举着电击棍包抄。

周小满直播间的背景音乐突然切到高潮。

苏瑶猛地拽住顾宇后腰皮带往左摔，

三根闪着蓝光的电击棍擦着他肩膀刺入冷冻舱。

液氮白雾里浮出第四个人的轮廓，

蛇形纹身男人举枪的手在颤抖

——王秘书今早戴的粉橙色耳钉此刻正在他枪管上折射出菱形光斑。

"你早就知道。"顾宇用拇指抹掉嘴角血迹，

从西装内袋掏出半枚碎裂的U盘，

"三个月前技术部失窃的客户档案。"

他说话时左脚不动声色踩住地漏边缘，

锈蚀的井盖发出细微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