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司蕊遇瑾萱
书名:高门主母风光无限作者名:静澜本章字数:2011更新时间:2025-01-14 17:58:34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庭院里的青石板冰凉刺骨,小丫头的手掌擦破了皮,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疼得她直抽气。
“大小姐,做下人的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晓得。”嬷嬷转过身,一脸正气,眼角的皱纹堆叠着虚伪,“竟敢拦着二小姐的路。”
采薇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辩解:“明明是你们抢了大小姐的纸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胡说八道!”嬷嬷厉声呵斥,脸上的褶皱都因为愤怒而抖动,“那风筝就是从半空中掉落的,你这丫头,年纪小小就会诬陷人!”
司梅音举着手中的纸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姐姐,这是你的纸鸢吗?我们是在花园里捡到的呢。”
司昭音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上午的纸鸢,蓝色的蝴蝶翅膀已经被捏得变了形,金色的丝线歪歪扭扭地缠在一起。心口一阵发闷,她咬着牙,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司梅音,你又想来强占我的宝贝!”
庭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都停止了流动。站在一旁的丫鬟们低着头,不敢看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大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嬷嬷立刻摆出一副委屈模样,眼角挤出几滴不存在的泪水,“我们都说了是捡的,怎么能说是抢呢?大小姐这样冤枉人,老奴心里好难过啊。”
司蕊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寒意。这老奴才仗着没人看见,就敢欺负主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这老东西,也配教训主子?”司蕊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嬷嬷看了司蕊一眼,立马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蕊小姐,我哪敢呀。我们是真的捡到的,老奴这把年纪了,怎么敢撒谎呢?”
“你撒谎!”采薇抽泣着说,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明明是你从树上摘下来的!我亲眼看见你踮着脚,把大小姐的纸鸢扯下来的!”
“你这丫头,年纪小小就这么恶毒。”嬷嬷厉声呵斥,脸上的褶皱因为愤怒而扭曲,“敢诬陷好人,小心烂了舌头!”
采薇被这话吓得哭得更凶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像是被风雨打落的花瓣。
“采薇,别哭了,过来。”司蕊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温度。
小丫头抹着眼泪走到司蕊身边,像是找到了依靠。
司蕊看着她手上的伤,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鲜红的血痕在白嫩的手掌上格外刺眼,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谁推的?”
“是她。”采薇指着嬷嬷,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这心思歹毒的小贱人,又在胡说...”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蕊冰冷的眼神逼得噤声。
庭院里的气氛越发凝重,连树上的鸟儿都不敢啼叫。司蕊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采薇身上:“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采薇抽抽搭搭地说完,对面三人又要张口狡辩。
司蕊抬手制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非说那风筝坠落了,对吗?”
“对。”三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很好。”司蕊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你们三个分开,一个个说纸鸢掉在哪里。要是说得不一样,就是在撒谎。”
这话一出,三人顿时慌了神。春日的阳光下,她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年纪最小的碧燕更是六神无主,眼神慌乱地看向司梅音:“二小姐,我该说掉在哪里啊?”
“闭嘴!”司梅音急忙喝止,但为时已晚。话音未落,她就意识到自己中了司蕊的计。
“司梅音!”司昭音气得胸口起伏,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
司梅音轻蔑地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还你就是了。”说着把纸鸢往地上一扔,本就破损的纸鸢彻底碎了,蓝色的蝴蝶翅膀散落一地。
司昭音气得要冲上去,被司蕊一把拉住。她能感觉到司昭音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
“别冲动,去请嫂嫂来。”司蕊压低声音说道。她很清楚,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占理。若是动手打架,反而会让沈玉华为难。
听到要请沈玉华,司梅音三人彻底慌了。她们仗着司云霆撑腰才敢如此嚣张,没想到对方不上当。她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要请我嫂嫂?”
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款款走来,翠绿色的裙摆随风轻摆,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司蕊看清来人,瞳孔猛地一缩,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卓瑾萱!”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厌恶。
卓瑾萱略带疑惑地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你是...”
“我是司蕊。”司蕊冷冷道,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年的事她已经渐渐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害得她哥哥离开的罪魁祸首。
“原来是蕊儿。”卓瑾萱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都长这么大了。”
“卓小姐记性真好。”司蕊冷笑,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
卓瑾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目光扫过地上破碎的纸鸢:“这是怎么了?值得请我嫂嫂来评理?”
司昭音气愤道:“她们把我的风筝弄坏了!”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卓瑾萱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纸鸢,轻描淡写道:“这么点小事,算了吧。”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善意。
司梅音不由得意起来,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啊,这么个破烂玩意儿,何必劳驾夫人大驾光临。”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轻蔑地扫过地上破碎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