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姐妹关系恶劣

待她们走远，钱子澜转向卓瑾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卓小姐，令嫂嫂可常带表妹们来此？”

“偶尔会来。”卓瑾萱答道，心中却暗自思量着什么。

“要是她们以后再来，还请卓小姐知会我一声。”钱子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卓瑾萱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应道：“好。”

回府的马车上，苏阳燕靠在软垫上，眉头紧锁。今日这一出闹剧，让她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烦躁。那个钱子澜，分明就是看上了阳霓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会如此大发慈悲。

“阳燕，别想太多。”沈玉华看出她的心事，轻声安慰道，“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苏阳燕苦笑一声：“表姐，我何曾欺负过阳霓？可她每次都是这样，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反倒让旁人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

“我知道。”沈玉华叹了口气，“但你也该明白，有些人就是吃这一套。你越是解释，反而越显得心虚。”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苏阳燕望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表姐说得对，可这种憋屈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苏阳霓坐在对面，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苏阳燕，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情绪。

马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马车轻轻摇晃，车厢内的气氛却凝重得令人窒息。

苏阳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对面的苏阳燕，后者正冷着脸望向车窗外。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精致的刺绣，眉头紧锁，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车厢内的沉默令人难耐，苏阳霓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在对上苏阳燕冰冷的侧脸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她的手指在膝盖上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三姐......”终于，苏阳霓鼓起勇气，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地。

“闭嘴！”苏阳燕猛地转过头来，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你还有脸叫我？刚才在外人面前那般说话，是存心要毁我清誉！”

“我没有......”苏阳霓急得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苏阳燕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解释，“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阳燕专会欺负妹妹？你就是个蠢货！不，你比蠢货更可恨，你是个心机深沉的蠢货！”

沈玉华坐在一旁，看着这对姐妹争吵，眉头微微蹙起。阳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进她深邃的眼底。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规律的声响。街道上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笑声，与车厢内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终于，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前。苏阳燕几乎是跳下马车，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表姐......”苏阳霓拉住准备离开的沈玉华的衣袖，声音里带着祈求，“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要害三姐。”

沈玉华转身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表妹，她轻声道：“阳霓，有时候不是你的本意如何，而是你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

苏阳霓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阳光照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映出一片晶莹。

“阳霓！”一声尖锐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钱姨娘气势汹汹地从府门内冲了出来，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伺候姐姐都做不好，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娘......”苏阳霓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还敢顶嘴？”钱姨娘一巴掌打在她肩上，力道之大让苏阳霓踉跄了一下，“你这个下贱胎，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苏阳霓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天下哪有母亲整日骂自己女儿的？”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导火索。钱姨娘立刻扑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天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白眼狼！我当初就该喝碗绝子汤......”

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苏阳霓看着地上打滚的钱姨娘，所有的勇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耻和无力。

“娘，我错了，我不该顶撞您......”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钱姨娘立刻收住哭声，利索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仿佛方才的歇斯底里只是一场戏，“记住了，你是我拿命换来的，可不能忘恩负义。”

沈玉华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一丝复杂情绪。她转身离去，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像是要带走这满院的悲凉。

入夜，华灯初上。侯府的花园里，月光如烟般倾泻而下，为花草镀上一层银辉。

卓瑾萱踏着月色而来，他的脚步轻快，眼中带着几分兴味，“嫂嫂，你家那俩妹纸啥背景啊？”

“扬州苏家的姑娘。”沈玉华站在月色下，声音淡淡的，像是这夜色一般清冷。

“那她们要在汴城待多久？”卓瑾萱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过些时日就回扬州了。”沈玉华转身看向他，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卓瑾萱眼前一亮，“不如让她们来我那云观坐坐？正好帮我招揽香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

正说着，司云麒大步走了进来。月光下，他的身影高大挺拔，“瑾萱，你可算回来了！”

卓瑾萱瞥了他一眼，又转向沈玉华，“嫂嫂，你得帮帮我......”

沈玉华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莞尔。她也想知道这卓瑾萱在干些什么，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