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想念卓雪
书名:高门主母风光无限作者名:静澜本章字数:1973更新时间:2025-01-14 17:58:13
醉眼朦胧的司云霆突然开口:“不脏!”声音里带着醉意和倔强。
“怎么不脏?那些女人......”慕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云霆猛地推开。
“滚开!”他怒吼,醉眼通红,“我不要你!”
“师父,我是慕若啊!”她不甘心地又上前一步。
司云霆又将她推开,醉眼中含着泪水:“我要卓雪......”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卓雪最干净......”
慕若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看着醉倒的司云霆,心如刀绞。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司云霆的脸上。慕若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眼泪无声地滑落。她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一个美梦。
“卓雪......”司云霆在梦中又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慕若的手顿在半空,眼泪砸在绣着精致花纹的袖口上。她慢慢收回手,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百味杂陈。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思绪。
“卓雪...卓雪...”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慕若的心口。她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她?”慕若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前些日子,司云霆还跟她抱怨过卓雪有多么让他厌烦。那时他说卓雪索取无度,说她不懂他的心意,说她只会让他烦躁。
可现在,他却在醉酒后不停地呼唤那个女人的名字。这种前后矛盾的态度,让慕若心里堵得慌。
司云霆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卓雪...对不起...”他突然说道,声音里满是痛苦。
慕若的动作顿住了,手中的帕子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她看着司云霆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扯着。
她知道卓雪已经死了,可这个死去的女人却像幽灵一样,始终萦绕在司云霆心头。即便他清醒时表现得多么厌恶她,可在最脆弱的时候,喊出的还是她的名字。
慕若坐在床边,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司云霆,生怕他再喊出那个名字。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眼底的疲惫越来越重。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司云霆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慕若通红的双眼时,不由得一愣:“慕若,你怎么了?”
慕若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是浓浓的怨气。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怎么了?”她冷笑一声,“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喊卓雪的名字。”
司云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坐起身,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眉。
“不许提她!”他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慕若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提起那个名字,司云霆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明明清醒时那么讨厌她,可为什么又这么在意?
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司云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起身开始穿戴盔甲,整个过程中都散发着一股寒意。
慕若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他准备洗漱的水。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他的情绪。
等司云霆收拾妥当,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看着慕若憔悴的样子,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去好好休息吧。”
慕若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她站在门口,看着司云霆的背影渐渐消失,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到底在司云霆心里留下了什么?为什么他清醒时那么厌恶她,醉酒后却又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这种矛盾的态度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若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她转身回到房间,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想起昨晚司云霆痛苦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司云霆来到皇宫,同僚们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走路时脚步沉重。
“云霆,内宫要调人手搬运杂物,你去吧。”一个同僚笑着说,“听说那边有不少漂亮宫女,正好让你散散心。”
司云霆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昨晚,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看慕若的样子,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司云霆心不在焉地跟着几名侍卫往后宫走去,初春的风裹挟着细碎的花瓣拂过他的面颊,却丝毫没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这几日他总是心神不宁,连值守时都恍惚走神。昨夜又是一夜未眠,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司大人,您没事吧?”身旁的侍卫小声问道。
司云霆摇摇头,“无事。”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后宫宫门口摆着一排排大箱子,每个箱子上都系着大红绸缎,一群太监宫女围在四周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春日的阳光洒在红绸上,映得整个场地一片喜气洋洋。可这喜庆的氛围却与箱子主人的处境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么多箱子是要往内务府送吗?”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年轻宫女踮着脚尖张望。
“是灵家的聘礼,前几日查出禁物,全都被查封了。”旁边梳着妇人髻的宫女压低声音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这可怜的新娘子,连聘礼都没了。”年轻宫女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没了聘礼可怎么过?”另一个宫女插嘴道,“听说灵家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你们就别操心了,咱们这些人连嫁人的机会都难得。”一个年长些的宫女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