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难以言说的情愫

苏沐雨浑身一颤，猛地后退一步。"公子言重了，我......"她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司空翊见状，收回手笑道："是我唐突了，姑娘勿怪。"

苏沐雨定了定神，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公子想尝哪种点心？我为您准备。"

"这么久没来了，你这还是这么忙，不如我来帮忙如何？"司空翊目光深邃。

苏沐雨一愣，"这......"

"难道姑娘嫌弃我笨手笨脚？"司空翊故作委屈。

苏沐雨忍俊不禁，"哪敢啊，只是怕脏了你的手，又怕你累到了。"

司空翊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怎么会？我正闲来无事，不过包装点心罢了，有何难哉？"

苏沐雨无奈，只得递给他一个包装盒。司空翊接过，认真地学着她的样子包装。

苏沐雨看着他笨拙的动作，不禁莞尔。"公子还是让我来吧，您看着就好。"她伸手欲接过盒子。

司空翊却不肯罢休，"我定要学会，好为你分忧。"

苏沐雨心头一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公子何必如此......"

司空翊放下盒子，直视她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如此，在我心里，对我而言，你早已不是普通姑娘了。"

苏沐雨心跳如鹿撞，双颊绯红。"阿翊......"她轻唤一声，眼中满是纷乱。

司空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罢了，我不该说这些。"他低头接着包装糕点。

苏沐雨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片刻，司空翊重新露出笑容，转移了话题。"不如教我做点心如何？"

苏沐雨松了口气，轻声应道："好啊。"

两人并肩走向厨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苏沐雨取出食材，开始耐心指导。司空翊专注地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时不时提出问题。

"这糖要放多少？"司空翊拿起糖罐。

苏沐雨伸手调整他的用量，"要适量，太多会盖住其他味道。"

她纤细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司空翊的手背，两人都是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

揉面时，司空翊显得有些笨拙。苏沐雨忍不住笑道："公子平日里怕是没下过厨吧？"

司空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确实没有，不过跟着姑娘学，倒是觉得有趣。"

苏沐雨示范着揉面的技巧，"要用力均匀，这样面才能筋道。"

司空翊学着她的样子，却总是力道不到位。苏沐雨无奈，只得站到他身后，双手覆上他的手背，引导他揉面。

两人靠得极近，苏沐雨能感受到司空翊的体温和气息。她心跳加速，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就是这样，慢慢来......"

司空翊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苏沐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你学得很快。"她低声说道，转身去拿模具。

司空翊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张了张口，却又沉默下来。

两人继续制作点心，气氛渐渐轻松。苏沐雨看着司空翊笨拙却认真的样子，不禁莞尔。

"公子这样子，倒像个孩子。"她打趣道。

司空翊故作生气，"姑娘莫要小看我，待我学成了，定要给你一个惊喜。"

苏沐雨笑着摇头，"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司空翊突然正色道："苏姑娘，我......"

苏沐雨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打断他："点心快好了，我去看看火候。"

她匆匆走到灶台前，背对着司空翊，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她能感受到司空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不敢回头。

"苏姑娘......"司空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沐雨强装镇定，转身露出一抹笑容："点心好了，公子尝尝看。"

司空翊看着她递来的点心，轻叹一声。他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过惊喜。

"真好吃。"他由衷地赞叹道。

苏沐雨松了口气，笑道："公子喜欢就好。"

司空翊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声道：

"多谢姑娘。"

苏沐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公子客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愫。

苏沐雨站在院中，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夜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司空翊回来了，她自然是欣喜万分，可内心又有些酸涩和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沐雨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最近的生意。"

司空翊走到她身边，目光柔和："听店里的伙计们说最近来了个商人，要跟你谈合作？"

"嗯，"苏沐雨点头，"他说要把我的糕点卖到九州各地。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司空翊沉吟片刻："若真如他所说，倒也无妨一试。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

苏沐雨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司空翊会给出更多建议。

"你最近很忙吧？"她试探着问道。

司空翊微微蹙眉："确实有些事务要处理。"

苏沐雨咬了咬唇，没再多问。她知道，那些事务定与京城有关，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得回去了，如今的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瘸腿任人欺负的司空翊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想到此处，心里不禁一阵苦涩。

两人沉默了一会，各怀心事。夜色渐深，苏沐雨打了个寒颤。

"我去给你拿件披风。"司空翊说着就要起身。

苏沐雨摆摆手："不必麻烦，我待会就回去了。"

司空翊愣了一下，只得重新坐下。

"你..."他欲言又止。

苏沐雨抬眼看他，目光复杂。

"我知道你终究是要离开的。"她轻声说。

司空翊神色一黯，叹了口气："对不起。"

苏沐雨摇头，强笑道："你无需道歉，这是你的路。"

男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苏沐雨想了想，"把糕点生意做大吧，也许能开几家分店。"

司空翊点头，"那很好。"

"你呢？"苏沐雨轻声问。

司空翊苦笑，"回京后...大概又是令人厌烦的你争我斗吧。"

苏沐雨心中一痛，却笑着说："你一定会成功的。"

司空翊看着她，目光深邃。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