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 解脱
书名:长子娶平妻,重生婆母连夫带子一脚踹作者名:自晦及明本章字数:2004更新时间:2025-02-10 17:14:15
晏菡君的心早已凉透,只是碍于家族颜面和自己的处境,一直隐忍不发。
“婆母……”晏菡君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我……我真的可以和离吗?”
卫盼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当然可以,你是我应家的媳妇,但更是我卫盼清看重的人,既然应书阳不懂得珍惜你,那你就没必要再为他耗费心力,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晏菡君闻言,心中一阵酸楚,却又带着一丝解脱。
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婆母。”
卫盼清见她答应,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唤来心腹丫鬟,吩咐道:“去,把应书阳给我从晏楚月那里抓回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惊雷劈开春夜时,卫盼清正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
八名粗使婆子押着应书阳跨过门槛,他衣襟上还沾着晏楚月破庙里的稻草。
“母亲这是做甚?”应书阳甩开婆子的手,鎏金发冠歪斜着,“儿子不过是去探望表弟……”
戒尺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青瓷茶盏叮当作响。
卫盼清扫过他颈间胭脂印:“城西破庙里的表弟,倒是会往娼妓怀里钻。”
晏菡君捧着和离书进来时,正看见应书阳瘫坐在地。
他膝行着去抓卫盼清的裙角:“既是母亲要我们和离,总该让这贱人把嫁妆留下……”
“啪!”
乌木算盘砸在应书阳额角,翡翠珠子迸溅满地。
卫盼清指尖点着嫁妆单子冷笑:“永昌票号三千两白银,东市三间绸缎庄,城南五十亩水田,这些是你当年求娶时跪着发过誓的,如今倒想昧下?”
六个婆子抡着包铜家法棍围上来时,应书阳终于慌了神。
他扑到书案前蘸墨疾书,狼毫笔尖抖得不像话。
晏菡君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忽然想起新婚夜他掀开盖头说的第一句话:“你一个庶女也配用蜀锦嫁衣?”
雨打芭蕉声里,卫盼清将地契匣子推过来。
最上层躺着西郊温泉庄子,往下是朱雀大街两间旺铺,泛黄的官契还盖着户部红印。
“这些本是要等你掌家时给的。”鎏金护甲划过地契边缘,“应家当铺的钥匙你收好,往后每月初一,十二位掌柜会去温泉庄子给你报账。”
晏菡君指尖发颤。
那串青铜钥匙上缠着朱红丝绦,正是三日前查库房时用过的。
她突然明白卫盼清这段时日的栽培,早将应家半副身家系在她腰间。
“婆母,这太……”
“该改口了。”卫盼清褪下翡翠玉镯套在她腕上,“明日开祠堂,你就是我卫氏嫡女,应凡柏若敢找你麻烦……”
她轻笑一声,抚过晏菡君掌心的伤疤,“万事都有我。”
更漏滴到三更时,柒月捧着妆奁进来。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婚书,卫盼清年轻时的画像与晏菡君有七分相似。
月光漫过窗棂,将两道相拥的影子投在《快雪时晴帖》上,那“神”字的最后一勾,终于圆满。
惊雷劈开墨色云层时,应书阳的马车正碾过朱雀大街的积水。
他攥着和离书的指尖泛白,车帘外闪过卫氏绸缎庄的鎏金招牌.
昨日还姓应。
“再快些!他踹向前座,车夫扬鞭抽得马儿嘶鸣。
雨水混着胭脂香从衣襟渗出,那是晏楚月昨夜情动时抹上的玫瑰膏。
想到马上能将她按在身下肆意蹂躏,胯间顿时燥热难当。
破庙残垣在雨幕中浮现,应书阳不等马车停稳便纵身跃下。
腐木门板轰然倒地,惊起梁间寒鸦。
稻草堆上散落着晏楚月的月白肚兜,角落陶罐里新采的野菊犹带露水。
“好个月下西施,倒会躲清闲。”他冷笑着扯开衣带,忽然瞥见供桌下蜷缩的人影。鸦青裙裾沾着泥浆,发间木簪正是他上月所赠。
晏楚月瑟缩着往后躲,后腰撞上开裂的佛龛。
应书阳掐住她脖颈拖到神案前,供果滚落染脏她苍白的脸:“跟着你那废物情郎跑了半月,还不是要乖乖……”
“二公子今早就去码头扛活了!”她突然尖声叫道,指甲抠进他手腕,“他说要攒钱带我去南边……”
应书阳瞳孔骤缩。
掌下肌肤细腻如初,怒极反笑间,他扯落女子腰带:“好个冰清玉洁的戏子!原是在替应萧澈守节?”
暴雨砸碎窗纸,闪电照亮他腰间玉珏。
晏楚月突然停止挣扎,盯着蟠龙纹样浑身发抖。
“现在知道怕了?”应书阳咬住她耳垂,手指探向裙底,“同我快活就是了……”
话音未落,破庙外传来马蹄铮鸣。
马蹄踏碎雨帘时,应书阳的腰带还缠在晏楚月脚踝上。
二十匹枣红马冲开破庙残门,卫盼清披着玄狐大氅端坐马上,琉璃宫灯映出她眉间一点朱砂。
柒月高举户部金令,惊得应书阳慌忙提裤。
“母亲!”他膝行着去抓马镫
“掌嘴。”
檀木戒尺破空而来,应书阳左脸顿时肿起血痕。
晏楚月裹着残破衣衫缩在佛龛后,忽然瞥见卫盼清身侧那抹茜色身影。
晏菡君执伞立在雨中,腕间翡翠玉镯映着嫁妆箱笼的鎏金铜角。
“二妹。”晏楚月突然扑到晏菡君脚边,露出颈间青紫掐痕,“求你救我!”
“啪!”
晏菡君反手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倒在地,十二幅湘裙纹丝未动:“这声妹妹,你配叫么?这么多年你有把我当成妹妹吗?如今你已经被赶出尚书府,还有什么值得耀武扬威的!”
卫盼清眼底掠过赞赏。
她扬鞭指向正在装车的八十抬红木箱:“应家祖训,和离妇取回嫁妆需夫家开正门相送。”
应书阳盯着箱笼里露出的田契匣子,突然暴起扑向晏菡君:“”贱人!那些铺面明明……”
“嗖!”
羽箭擦着他耳畔钉入梁柱。
应萧澈执弓跨过门槛,箭尖直指兄长咽喉:“大哥莫不是忘了,三年前你偷换母亲陪嫁人参,害父亲被御史参奏?”
暴雨倾盆而下,晏菡君忽然轻笑了一声,满眼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