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路见不平

赵煜乃是兵部尚书之子，地位显赫，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出现，还出手相助。

卫盼清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向赵煜道谢：“多谢赵公子出手相助，此情此恩，我铭记于心。”

“卫夫人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应尽之责，更何况我与楚月也算有婚约在身，菡君也算是我的妹妹，救你们更是义不容辞。”

“赵公子所言极是，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赵煜微笑着摆了摆手：“卫夫人太客气了，若他日有需要赵某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卫盼清点头应允，带着晏菡君往不远处的院子里走。

只见沈沛春就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虽然二房一直看她不顺眼，还在背后对付他们，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

卫盼清立刻吩咐人将沈沛春带回府。

只是没有想到这沈沛春半夜身上竟然起了红疹，无奈只好让人去请大夫。

夜半，济世堂刚要关门的时候，侍郎府的人忽然找上门来。

小药童吓了一跳，皱着眉斥责说道：“你是何人，我们济世堂已经要关门了。”

侍郎府的仆役自报家门：“小公子，我乃是侍郎府的下人，我们府中的二夫人身上起了红疹子，烦劳贵医馆派遣大夫随我走一趟。”

“可是我们已经劳累一天了，哪里有力气再跑一趟啊？”

小药童眼睛一转：“哎，我想到一个人来，他现在一定很有精力。”

“那麻烦小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

小药童火速跑到二楼去，直接推开沈铎的房门说道：“师兄师兄，侍郎府来人请大夫了，你不是闲了一整天，快去快去。”

原本沈铎还在研读医书，听到这话浑身一震：“你说谁请大夫？”

“侍郎府啊。”小药童一把撤下他的书籍，“快去吧，师父已经回去睡觉了，我累的慌，只有你可以去了。”

“……好，你让那人稍微等等。”

沈铎立刻梳洗下楼，询问侍郎府仆役：“是哪位贵人生了病，我也好准备东西。”

“是我们家二房的夫人，身上起了红疹子，麻烦大夫了。”

“好，你稍等我一下。”

沈铎转身时顿了下，再次问仆役说道：“男女有别，我到底是个男大夫，贵府可介意我带个医女当助手？”

“自然是不介意的。”仆役笑着说道，“我已经找了许多医馆，只有济世堂还亮着灯，只要您愿意去，怎么样都行啊。”

沈铎点点头，将小药童拖起来去晏府传递消息。

果然，只要涉及到镇远侍郎府的事情，晏楚月很快就坐着马车来了。

只见她脸上戴着面具，没有人能认出来。

沈铎在门口接她，小声地将事情情况告诉她了。

“那我们走吧。”

“嗯。”

两人一起坐上侍郎府的马车。

到了侍郎府之后，守卫森严。

管家派人仔细检查沈铎的药箱之后，才允许沈铎和晏楚月进入。

“夜深叨扰，实属不该，若是大夫不介意，我们侍郎府会支付三倍诊金。”岑管家客气地数道。

沈铎面色紧绷：“行医救人，不在乎黄白之物。”

两人来到了西苑，屋子里亮着烛火，门口站着一个婢女。

茯苓焦急地说道：“是大夫吧，快进来，我们家夫人很难受！”

晏楚月走进房间之后，那管家就在屋子门口站着，似乎是监视又或是保护。

于是，她借着沈铎取脉枕的动作，小声地对沈铎说道：“让我和夫人单独了聊一聊。”

“……好。”

沈铎答应之后，对床上的女子说道：“麻烦夫人将手伸出来。”

床上挂着帐幔层层叠叠，床上的身影朦胧，看不出神色来。

一直白色手腕伸出来，传来细细弱弱的声音说：“我身上的红疹子有些疼，麻烦大夫了。”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沈铎的手搭上去，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发现床上这女子并没有异样，甚至身体十分健康。

“夫人……”

沈铎刚要说话，就被床上的人打断说道：“大夫啊，我身上的疹子很疼，已经疼了很久了，您是不是应该给我开点药啊？”

听着她的声音，虽然故作虚弱，可实际上逻辑连贯，语速平均。

沈铎一眼就瞧出这人是在装病，于是答应一声：“是，但还是要先看看您身上的红疹子。”

他起身对屋子门口的管家开口说：“麻烦男子回避，我们家医女要检查一下，夫人身上的红疹子了。”

岑管家仔细思索一番，回头对茯苓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们都出去。”

他看着沈铎说道，“沈大夫应该也要出来吧？”

“……当然。”沈铎心中诧异，这管家好强的戒备心。

所有衙役离开房间之后，岑管家开口问传话的下人说道：“大夫是哪里请来的？”

“是济世堂来的大夫。”下人恭敬地回答说道，“别家医馆都关门了，只剩下济世堂还开门。”

“好，知道了。”

岑管家讲这件事记在心里，然后看向房屋里面。

此时房间里面，晏楚月小心地打开幔帐之后，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此刻衣服穿的很严实，只有脸上有点红疹子。

沈沛春敷衍地开口说道：“你看看脸上就好了，本夫人懒得脱衣裳。”

晏楚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说道：“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沈沛春下意识看过去，一双清秀的眼睛映入眼帘，她从床上坐起来，怀疑地看向晏楚月：“你当真是医女？”

她也见过医女，各个都是面黄肌瘦的，要不然就是药婆婆，何曾见过长成这样的女子？

晏楚月看她的脸，怀疑地说道：“您脸上这红疹是自己点的吧？”

沈沛春惊讶地捂着脸：“你怎么知道的，我是为了……”

“为了留在侍郎府？据我所知卫盼清要与你们二房分家，夫人刚才起身对时候，我瞥见你领子口雪白，红疹病哪里只在脸上，身上一点没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