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新年小憩

崇祯十七年秋季迁都后，历经数月的筹备，新朝成立大典正式拉开序幕，故事也随之回归初始的篇章。

大典及各项庆典圆满结束后，众人迎来了新年的小憩时光。

未央宫建筑群中，另有两座宫殿群落分别坐落于东西两侧，与未央宫遥相呼应，形成一线，未央宫则傲立于中央。

据皇帝阐释，未央宫被指定为门下省的办公场所，由皇帝钦点的门下省秘书长王夫之带领团队入驻，同时，未央宫亦是皇帝的临时办公所在地。

长安的办公建筑群沿用了西汉时期的宫殿命名体系，除了未央宫，还有长乐宫与建章宫两大宫殿群。

位于未央宫西侧的建章宫，被划拨为中书省的办公地点，由皇帝举荐的中书宰相尧位者上官寒明领衔入驻。

而未央宫东侧的长乐宫，则成为了尚书省的办公场所，尚书省由皇帝推荐的舜位者李斌仁作为临时首辅，率队进驻。

中书省实行宰相领导下的集体议事制度，尚书省则遵循首辅领导下的首长负责制。

门下省的秘书司作为服务机构，负责记录门下会议的概况。秘书长王夫之虽列席会议，但在法律规则方面并无发言权及表决权。秘书长有权提名一位副秘书长，负责秘书司的日常事务，同时，王夫之秘书长对副秘书长及秘书司的工作进行监督。

李察的皇室家族也居住于未央宫内南部的一座宫殿中。家族成员包括李察、朱茹夫妇，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李思、李量，一个女儿李欣，还有母亲朱慧梅，共计六人。

李察与朱茹均设有专门的办公场所，但时常也会在家中学习及办公。在家办公时，仅有少数几人协助，包括一名秘书、一名整理办公室或起居室的工作人员，以及两名轮流值班的随身保镖。

当下并无庞大的后宫体系，皇后朱茹始终忙于繁重的经济工作，几乎无暇顾及后宫事务。

在北京时，朱茹曾暂时接管了明朝的后宫，但依旧将重心放在经济工作上，仅委托了一名能干的前皇妃管理后宫日常事务，并协助朱慧梅管理后宫。

朱慧梅原本性格朴实，从简陋的茅草屋搬入宫殿，已心满意足，行事谨慎，不愿给儿子增添麻烦。

朱慧梅与儿媳相处融洽，二者间鲜有冲突，这份和谐源于对李察的共同关爱。朱茹希望母亲能帮忙管理后宫，朱慧梅也尽力而为。在北京的短暂时间里，众人对新皇充满敬意，对皇太后亦是言听计从，朱慧梅行事平和公正，后宫并未发生异常事件。

迁都长安后，原明朝后宫留在北京，长安作为新建都城，并无庞大的后宫体系。朱慧梅仅需管理自家事务，轻松许多，没有了在北京时的压力，虽然依旧谨慎，但心情轻松了许多。

朱慧梅读书不多，管理后宫有些吃力，但处理家务则游刃有余。目前她最牵挂的是小儿子李瞳的近况。

李瞳也在长安，已担任军长，拥有一个独立的院落，但离未央宫不远，时常进宫探望母亲，有时还带着妻儿一同前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主要是向母亲请安。新朝对私下交往并无严格限制，这也满足了母子的心愿。

李察与朱茹能够专心致志地处理政务，有时也会与儿子交谈。

长子李思已近十二岁，颇为懂事。

李察在与李思的对话中问道：“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我想当皇帝。”李思回答道。

李察继续询问：“皇帝有很多，你想成为哪种皇帝？”

李思说：“我要成为好皇帝。”

李察接着问：“那你认为，什么样的皇帝才算好皇帝？”

李思说：“为天下、为百姓办事的皇帝就是好皇帝。”

李思身边的人大多秉持新式观念，即以庶族为主的观念，当然也不乏老观念的人。李思没有流露出要成为明君之类的言辞，这表明他的成长环境基本合格，但仍需改进，需要增加新知识和民主平等观念的教育。

新朝实行虚君制，皇帝的贤明与否并非至关重要，关键在于能否推选出真正的尧舜之才治理天下。

新朝废除了詹事府，李思与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进入学校学习。同时，家庭教育仍需投入大量精力。

李察对李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职业选择。选择职业时，不能单纯考虑拥有多少权力，而要考虑需要承担什么责任，能承担多少责任。军长有军长的责任，师长有师长的责任，军事指挥官的责任就是带领军队取得胜利。老师有老师的责任，要能教书育人，才能胜任教师职业。学生有学生的责任，就是要好好学习。挤奶工有挤奶的责任，挤奶时要时刻防备可能出现的奶牛粪便，粪便来时要及时移开挤奶桶，若粪便落入奶桶，则奶桶里的奶就不能用了。纺织工有纺织工的责任，要防止织物断线等异常情况。”

李察继续说：“皇帝也有皇帝的责任，‘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帝就是天子，就是君王。想当皇帝，就要先面对死社稷的危险，为天下守好兵符，维护天下和平安宁。如今的皇帝已不再是以前的皇帝，以前的皇帝权力集于一身，而大民朝的皇帝是百姓中的第一人，是守卫国门的第一个卫兵。皇帝可以名义上代表国家，但不能等同于国家。也许，当皇帝的事务并不多，有大量时间做其他事情，也有时间用来学习。”

李思说：“我喜欢学习，喜欢数学和物理，不喜欢语文。”

李察说：“每门学问都深不可测，你能学到多少呢？”

李思回答：“物理和数学都还有很多问题等待解决，我要解决这些问题。”

李察说：“以后是和平时期，战争不多，动用兵符的机会也不多，皇帝有足够的时间钻研学问，只要你有恒心。读书做学问是正道，过去科举时期那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读书只是为了科举当官，有些偏离了正道。”

李思说：“我就喜欢物理学和数学。”

李察说：“你想钻研学问很好，也许能当好皇帝。万一你觉得承担不起皇位，你也可以宣布放弃，让你弟弟来继承。

社会中有句名言，‘富不过三代’，相应地，皇家拥有皇位，也应考虑在三代左右更替。到时候辞去皇位，应相信自己的后代能在社会上谋生。我们追求的最重要的事是开创一个自己心中认为的美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