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北部疆域

满清国控制漠北西部后，在获得护民军的承认之下，致力于内部稳定，未发起对外战争，漠北地区迎来了相对的和平时期。原本以渔猎为生的民族，在尝试农耕一段时间后，转而学习畜牧业。由于担心粮食供应问题，只迁徙了满人至此，未带入汉人和包衣，难以继续从事农耕生产，因此只能依靠畜牧业。

满人开始学习放牧，这可能导致拥有放牧技术的蒙古人地位提升，同时也可能引发满清国内部的主要精力走向治理问题。满清国人口数十万，其中满人占多数，蒙古人略少，约有二十余万。在满人安心从事生产活动的情况下，和平局面得以维持。

利用这一相对和平的环境，护民军总部计划进一步巩固北部边疆。在漠北北部，设立了两个省份：贝东省位于贝加尔湖东部，与江北省和漠北省相邻；贝西省则位于贝加尔湖西部，南部紧邻满清国，东部和北部管理一定区域。护民军从漠北抽调一个骑兵团和一个建设团进入贝东省进行地域探索，并在贝加尔湖边建立城市。同时，向贝加尔湖西部地区派遣了两个骑兵团和一个建设团，以建设贝西省。

贝东省的建设进展顺利，已建立过冬设施，准备来年大规模开发。然而，贝西省的建设却遭遇了意外。并非满清国的破坏，而是一支具有异域特征的人群——他们勾鼻、头发杂色，并非全黑。这些人可能已在此地活动一两个月，四处征战，要求当地人效忠沙皇。护民军中多人懂蒙古语，对这些人的活动有所了解，而这些人中也有人能用蒙古语与当地人交流。

尽管面对这支人数仅几百的杂发人队伍，且双方均装备火枪（护民军的装备可能更为先进），护民军并未立即采取行动，而是专注于修建营寨、准备过冬设施和储备物资，并将情况汇报至北京。李察在了解情况后，做出了相应安排。当时是崇祯十六年，果然莫斯科公国的人在崇祯十六年就开始抵达贝加尔湖地区。

贝加尔湖被视为东方民族的母亲湖，长城以南也有许多人源自贝加尔湖或在贝加尔湖周边生活过。此外，贝加尔湖还有南方帝国人员的征战记录或墓葬，因此东方民族对这片土地拥有深厚的情感。对于外来者的到来，东方民族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不允许外人侵占。

李察命令漠北省优先保障贝加尔湖两省的物资供应，并由南部紧急调运物资至漠北省。同时，原定贝东省部分准备回南方过冬的军队和人员也被调整至贝西省。在加强贝西省兵力建设的同时，护民军还计划成立谦河省。

谦河（又称叶尼塞河），元代曾设谦谦州，现以元代谦谦州为基础建立谦河省。谦河省南部与准噶尔汗国和满清国相邻，东部与贝西省相接，北部管理至大海区域,西部以江为界。

李察认为，作为东方民族母亲湖的贝加尔湖必须属于东方民族。贝东省的边界一时难以确定，因此将东方民族有所活动的谦河也纳入管理范围，以谦河流水作为东方与西方的分界线。谦河以东主要是东方民族生活和活动的区域。

为了建设好谦河省这个边境省份，贝西省派出一个加强团，并从三军团调集一个加强团，相当于一个师的兵力足以守卫谦河省。贝西省的兵力西移后，暂由贝东省调来的兵力补充。当年的主要任务是选择适宜的地点过冬，来年再进行整编和建设。

三军团组建的增援团主要在伊犁省筹集物资和人员。护民军早有管理省级行政单位的人才，伊犁省在固始汗的协助管理下，较早走上了正轨。

和硕特部在额尔齐斯河生活了一段时间，了解并熟悉寒冷区域的生活方式，因此组建北遣团时主要收集适应北部生活、耐寒特征的人员。北遣团原计划于崇祯十七年开春后出动，但有几百名蒙古族人主动要求提早出发，冒着大雪前往谦河地区。

谦河区域与贝加尔湖区域不同。贝加尔湖区域，莫斯科公国的人刚到此地，刚选好地址，城堡式据点建设才刚刚开始。而谦河区域已有修建好的城堡式据点，两岸均有。护民军到达谦河东岸后，自然不会客气地要求杂发人退回对岸。在拔掉河东岸的据点时，杂发人拼死抵抗。于是，战争爆发。

杂发人据点坚固，难以攻克。据点中的杂发人人数较少，也不敢外出反击。因此，护民军时不时发起攻击。守据点的杂发人长期死守据点，战争持续到来年开春。

开春后，护民军组织全面攻势，并开始修建自己的城堡。三军团的加强团到来后，兵力充裕，战术也更为多样。三军团先到的部分提出到对岸后方袭击后援补给线，以削弱杂发人的士气。这一行动方案得到了批准。

既然战争已经开始，就需要打出一个结果来。杂发人兵力较少，只能死守据点。冬季时，护民军只是进行象征性的攻击，表明对方越界。现在开春后，是全面解决问题的时候。杂发人确实顽强，在寒冷的冬季也坚持战斗。由于缺少食物，他们甚至杀害附近的人以充饥，也要度过交通不便的冬季。

在对岸活动的护民军兵力由一个营扩大到两个营的骑兵。过一段时间后，果然运回了许多给养。战争还在继续，在对岸活动的军队也在持续行动。在西岸活动了军队由两个营增加到一个团，谦河东岸增加了建设军，开始大规模建设城镇。贝西省和贝东省维持原先的兵力，增加了建设力量，进行有规划的建设。满清国还算安分，没有发动袭击。满清国向护民军表示希望开展贸易，像其他蒙古族一样用皮货换取粗粮。

其他省区暂时无事，重点是谦河省的战争。现在后勤补给主要依靠骑兵或马车从贝西省运入。当地能通过战争夺取敌人的补给时，自然会继续采用这一方式。杂发人主要依靠河流修建据点，骑兵数量没有蒙古骑兵多，也不够灵活。护民军也训练了以河流为交通补给线、在河流沿线建立据点的方式。这一战术在四集团军在东北推进时曾取得成功，得益于清兵主要集中在沈阳，在松花江地区偶尔才能遇到清兵发动攻击。

现在既要运用水路建据点和夺据点的战术，也要利用骑兵袭击补给线的战术。水路早已调集人员修造水船，沿水路推进。骑兵则利用其灵活性打击敌人。由于杂发人兵力较少，护民军兵力较多，护民军在阿尔泰山西部一个较好的地势修建了一个临时营寨。营寨中的骑兵到达谦河、鄂毕河、额尔齐斯河等地均不远，就是到达伊犁省和谦河省也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