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李自成入北京

明末时期，士族所引发的动荡局势，加之频繁的自然灾害，使得许多人意识到，遵循士族的秩序，实则的拚比官职与权力的大小，普通百姓没有一点权力，难以维系生计，唯有起义反抗，或许能求得一时生存。即便被官军捕获处决，也被视为命运不济，起义成为了无奈之下的唯一选择。

明末农民起义频发，且质量参差不齐。护民军兴起之初，主要活跃于郴州及南方地区，与农民起义军鲜有交集，其接触对象多为南方土匪。

直至护民军进入汉中和陕西，才开始与起义军有了正面接触。农民起义军主要以抢劫地主的粮食和财富为目标，有时甚至将普通百姓及其财产一并裹挟。

护民军观察到农民起义军存在几个必须克服的缺陷。首要的是缺乏生产活动，当时社会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粮食短缺，农民军裹挟大量人口不事生产，将进一步加剧粮食危机，导致更多人面临饿死的风险。

其次，农民军缺乏训练，常以新加入或裹挟的人员作为前锋，以生死考验筛选主力，这种做法漠视人命。

再者，农民军的纪律松散，部分队伍甚至有纵容恶行的现象。护民军因此强调严守纪律，防止恶行滋生，并拒绝与士族在作恶上竞争。

起初，护民军认为农民起义军多为求生之人，大部分可吸纳为护民军成员，仅需甄别并排除滥杀无辜的恶徒和兵痞。

然而，至崇祯九年，高迎祥牺牲后，农民起义军的性质趋于复杂。士族统治下的严峻形势迫使起义军坚定反抗到底的决心，许多起义势力萌生了与大明争夺天下的志向。

崇祯十二年，李自成遭遇孙传庭的埋伏，仅率十八人逃脱，遁入伏牛山。其后，李自成部将收集残部，于伏牛山重新集结，人数增至千余人。这些历经大败仍生存下来的人皆为精锐，忠诚于李自成。

数月休整后，天下局势大变，明军主力多调至关外防御清军。

尤为严重的是，河南地区遭受重大灾害，民众生计无着，亟需领袖引领起义。此时，李自成的队伍适时发展壮大。

李自成在时局认知、部队建设及心理层面均取得显著成长。他招募饥民，训练成精锐部队，攻打地主大户，以图夺取天下。

与此同时，张献忠在邓州接受招安，而非谷城，因此未发生李自成与张献忠在谷城的会面及潜在冲突，双方维持了高迎祥时期的关系。张献忠未能进入湖广地区，减少了在湖广的活动，包括攻打郴州的经历，后与李自成在河南再次联手起义。

李自成发展最为迅速，不久便包围了洛阳。张献忠在河南南部也有所建树。罗汝才同样经历招安与再叛，成为第三大势力。趁明军主力在关外与清军进行松锦会战之际，关内明军力量薄弱，起义军势力大肆扩张。

由于张献忠未能进入湖广、四川，李自成也未能攻占襄阳、西安，因此他们提前集合力量，以洛阳为基地，建立大顺朝，组织大军向北京进发。

李自成与罗汝才合兵一路，自河南西部出发，经山西直逼北京；张献忠则自河南东部北上，经北直隶进攻北京。

山西明军因粮食匮乏而纷纷投降，只要有食物供应，便不问来路。李自成一路势如破竹，年底即抵达宣府。

张献忠则采取稳扎稳打策略，缓慢推进。

太监群体本唯皇帝之命是从，但在明朝经济困境下，太监急于寻找新靠山，不仅献关投降，还打开北京城门迎接李自成入宫。

崇祯皇帝在煤山自尽，时间较史实提前两年。临终前，崇祯留下“文官人人可杀”的遗言，意识到文官是导致大明覆灭的罪魁祸首，并颁发圣旨，“封李察为楚王，令其率领南京护民军复仇。”

这道圣旨对护民军而言至关重要，即便没有这道圣旨，护民军也会制造类似内容，以争取明朝残余力量的支持。

护民军通过三年的淮河修复工程及其日常行为，赢得了大量士绅的理解和支持。崇祯的圣旨一到，士绅的最后顾虑消除，从心理上与护民军达成了妥协。

在南京，两位士族代表钱谦益和黄道周前来拜访护民军，李察得知消息后亲自接见，李仁斌及多位重要人物亦参与会谈。双方会谈进展顺利，就各项事务达成共识，但在接受封王圣旨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众人主张接受封王圣旨，以便承继大统，号召天下，与大顺军争夺天下。李察明确表示，他一心为民，护民军同样以民为本，若天下大局需要，他可以考虑接受王位，但最多仅接受“民王”的称号。

最终，护民军的成员与明朝遗臣达成了共识，尽管他们接受的不是圣旨上指定的楚王，而是民王的称号，但这足以确立南朝的新秩序。

随后，南方的士族加入了护民军的行列，共同构建新朝。钱谦益与黄道周直接进入了朝廷的核心机构。

在一次私下交谈中，朱茹问道：“钱谦益那种‘水太凉’、‘头皮痒’的性格特点，也能被我们所用吗？”

李察回应说，“用人应当扬长避短。钱谦益在学识和才能方面确有造诣，我们可以利用他的学识；但他心态不稳，容易倾向于投降，因此我们应避免让他参与涉及战和决策的事务。相比之下，黄道周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正是我们急需的人才。"

钱谦益与黄道周不仅仅代表他们个人，更是南方士族的象征，预示着南方众多士族成员将会与护民军携手合作。

护民军的目标是实现南方的民族和解，共同抵御清兵，挽救明末的危局，为整个民族开创一个更好的未来。

士族与护民军的和解确实已经实现，诸如瞿式耜等人员已经投身于地方稳定工作之中。

护民军的核心力量仍然是原有的成员，虽然加入了一些忠义之士，但对整体局势的影响并不大。如今，有了上官寒明的加入，宣传部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能够应对新形势下的各种挑战。众人共同求生，还能成为护民军群体继续坚守的行为准则。

在南京的事务安排妥当后，李察立即率兵北伐。

北伐的军事计划早已有多个版本，但由于明廷尚存，一直未能执行。如今李自成已入北京，北伐自然成为了首要任务。

按照计划，第一步是攻占山东。早在崇祯八年，护民军抢占旅顺时，就已意识到需要一个后方基地，对山东登州更是垂涎已久。如今时机成熟，他们决定同时进军登州和青州。

同时，他们还计划从徐州、邳州、海州三路进军兖州，再进入东昌府，最终合围济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