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松锦会战

在崇祯八年初之时，以高迎祥为代表的十三家七十二营义军或流寇，汇聚于河南北部的荥阳，并在此地召开了荥阳大会。与此同时，洪承畴亦调集大军，将荥阳团团包围。借此机会，护民军顺利进入了陕西或三边地区。

荥阳大会后，十三家七十二营义军或流寇分四路突围，继续流窜各地。官军则紧随其后，四处追剿。

值得注意的是，洪承畴虽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但实际上，陕西、湖广、四川三省已被护民军占领，流寇难以进入，官军也无需且无法进入这三省。流寇虽在其他省份流窜，但官军始终紧追不舍。

至崇祯九年，高迎祥遭遇意外，被俘身亡，然流寇之势并未因此衰竭，反而愈发顽强。同年，满清建立国号，护民军亦进入南直隶。满清立国后，于同年第四次入关，蹂躏京畿之地。

清兵入关后，明朝廷的注意力转向北方，对护民军进入南直隶的问题有所淡化。护民军向北京王朝缴纳税收，此举确实减缓了大明朝廷对护民军的进攻，同时也如护民军所愿，为北京王朝增添了力量，得以维持对清兵的抵抗。

然而，护民军未曾料到的是，北京王朝内部出现了主张与满清议和的派别，代表人物为杨嗣昌和高起潜，其主张得到了皇帝的默许。崇祯皇帝虽坚守“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的原则，但并未完全否定议和的可能性，而是默许了杨嗣昌等人的策略，意图以灵活手段平定多方敌对势力。

满清的皇太极洞察了大明君臣的议和策略，并从中获取实际利益，打击明军。

议和派自然遭到主战派的反对，朝廷内部派别众多，难以避免。各派别的行动应有度且需保存国家力量，若不顾一切、不顾国家大局而欲消灭对手，则显得过分。

崇祯十一年，清兵第五次入关，深入内地，抢劫财物，掠夺人口。此次入关，清兵还企图利用当时条件，重创明军军力，消灭主战将领。

在清兵第五次入关期间，杨嗣昌和高起潜两次对卢象升分兵，导致卢象升兵力锐减，最终遭清兵优势兵力袭击，英勇牺牲。

卢象升所骑之马为特殊优质马，失去主人后通常会跟随新主人，但此马却随卢象升不降清兵，亦牺牲于战场。杨嗣昌和高起潜等人明知分走卢象升兵力且未增援会导致其阵亡，却仍利用敌人来消灭政见不同的人，此举显得过分。如同崇祯朝初期，朝内党争导致袁崇焕致死，同样过分。

天启朝时，王化贞虽有缺陷但有能力，却因在极强之人面前显得不足。在守广宁时，他派遣孙得功策反后金将军中的原明军降将李永芳，却反被李永芳策反，成为后金兵获胜的关键因素和王化贞失败的关键步骤。如今，杨嗣昌的议和策略亦有类似之处，杨虽有点能力，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战略，是其表现，但其综合能力或议和策略在皇太极眼中却显得幼稚，成了皇太极利用的因素。

杨嗣昌不仅败于清国皇帝皇太极，也败于农民军。护民军占领陕西、湖广后，农民军无法进入，客观上配合了杨嗣昌的战略。

农民军仍能攻陷其他地方城池，继续生存。无法剿灭农民军的杨嗣昌，最终不得不服毒自尽。

崇祯十二年，杨嗣昌离世后，孙传庭等众将表面上基本平定了农民军。表面上平定农民军的大明朝廷，随后将大军调出关外，准备重修关外防卫。

当时清国的局势相较于历史时期略有不利。先前，漠南蒙古已投降清国，朝鲜也被征服，蒙古八旗、朝鲜八旗、汉军八旗均在协助清兵八旗攻明。三面均已降服清兵，只需专心攻明。

然而，此时却多了一个护民军，漠南蒙古基本上被护民军所得，朝鲜因鸭绿江沿岸有护民军阻隔，清兵清使来往受限，朝鲜再次采取对清兵表面顺从、心里保存实力的策略。

清兵欲重打漠南蒙古，但在燕北省的进攻未能成功，且战果不明显。对朝鲜这个贫穷之地，清兵也不想再兴师动众。清兵仍优先选择攻明，认为只要打下大明，其他力量自然会归顺。即使还有不服的，有了大明的资源，也能将其征服。清兵当前的任务是破坏明军的工事建设，重创明军，趁明军工事修建之初便与明军决战。

清兵八旗主力、汉军八旗主力、蒙古兵和部分朝鲜兵均抵达大凌河西岸的锦州和松山堡前，松锦大战提前爆发。

明军并非不堪一击，而是与清军互有胜负，所缺者乃稳定性。明军稳定性不足的原因在于明朝文官体系的掣肘和皇帝的限制。古有“将能而君不御者胜”，若所选非能将，则必败无疑。明朝的文官体系，不能为军队提供任何帮助，只是给军队制造麻烦的因素。

松锦会战中，明军败于文官和皇帝未能准确判断战况。他们认为洪承畴作战数月仍处相持阶段，未能认识到见招拆招的成功即是一种战功，不败便是胜利，而是急于迅速消灭清兵。欲速则不达，欲求速胜反而导致速败。

松锦会战及以前的多次大战中，明军真正失败的原因在于大明自身。

在松锦大战期间，护民军大力进攻科尔沁蒙古诸部，对蒙古人的政策也逐渐走向成熟。

护民军对蒙古民族的友好是对整个民族的友好，而非仅对蒙古贵族的友好。最广大的蒙古族牧民才是蒙古人的主体，与蒙古人合作、让众多牧民活下去是当时的重要内容。

护民军将科尔沁蒙古按血缘关系以小族为单位分成村、乡，再在乡的基础上组成县。将牧区分成许多小块，由乡村牧民放牧生活，在一些重要关口修建大城，既可防范敌军攻击，也可用于人兽防风防寒。护民军还组织生活物资的供销以改善牧民生活，组织训练牧兵以保护牧民免受攻击。

一年后，松锦大战结束，蒙古八旗先回科尔沁故地，对坚固设防的城池攻打不下，经历过攻城艰难的蒙古八旗也不会轻易再攻城。蒙古人在未攻城时，众多的蒙古士兵在了解家人去向，许多蒙古士兵与家人见面后，得知家人安好且生活比过去好得多，过去的征战还经常挨饿。许多蒙古士兵都想与家人团聚，不愿再征战，并向牧兵组织申请加入。

科尔沁蒙古的现状逐渐传播开来，大部分蒙古士兵都了解了自己家人的现状。十多天后，许多蒙古兵并未回到蒙古八旗。一个月后，蒙古贵族只收回了少量的蒙古兵。

护民军早已确立对蒙古贵族不再特别优待的政策，因为优待无用。在朔方省时即便优待也仍发生叛乱。史实中的清朝对蒙古贵族亦很优待，但后来也常发生叛乱，蒙古牧民也常受清兵攻击的战乱之苦。

依靠普通牧民是稳定蒙古区域的可靠方法。护民军得到科尔沁蒙古人的支持后，将成熟后的政策推广到蒙古人的所有区域，并综合完善对牧民的政策。护民军也因此形成了北平蒙古满州的政策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