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军队转型

李察关押方巡抚，是因为方巡抚竟敢打起自己的主意来，决定以示惩罚。方巡抚被关押两天后，李察给了他一碗饭。李察见方巡抚仍未清醒，便下令再将其关押几日。

方巡抚急忙喊道：“将军，有话好说。”

李察说道：“你如果认不清你的身份或目前的形势，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如给你一刀，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养废人。”

方巡抚沉默许久后，终于放弃了上位者的态度，以较平和的口气问道：“你想怎样？”

李察回答道：“我不想怎样。我见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方法。你不想活，那就只能干脆了。”

“我想活……”方巡抚说道。他自然明白“干脆”就是一刀杀了痛快。

作为高官，方巡抚自然会想到在此种形势下的活法。他可以提供情报、帮忙做事，再者就是钱财。

对于情报，李察当然要。追索情报之事则由专门人士去追问，再去推理其情报的真实性。

方巡抚希望“护民军”能放了他，并愿意出钱。对于出钱的原则，“护民军”表示同意，但出钱的数额则需要商讨。

方巡抚说愿出二十万两白银，但工作人员表示，五十万两银子以下不可能。

最后由李察拍板决定，省级官或二品以上的部级官，应百万两银的原则。方巡抚表示拿不出这么多钱。

讲价是心理战，李察表现出对方的钱可要可不要的态度。收钱买命放人只是为了方巡抚，如果方巡抚不要命，那就只好杀了。其实“护民军”刚兴起时，最缺的就是钱。

护民军表示，提供情报可以活命，不说情报就只有死路一条。活路就是去挖矿，能活三个月。最终，方巡抚答应以百万两白银换命。

方巡抚派人向家里人送信，说要多少银子，这一举动暴露了方巡抚在衡州的暗探。方巡抚的家人临时只筹集了八十万两白银。这些钱财虽是贪官的不义之财，但正值“护民军”需要钱财发展之际，钱财自然是好东西。

周士昌等官职较小的官员，也照样用钱赎命。但周士昌较为清廉，特别优待二十万两白银便放人。

在军事发展方面，原先驻扎于郴州时，主要侧重于发展适合山地的轻装武器，具备在山地剿匪的能力。如今转移至衡州后，应进一步壮大军力，实现军力战力的全面发展，需具备进行正规阵地战及攻城战的能力。

衡州相较于郴州，拥有更多的小炮，并具备制造小炮的能力。李察根据对南方明军实力的评估，认为衡州在短时间内遭受攻击的可能性较低，因此决定将衡州城守城炮中的轻炮优先配备给二团和三团的主力部队。

当前，山地轻装突袭仍是主要的战斗力，但护民军还需增强攻城的能力与经验，这需要重武器的支持以及攻城器械的制造。同时，水军的发展也至关重要，若欲占据湘江与珠江流域，水军不可或缺。

按照李察的原计划，是利用衡山或衡山县城作为北方的守卫，尔后力量沿湘江向上游发展。而现在实施的西征，则是要让军事力量抵达衡州府的西部边界，为沿湘江南征做好准备。

沿湘江向上游出征是后续的行动计划，意味着永州的攻占尚需时日，以待实践水陆并进的攻城战术。

郴州与衡州的州城均只有几百名战力较弱的军队，县城更是仅有数十人，这表明大明南部地区的军力确实较为薄弱。

鉴于大明南部明军力量的空虚，李察考虑是否可再次运用山地轻装兵进行突袭战术，鉴于赣州山区较多，适合进行山地突袭。

为此，李察决定由参谋部协同二团、四团执行突袭赣州的战略，而他自己则留在衡州训练护明军，实现护民军由山地兵向正规阵地兵的转型。

霍文祺负责的东征，是占领衡州全境计划中东部地区的行动。鉴于当前南方明军的腐败状况，李察决定利用明军的这一弱点。他判断，即便使用少量兵力，也能攻下一府。

为了应对当前的局势，必须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虽然进兵衡州已将焦点从郴州转移，且衡州的大局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已经稳定，本来在巩固衡州的这三个月内，不宜轻率行动。然而，也不能浪费时间，坐等上级将战争引至衡州。

明军习惯于一省有事，临省四面出兵围剿，但明军出动需要较长时间。李察不愿将衡州变为战场，因此准备主动出击。

衡州的战事结束后，重点是巩固。在明朝官僚尚未作出反应之前，要拓展衡州的地盘。

李察的军事目标是占领一地即稳定一地、发展一地。若向北发展，可能会引发大规模内战，与明军的内战应当避免。

当时有种说法，“湖广熟，天下足”，表明湖广省是天下的粮仓。向北发展即意味着占据天下粮仓，朝廷也会极为重视。朝廷一旦重视，便会集结力量进行进攻。

李察意图利用朝廷精力集中在北方、南方官僚办事效率低下的现状，迅速改变局势。

不能向北发展，沿湘江攻打永州也暂时不宜，因为当前水军尚未成形，军队正规化也有待发展，攻打永州是后续的计划。

“护民军”走出郴州后，需适应新的地形发展变化。衡州以丘陵地为主，是湘江边上的重要地区，正规的攻守战和攻城战必不可少，水军也必须进行训练。因此，原先以山地战为主的军事训练，必须向全面性质的正规战为主的训练转变。

“护民军”发展的重点在于攻城和水军。攻城主要包括修建攻城器械和积累攻城经验。水军则可由小运输队发展而成，先扩大小运输队规模，再向水军转化。

攻城器械的修建如盾车、品公车等。攻城经验的积累则需在实战中逐步实现。

水运输队向水军的发展需要时间，同时也需要招募具有水战经验且可用的人才。

当时攻下衡州时，兵员损耗极少，反而使众军兵得到了锻炼，士气也进一步提升。

李察决定利用当时的条件，满足众军兵获取军功的需求，主动出击，争取局面的好转。

李察制定的计划是攻打赣州，赣州多山，适合原先“护民军”的山地作战特点。他将军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进行练兵，以适应新形势和新环境；另一部分则继续发挥山地兵种的特点进行战斗。

具体安排是，从霍文祺的二团中抽调近八百名山地兵，与崔定元的四团约八百人会合，再加上葛振云所带领的特战队和斥候兵，共计约两千人，共同实施对赣州的突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