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士绅叛乱
书名:明与民作者名:伍九山-奇迹小说家本章字数:2221更新时间:2025-01-22 09:44:15
在郴州州城,‘二李’正有条不紊地处理军务与政务之际,朱茹传来情报,指出永兴县的大户或士绅可能策动叛乱。
永兴县作为郴州较为发达的县份,位居郴州州下辖五县之首,士族势力强大,地方权力多由士绅把控。护民军初入永兴时,原计划效仿宜章和郴县的模式进行,但因乡正人员匮乏,加之永兴士绅势力庞大,部分地方抵制乡正、里正的任命。
面对人员短缺,护民军采取了先易后难的策略,优先在士绅力量薄弱的地区推进基层组织建设。同时,农会组织的方式也自然传入永兴,一些贫困地区或士绅影响力较小的地区请求护民军指导农会建设。护民军对此非但未予抑制,反而派遣人员协助指导,并公开向民众宣传其政策,永兴士绅亦逐渐了解其政策内容。
与其他县份不同的是,永兴的部分士绅非但未消极对待护民军政策,反而积极批判,甚至走上了与军队对抗的道路,企图胁迫州衙废除新政,维护士绅旧制。永兴士绅间有所联络,这些情况被朱茹掌管的情报组织察觉,并及时提醒李察注意防范。
朱茹的消息引起了李察的高度重视。军事上,虽有霍文祺指挥的一个超编营作为支撑,军力不虞匮乏,但缺乏处理复杂事务的普通干部。李察迅速调集干部力量,以应对可能的事变,并派遣一个连队掩护一批以宣导人员和基层吏员为主的队伍进入永兴。同时,他向各地军事主官强调了应对事变的原则态度:以维护百姓生计为主,打击地方士绅维护地主经济的行为,掌控地方秩序,力求减少伤亡。
数日之后,永兴士绅叛乱的消息果然传来。叛乱以高亭为中心向周边扩散,李、黄、陈、刘四大姓氏的士绅均参与其中,且一开始就表现出穷凶极恶的特征,打伤基层吏员及农会引导人员,甚至殴打一人至死亡。
叛乱发生后,护民军迅速调兵遣将,以永兴县城为大本营向高亭进军。叛乱者既无战将又缺乏训练,是一群不懂军事技术的乌合之众。在霍文祺精锐部队的悲愤反击下,叛乱迅速被平定,共俘虏86家士族代表。
叛乱主导者李公岌家族在省衙和朝廷均有势力,且其家族成员官职远超知县、州官,因此他根本不把地方官员及其下属放在眼里。他认为自己即使被监禁也不会太久,上官一到便会获释;即使面临处斩也需上报朝廷,且必经家族中的官员之手,同样能逃脱惩罚。
然而,‘护民军’并非一般地方政权,而是有着明确观点的地方政权。平定叛乱后,立即在当地对叛乱代表进行了公审。朱庆成担任主审官,李察在幕后指导。朱庆成引经据典,大肆宣讲‘护民军’的政策,并引用历史典故,说明其政策的合法性。
参加公审的人员包括士绅、士绅家人或奴婢以及普通农民。普通农民听后从心底支持‘护民军’的政策,士绅家的奴婢也不反感,甚至从心理上予以支持。只有部分士绅对‘护民军’的政策持激烈反对态度。李公岌更是嚣张跋扈,对审讯人员恶语相向:“什么北魏,实行均田政策和门下制度,北魏是蛮族夷狄,我中华怎么可去学夷狄。隋朝肯定北魏的政策,隋朝乃暴政,短期而亡。”“等我儿回来,我要把你们都摆官,都要投入大狱。”
朱庆成迅速应对,下令拘捕李公岌的儿子同审。李公岌虽声称其儿在外地为官且官职显赫,但朱庆成毫不退缩,表示军队到达后再行拘捕。面对皇权的质疑,朱庆成以惊堂木一拍,大声宣判李公岌叛乱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且致人死亡,历朝历代叛逆谋反者首犯均十恶不赦。在得到李察的肯定后,朱庆成果断宣布对李公岌执行斩立决。
随着惊堂木的一声巨响和斩立决的宣判,两名士兵果断走向罪犯位置将李公岌斩首。这一举动彻底打击了士绅的嚣张气焰,大家明白大官不如现管。在执行对李公岌的判决后,公审大会秩序井然,士绅的对抗言辞减少。当第一从犯也被判处斩立决后,士绅再次受到沉重打击。
由于时间关系,其他几十家共谋反的士绅代表留待日后再审。审判前众人讨论了原则,朱庆成按照‘护民军’的原则进行判决并得到了李察的认可。
在永兴县士绅叛乱期间,‘护民军’下层也产生了强烈反响。士兵和下层军官大都来自原先生活无保障的普通百姓,对均田政策和税收透明政策衷心支持,生怕政策改变而失去现有利益。当得知永兴县士绅叛乱特别是农会干部被打死的事实后,他们认识到这是对自己新生活的一种挑战和剥夺,因此产生了保卫自己利益的强烈愿望。
朱庆成对李公岌执行斩立决时,两名士兵果断执行,不仅代表了自己手中的刀,更是代表了无数士兵的意愿。事后李察了解到士兵中的这种意愿时给予了支持和肯定,并认为这是农民意识的出现,需要将其发展成为意识形态并形成平民精神。
为了加强全军的精神状态和提高战斗力,‘护民军’在李察的倡导下掀起了一场宣传运动。宣传运动在全军和所有工作队中展开,重点针对士官以上官员以及北林学院及其分院的学员。护民军强调其从事的是保卫自己的生存利益、父老乡亲、社稷和天下的大事,并要求士官以上的带兵长官带好部队,在战时不屈不挠,即使战局不利或被打散之时,也要适时回归保卫自己或父老乡亲的部队。
同时,朱茹也运用记忆中的游击战术供众人学习研讨,李察则结合当时护民军的实际水平提出了在山上生存的经验和技巧。农民意识在军中的运用增强了军队的防卫力和不败信念,需要的是进一步的引导。
永兴叛乱刚被镇压,郴县又爆发叛乱,甚至兴宁县境内也出现叛乱迹象。李察赶到郴县时,叛乱已经平息。郴县叛乱没有不知情的农民参加,只是士绅和一些奴婢参与起事并宣布田地归属。农兵起而维护当地秩序,叛乱未蔓延,且未出现打砸抢行为。事后查询发现部分田地管理者不明确,叛乱后得以明确归属。朱茹的情报人员报告称兴宁县的叛乱者已进入行动阶段但因见永兴和郴县叛乱迅速平定且‘护民军’防范严密而放弃发动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