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李”升官

桂阳县的四邻，其北为桂东县，东接崇义县，南邻仁化县，这些县域的人口均约为桂阳县的一半。西南与乐昌县相连，西边与宜章县连，乐昌县和宜章县都大于桂阳。西面的宜章县，在人口与经济规模上稍胜一筹，技术发展水平亦较桂阳县为先。宜章地处郴州丘陵与东部山地的交界地带，拥有丰富的农田资源。

相较于桂阳县，宜章县的矿业活动多一点，尤以煤矿开采为主，杨梅山与梅田等地矿工众多。此外，邻近桂阳州的地域还存在银矿开采，尽管矿藏含量不高，但仍为部分居民提供了生计来源。李察对此持开放态度，鼓励矿业发展，并建议成立矿工协会，以保障矿工权益，预防因矿主贪婪引发的冲突，确保局势稳定。

鉴于宜章矿工众多，“护民军”吸纳了部分矿工加入，组建了土工队，该队伍虽隶属于工兵，但得益于矿工对地下作业的熟悉，对土工作业及工具改进颇有助益。同时，宜章千户所的人员亦被鼓励加入“护民军”，享受军人待遇及建功立业的机会，吸引了大量青壮年参与训练，减少了军户逃亡现象。

李察在宜章千户所驻扎期间，仿照桂阳县模式，着手收回千户所田产，以增加均田时的公共资源。

在宜章的均田行动中，护民军组织了由桂阳县田地丈量经验丰富的人员构成的工作队，核实田地，绘制新的宜章县鱼鳞图。

与此同时，朱茹的弟弟朱志奇已加入北林学舍第三期学习班，李瞳亦提前入学。北林学舍在宜章设立分校，不仅培养军事人才，还培训吏员及其他工作队成员，以满足宜章对支持护民军及桂阳式政策人才的需求。

此外，外沙村族长朱睿智亦着手训练朱茹的亲兵卫队，借鉴先祖朱英的做法，招募少年并进行训练。

宜章北林学舍分校的课程，其本上按桂阳北林学舍的内容，涵盖了军事、吏治及多方面技能培训。

为简化大明生活原则，确立新旧约法三章的内容为生活原则。为了实用和适应广泛，当地文人以新旧约法三章为基础，增加了生活礼仪的内容，并将其编成儿歌或打油诗，便于百姓记忆与遵守，成为生活中的精简原则，以适应更广泛的生活需求。较复杂的法律原则则由专业队伍负责处理。

在宜章县，部分旧官员虽表面支持均田政策且清廉，但在长期依法办事方面存在困难。因此，培养新人成为依法办事的关键。新人较少受贪污风气影响，且在强调原则与监督的条件下，更易做到依法行事。

为理顺长期积压的社会矛盾，二县均需要加强法律队伍、土地丈量队伍及乡正里正队伍的建设与培训，不断壮大“护民军”的力量。

宜章的衙役，原本是守卫县城的力量，现由朱茹准备整合进入未来的警察体系中，亲自掌管。与桂阳的做法相似，宜章也抽调了一半衙役进入辅兵训练，同时以辅兵填补衙役的空缺，并与桂阳进行了部分衙役的对换。

辅兵也在宣导部的人员宣传下，掌握了为百姓做事，尊重百姓，与人为善的作风，衙役入军队训练，不但是为了增军事技能，而且是要掌握与百姓正确相处的方法。

宜章县正借鉴桂阳县的经验，积极构建基层乡里组织，训练护民军，各项事务均在稳步发展中。

位于两省边境的第五营，其发展同样顺利，与少数民族相处和谐，积累了丰富经验。在处理诸多事务时，朱茹再次展现出卓越的智谋，赢得了人们的信服。其中，最为棘手的是粮食问题，但得益于新三项政策的实施，生存问题获得了对未来的希望，加之一些粮食的分发，生存问题得以解决，少数民族的生存需求也得到了满足，从而促进了整体局势的稳定。

宜章依靠五个营的兵力镇守，确保了稳定；而桂阳则依靠一个营的兵力，也实现了平稳发展。桂阳县一直关注着邻近地区的情况，为向周边地区拓展做好了准备。第五营在处理少数民族事务上的经验也被传回了桂阳，桂阳因此开始向少数民族区域渗透，特别是九峰地区，历史上曾发生过明末莽山、九峰少数民族的农民联合起义，因此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时光荏苒，转眼间大半年过去。崇祯四年八月，李仁斌被任命为郴州知州，李察则被提拔为郴州守备。原知州班晓哲升任永州府知府，谭雪龙则晋升为游击，另有任用。

此次“二李”的升迁，得益于朱茹指导下的情报工作所付出的努力。

李察在二十一世纪时，曾接受青年学生应秉持的理念，即“用钱向权力者联络感情是行贿行为，应予以禁止”。然而，进入社会后，他却听到“好心人”说“这是一个美好的社会，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让许多怀揣美好理想的青年遭受了社会的打击。

在大明社会，用钱的风险相对较低，贪污受贿现象半公开存在。朱茹深知此道，在派遣凌海鹰、蒲雪燕和蒲飞燕两组人北上时，每组都给予了80两黄金作为活动经费。这些黄金相当于五斤重，女性携带起来并不费力。

在武昌，蒲雪燕和蒲飞燕姐妹也尽力活动，参照朱茹预计的几种情况，发挥机智，努力争取。在剿灭宜章境内山匪的背景下，“二李”的名单得以进入升官之列。

借助班晓哲的党派或谭雪龙集团的升官东风，以及在省衙官员曾承诺给“二李”升官的背景下，蒲雪燕和蒲飞燕姐妹的活动取得了成果。

知州是从五品官职，四品以上的官职需要皇帝同意，而五品以下的官职则由吏部批准。吏部批准的五品以下官职，只需报皇帝批一下，皇帝几乎不会驳回。

在北京的凌海鹰，通过其表叔——吏部清吏司主事的关系，上报了“二李”的名单。这位主事对李邦华有好感，而李仁斌正是李邦华的族人。李邦华为人正直且直言不讳，在崇祯初年之前，北京许多人对李邦华不友好，只有少数人认同他。在金钱和好感的双重因素下，凌海鹰成功上报了“二李”的名单。

李察是武官， 武官的升迁由兵部主管，边远山区的武官，并不珍贵，难升的是文官，吏部都动了，随便一个条件交换，就能促进武官的升迁。

在明朝，非党派或集团成员想要升官确实困难重重，有的人终身只能担任知县或千户等低级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