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追歼溃匪

广安所的追兵维持着日常训练的队形，在狭窄的官道上以两列纵队缓慢奔跑追击。他们队形严整，步伐坚定，令逃窜的匪徒们恐惧倍增。

追至五里界时，追兵们终于赶上了山匪与民工的队伍，缴获了一批粮食。随后，在高村前又成功拦截了一批粮食。浙水江在高村前流淌，但对岸的山匪因时间紧迫，未能渡江进村掠夺。

外沙村的石敦通道是过江的必经之地，然而这里的村民备有武器，农兵教头亦颇具能力。加之有几名北林学舍的学员协助防守，他们成功地守住了石敦通道，致使山匪无法进入村内。或许试图侵入外沙村的山匪本身实力就不强。

李察指挥广安所的军队一边收集沿途散落的粮食，一边继续追击逃匪。在追击途中，后续负责打扫战场的广安所军兵和女兵队也相继赶到。此外，还有一些接到集结通知后直接赶来归队的学生兵。广安所的军队人数非但未减，反而有所增加。

当队伍追至冲头村时，遭遇了山匪的阻击。李察迅速集结队伍稍作休整后，准备发起攻击。山匪中梁龙元亲自上阵迎战李察。两人枪剑交锋，激战正酣。旁边的霍文祺见状欲上前助战，却被山匪中的芦大健阻拦。双方激战不久，芦大健见广安所的铳兵赶来支援，怕被火铳所伤，急忙推开对手逃窜。梁龙元也随之逃跑。

冲头村的山匪人数本就少于广安所的军兵，匪首一败，整个队伍便溃散了。众匪徒纷纷四散奔逃，即便心有不甘的卢宗儒也不得不跟着逃跑。或许在他看来，应且战且退并保管好抢到的粮食，逐步退至宜章山寨。但问题在于山匪缺乏纪律，一旦溃败，便难以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被裹挟而来的民工更是毫无战斗意愿，一见山匪败退，便纷纷寻找道路往回逃。

冲头村的山匪所设想的反击自然以失败告终，他们对民工的控制也彻底丧失。民工们各自寻找道路往宜章方向逃去，而山匪们则更加疯狂地逃窜。

在混乱中，卢宗儒稍作犹豫便被李察追上。李察发现卢宗儒后立即发动攻击，两人交战。卢宗儒虽有些武力，却非李察的对手，很快便显露败迹。不到几个回合，他就被李察刺中一枪。中枪后的卢宗儒高声呼喊愿意投降，但李察却毫不留情地将其击杀。在他看来，卢宗儒阴险狡诈，匪性难改，接受投降反而会增加风险和麻烦，不如直接将其消灭来得痛快。

杀了卢宗儒之后，广安所的军队继续追击逃匪。为加快追击速度，李察安排朱茹带领女兵队将缴获的粮食暂时存放在外沙村。外沙村能够守住石敦通道，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因此粮食存放在此处也相对安全。如此，广安所的军队便能轻装上阵，全力追击逃匪。

山匪原本就如同一盘散沙般混乱无序，此刻遭遇败绩，更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广安所的军兵们在追击过程中，不时捡到少量被丢弃的已开口的粮食袋。李察推测，这些粮食袋很可能是被裹挟而来的宜章民工所丢弃。他们见到没有背负粮食的人跑得更快，于是也纷纷丢弃粮食，空手而逃。有些体力较强的人则将几十斤甚至上百斤重的粮食倒出一部分到小袋子中，只携带少量以便行走。

广安所的军兵们在追击过程中不断有人加入，同时也带来了关于匪徒的消息。他们在磻溪村时得知珠目村的坳圩有匪徒出没；到达三田江时又收到留富村出现匪徒的报告；而在长洞村时则得知东山村一带有山匪活动。广安所的军兵们本就经过一段时间的慢跑训练，体力有所提升，加之他们擅长山地奔跑，因此当天傍晚时分便追至百丈岭的山头。

立于山头俯瞰山下，夕阳余晖中只见漫山遍野皆是逃窜的人群。李察发现逃跑的主要是被裹挟而来的民工，而山匪在逃下百丈岭后也会四散而去。目前少量的广安所军兵无法全歼山匪，也无法完全阻止他们逃回老巢。因此下一步的计划是剿灭那些四散在各处，尤其是桂阳县城附近的匪徒。

面对已丧失士气的山匪，李察决定采取分兵策略回县城。他命令霍文祺带领一百余人走一条路回县城；而自己则带领其余的一百余人走另一条路返回。

在回县城的途中，广安所的军兵们按照先前收到的消息，选择了一条曾有山匪出没的村庄作为路线。他们此举意在给那些聚集起来的农兵壮胆，实际上这些农兵一旦聚集，便足以吓退少量的山匪。

广安所的两队军兵在第二天下午顺利返回县城。由于中途休息数小时并在一些村庄稍作停留，他们的体力并未过多消耗。回到县城附近后，朱茹赶到李察身边，带来了关于山匪的最新消息。她根据匪徒出现的时间分析了他们的行走路线；同时还根据草丛被踩踏的程度判断了匪徒的数量。

原来，昨日山匪在予乐袁家被打散后，均未渡过哲水江逃至江东北岸，而是主要沿着哲水江西南岸逃窜。其中一路沿着宜章来时的路线逃回，这也是李察追击至百丈岭后放弃继续追击的那一路；而另一路则沿着哲水江向上游走，经过新堂村进入了桂阳县南部地区。新堂村附近有一座桥梁，因此有部分山匪得以进入哲水江东岸。

为彻底剿灭这些残余的山匪，广安所的军兵们进入县城南部地区进行搜剿。他们分成两队行动，其中一队在水东村遭遇山匪并成功将其击败；而另一队则在得靖村遭遇山匪，同样取得了胜利。此后，他们继续对残余的山匪进行清剿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匪徒的角落。

三天后再未收到任何关于匪徒的消息，大家一致认为匪患已得到彻底根除。而此次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肃清县城南部的匪患，毛家村的农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农兵教头毛殿武的带领下，毛家村的农兵走出村庄，并与陈家庄的农兵汇合，决定从南向北搜剿山匪，积极参与桂阳县南部的剿匪行动。除了毛殿武本人战斗力强大之外，许多农兵也具备一定的武功底子。他们之间主要成员均有师承关系，彼此熟悉且配合默契，因此整体战斗力不亚于广安所的正规军兵。陈家庄的农兵体力亦强，给予了很好的配合。在他们的协助下，与广安所的军兵对匪徒形成三面围歼之势，得以更迅速地肃清残余匪徒，确保了桂阳县南部地区的安全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