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报人员

朱茹详尽地向李察阐述了范如萍所提及的情报网络状况：“娼妓行业中，人员层次分明。普通的娼妓虽受老鸨安排，在各地妓院间轮换，但并不受老鸨的直接操控。这种轮换机制既满足了娼妓们对新鲜感的需求，也吸引了众多嫖客。而我们真正关注的，正是这些普通的娼妓。当然，最底层的娼妓，即那些单纯以卖淫为生的娼妇，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李察听后，眉头紧蹙：“娼妓这行，人心难测，真的可靠吗？”

朱茹耐心解释道：“诚然，娼妓的可靠性确实存在疑虑，但她们走南闯北，所掌握的基础信息颇为丰富。在众多的娼妓中，也不乏个别值得信赖之人。例如，有一对姐妹，名为蒲雪燕和蒲飞燕，不久前因家境突变，被迫沦入此行。她们原本出身于小官小吏家庭，后因家人获罪离散，才沦为娼妓。但她们始终心怀寻找家人的愿望，不惜一切代价。并且，她们是武昌人士，对当地的情况颇为熟悉。”

李察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你找到了可以接近的人选？”

朱茹点头确认：“是的，我已经与这对姐妹有所接触。只要我们帮助她们找回家人，她们就愿意为我们效力。此外，还有一人名为凌海鹰，他曾因冤案入狱，在狱中期间得到了范如萍的关照。后来李仁斌知县到任后，将他释放，范如萍还赠予了他盘缠。如今他恰好再次来到桂阳县，向范如萍表达谢意。此人同样值得我们关注。”

李察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你认为此事可行，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钱财方面由你全权调度，我信任你的判断。”

朱茹继续说道：“另一条情报线将结合二十一世纪的方法论来指导实践。这样，老方法与新方法相辅相成，才能更好地在东方古国的环境中获取情报。新方法认为，在目标对象与自己之间，往往只差几个关键环节。获取情报的关键，就是设法建立这些环节。通过对人的性格特点进行深入的系统的分析，掌握其需求或欲望，并争取攻克其心理防线，以达到合作的目的。”

李察听后坦言：“这些我都没有深入考虑过，看来你在这方面确实比我更有见地。”

朱茹微笑回应：“那我们就分工合作吧。你重点研究兵书，专注于军事和政治方面的谋划与布局；而我则负责情报工作和一些经济方面的工作。”

在与李察协商好大致原则后，朱茹开始进一步发展情报组织。她在东林学舍之外，精心挑选了合适的人员进行培训，既包括“天涯纸”的人员，也包括具备二十一世纪特工特质的人员。朱茹在与李察商定了大方向后，便开始着手实施她的计划。

朱茹首先与蒲雪燕和蒲飞燕姐妹进行了深入的交谈，表达了合作的意愿，并向她们阐明了一些道理以及提供从良的条件。姐妹俩对朱茹的胸怀和志向深感敬佩，并表示愿意尽心尽力地为她办事。她们也接受了朱茹的观念，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的姐妹摆脱困境，让更多的家庭不再遭受冤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朱茹和范如萍对姐妹俩进行了系统的业务培训，希望她们能够顺利地回到武昌开展工作。

凌海鹰，一个自在不羁的灵魂，此次重返桂阳，是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来向范如萍表达谢意。范如萍深知凌海鹰机智过人、品性端正，于是向朱茹推荐此人。朱茹对凌海鹰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询问起他目前的职业。

凌海鹰回答道：“前段时日，我在耒阳的一家商铺做帮工，那家店铺的生意还算稳定，但至于未来如何，我也说不准。”

朱茹试探性地问：“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的出路？”

凌海鹰思索片刻，说：“其实，我倒是知道一条门路，可惜难以实现。”

“哦？是什么门路？”朱茹好奇地追问。

“我有一个表叔，他以前对我很好，现在在京城做官。我本想去投奔他，但路途遥远，不太现实。”凌海鹰叹息道。

在与凌海鹰的深入交谈中，朱茹发现他是一个极具潜力的可造之材，非常适合发展成为特工。于是，朱茹向凌海鹰阐明了自己的意图，而凌海鹰这位没有固定职业的青年，也欣然接受了情报工作的任务。

随后，朱茹对凌海鹰进行了系统的培训，使他掌握了一些情报工作的基本方法和技巧。由于凌海鹰是男性，朱茹还安排他前往广安所，在李察和霍文祺的指导下，学习了一些防身术，主要包括军体拳和自创的拳脚功夫。这不仅提升了他的自我保护能力，也为他日后的情报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在凌海鹰准备北上投亲之际，朱茹慷慨地赠予了他一笔经费，作为他路上的盘缠和开展工作的资金。同时，朱茹和范如萍也着重关注郴州本地的情报收集和情报网络的构建。她们明白，只有建立起一个高效、严密的情报网络，才能更好地掌握各种信息，为未来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支持。

对于范如萍来说，与朱茹的相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她原本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但在遇到朱茹后，这些想法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并付诸实践。如今的变化是范如萍之前无法预料的，她也不再满足于在一个小县城的牢房里当副牢头的生活。她渴望外面更广阔的天空，渴望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抱负。

李察从宜章带回来的金银为学舍的建设和李察个人力量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资金支持。广安所的发展也间接促进了李察力量的壮大。作为李察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情报力量在朱茹的精心策划和领导下逐渐壮大起来。

霍文祺在到广安所一段时间后，特别是学舍开学后，也将自己之前当匪徒时分得的一袋银子交给了李察。他解释说，这些银子是普通商人的财产，并非不义之财，他自己不能用，只保留了原先所得的几十两碎银子作为零用，而将这袋赃银交给李察用于办学舍。霍文祺的这一举动不仅体现了他对李察事业的诚心支持，也表示他已经认准了自己的未来方向。

在明朝时期，男子一般在十六岁左右及冠，之后就可以结婚并正式参加社会活动。尽管李察还不到十四岁，但他的身高已经与十五、十六岁的人相仿。穿上军装的他显得英姿勃发，完全看不出单瘦身材的痕迹。因此，在桂阳县的官员和百姓眼中，他已经是一个可以像成人一样办事的军人了。由于桂阳县偶尔会有外地的匪徒前来抢劫，所以官员和百姓都非常需要武力保护，这也使得他们对武人充满敬意，甚至产生了依赖心理。

在当时桂阳县的社会条件下，广安所具备发展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