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剿匪“胜利”

在官军与绿林军之间展开的激烈交锋中，李察麾下的士兵展现出了卓越的协同作战技巧。他们遵循既定的战术，第一队长枪刺出后，第二队紧接着迅速跟进，第一队收枪之际，第二队的枪尖已无缝衔接，持续不断地编织出密不透风的枪阵。

小旗官遵循总旗的指令，精准地调度士兵的行动。他们口号响亮，士兵们据此迅速响应，无论是原地、前进还是后退刺击，皆能精准执行，确保阵型稳固。

战斗中，第一、二队担当主攻，第三队则在战斗初期投掷石块等物，以扰乱敌军阵脚，而第四、五队则负责防御后方及两侧。随着战斗深入，各队轮换职责，第一、二队转而负责后卫及侧翼防护。各队间配合无间，轮换有序，使得战斗进程既高效又有序，同时保证了士兵的体力恢复。

总旗官立于高地，全局在握，统一指挥战斗。其命令精准果断，使全军紧密团结，共御外敌。

这些战术与配合均源自李察在瘳家弯村时的简单训练，如今已在实战中得以应用。另一队官军队伍亦纷纷效仿，排成整齐阵型发起攻击，避免了混乱与单打独斗。

尽管官军已掌握基本动作，但因训练不足，个体战斗力尚显薄弱。然而，面对绿林土匪，他们仍能维持阵型稳定，有序进攻。

绿林土匪虽声势浩荡，却非精锐之师。唯有霍文祺率领的匪兵，方有与官军一战的勇气与实力。一番激战过后，绿林军不敌官军的有序攻势，被迫退守寨内。

此战吸引众多观战者，他们对李察的英勇与指挥才能，以及士兵们的出色表现赞叹不已。在李察的带领下，普通士兵亦变得勇猛无比。最终，在郴州守备的命令下，官军鸣金收兵，战斗告终。

李察对霍文祺道：“今日未能擒你，明日再战。”霍文祺回应：“好，再战。”言罢转身离去。

李察命令队伍缓慢撤退，确保安全后整队返回营地。另一队士兵亦遵照执行。回营后，高搏龙亲自迎接，为李察祝酒庆功。他言：“今日李百户挫敌锐气，明日定能一鼓作气，攻占匪寨，打通道路，消灭匪患。”

李察谦逊回应：“此乃参将大人洪福与指挥有方。”高搏龙笑道：“百户战功显赫，我自会向上峰请功。”又拍了拍李察肩膀：“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之战。”

李察原系试百户，现高搏龙已直接称其为百户，他人亦随之称呼，以示友好与认可。李察深知，这是自己在战场上的表现赢得了尊重与信任。

官府为筹集军粮已竭尽全力，然军粮已近枯竭。形势迫使他们尽快剿灭匪患，以完成剿匪任务。官场中人皆明此理，故皆在筹备战后事宜。李察虽对官场之事尚不熟悉，却也在细心观察全局发展。

次日清晨，李察率军再至昨日战场，发现寨子已空无一人，霍文祺亦不知所终。李察即刻派人向高搏龙汇报。高搏龙闻讯速至寨前，纠正李察军情汇报，振奋道：“经两日激战，我军已败敌。此刻正是追击、攻占山寨、彻底剿灭土匪的良机。”

后李察方知此役之重。参战守备、千户皆因此立下赫赫战功。高搏龙果断分配攻占寨子任务，二龙山作为土匪大寨，由他亲自率精兵攻打。李察因勇猛善战，深得高搏龙赏识，被委以攻打黑风寨的重任。

李察领命后，率军迅速奔赴黑风寨。队伍行进在最前，因在廖家弯村时进行过慢跑与体能训练，走山路对他们而言并不艰难。李察等人很快抵达黑风寨。

至黑风寨，却发现山寨已空。原本人丁兴旺的山寨，此刻难觅人影。李察毫无惧色，率军冲锋在前。至后寨仓储之地，方见数人匆忙逃窜。

李察未急于追击，果断下令搜索全寨。搜索中，柳枫携一袋而来，言是在一处地下仓库发现。李察打开一看，首见一把火铳。仔细检查后，发现火铳质量尚佳，内有一小袋疑似黑火药。

除火铳外，袋中还有一把角弓与诸多箭矢，此乃李察一直所求。另有一把小匕首，对李察而言亦极为实用。得此武器与装备，李察战斗力大增。

在土匪仓库中，他们还找到些许粮食，却未发现金银钱财及其他贵重物资。李察心中暗想，土匪定是有计划逃窜。只因自己来得太快，土匪尚未完成扫尾工作，故留下少量粮食与一些深藏之物。

清扫山寨后，休息时，另一总旗走至李察身旁道：“霍文祺守在路上，意在让众山匪从容转移钱财与物资。现众匪已转向别处藏匿。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各山寨皆已人去楼空。但我们向上官汇报时不能说未杀土匪，至于杀了多少，则由上官定夺。不久后，我们或许就要解散。”

李察知此总旗世故老练，对当下情形了如指掌，且对自己坦言。他明白，此次剿匪虽取得一定胜利，但真正战果并不多。然而，他也知晓这是官场规矩与潜规则，自己无力改变。

一月前，山匪便已决定退路。他们将抢来的金银分至各山寨，但这只是二龙山的意志体现。众山寨匪徒中，有人确无退路，如崔定元、杨德旺等人，乃江西流窜而来；钱国敬、霍文祺等，亦因无处安生而为匪。他们如同林冲、鲁智深般，被逼无奈而上山。

土匪本就无组织、无纪律。虽决定解散，也只是从二龙山分散。各山寨匪徒仍先回各自山寨。即便决定解散的二龙山，要将金银分至各匪徒手中亦极为困难。因二龙山是各自解散还是另寻出路一时难以确定，其他山寨更难定方案。

经一月考虑与商议后，土匪方明确出路。有人决定解散，有人远走他乡，另寻生计；还有人决定继续为匪，利用大山与官军周旋。于是，他们派霍文祺至山前阻挡官军一阵，以便众山寨匪徒逃跑。

果然，抢占空寨、追散土匪后，高搏龙开始与谭雪龙等人商议如何“胜利”与回师。高搏龙本对李察印象颇佳，认为其在剿匪中有所贡献。故他打算报请上级批准，将李察提升为正式百户。同时，他心中还有意让李察加入郴州守城军，以期其不断晋升。

然而，副手谭雪龙却持异议。他认为李察原是郴州地方人，定会留在郴州工作。而郴州守城兵力皆为其人马，李察尚未正式投靠，是否忠心尚难断定。因此，他不能让他人分享自己的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