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条人命

李察挥舞长枪，猛力刺向蒋得奇的胸部要害，而蒋得奇手持短刀，正竭力化解长枪的凌厉攻势。李察全神贯注，攻势愈发猛烈，同时警惕着蒋得奇可能变换身法，逃离长枪的攻击范围。然而，就在这时，蒋得奇的身躯突然微微一颤，这颤动并非源自他自身，而是源于他身后的柳枫。李察瞬间洞悉，这是柳枫出手的征兆。

李察的枪尖如电，直取蒋得奇的心脏。蒋得奇虽然挥刀抵挡，但刀锋却显得绵软无力。原来，柳枫的暗器已先一步击中蒋得奇的后背，暗器上或许涂有麻药，令蒋得奇的力量大打折扣。尽管如此，李察的枪法精湛，力度惊人。他的枪尖在蒋得奇的抵挡下略微偏移，却仍刺中了蒋得奇的右肺。李察乘胜追击，抽回长枪，再次猛刺，这一次，枪尖精准无误地穿透了蒋得奇的心脏。

确认蒋得奇已死，柳枫展现出了江湖人的老练与沉稳。他仔细搜查了这两名死者的随身物品，发现蒋得奇除了一袋银子外，还藏有一袋金子，以及一些兵器和江湖用具。柳枫将这些财物悉数收起，妥善保管。

李察吩咐柳枫留在现场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则返回卡子。待他回到卡子时，天色已亮。他唤醒众人，告知他们昨夜有匪徒过境，但已被他们击杀。为确保安全，李察带领五人再次返回现场，将两名死者的尸体抬回卡子，并带回了他们的行囊和兵器。而柳枫则负责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

事后，李察向宜章县城的总部汇报了情况，声称匪徒在追杀一名护卫时被他们击毙。总部对此并未深究，只是下令将匪徒的首级砍下送到县城进行识别，而那名商队护卫则被就地埋葬。总部验明匪首无误后，对李察进行了嘉奖，重申了他的总旗资格，并明确了卡子由李察指挥。

这是李察第一次杀人，但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他必须学会适应与面对。此事过后，李察原本还担心如何解释战斗过程，但如今上官并未追究过程，卡子也没有仵作验尸，大家都将精力投入到当前的战争中，无暇他顾。

随着时间的推移，卡子中的伤员逐渐康复。李察吩咐那些已经痊愈的人在附近寻找草药，而柳枫则被派往更远的地方寻找更好的药材，实则将所得之金银送回外沙，自己只留下二十多两银子。他还特别交代柳枫在返回时顺便挖些狗脊毛和虎杖回来，因为这些草药对于治疗伤口和消炎有着极好的效果。

在柳枫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李察用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从附近村子的大户手中购买了一批粮食，以供卡子暂时使用。同时，他还通过原先征用的两名煮饭人员与附近村子的大户建立了联系，以便日后能够继续购买到所需的物资。

三天后，柳枫如期归来。他向李察报告说朱茹和外沙家里一切安好，并无异常。那些金银也被朱茹妥善收藏起来，藏在了西览的黑洞中，除了他们之外，无人知晓这个秘密。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察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这些财物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不仅可以改善生活条件，还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保障。

柳枫归来后，还带来了数条极为重要的情报。这些情报均来自于神秘的“天涯纸”，传递方式极为隐秘。柳枫会在有天涯纸人员的附近选择可以接受情报的地点，留下记号，几天后，就有可能收到情报。这种仅通过预先设定的信号规则进行交流的方式，确保了信息的安全与隐秘。

据情报透露，总部的高层结构已然清晰：高搏龙坐镇宜章，担任守备之职；谭雪龙辅佐其侧，为副守备；邱远宏与骆再福分别担任两个千户的职位，位列三、四位。此外，还有一些把总、哨统等职位的人员配置。

更为实用的情报则是关于廖家弯村附近山上的一个土匪窝的详细信息。据悉，这伙土匪原本人数不足百人，但匪首已带领数十名精锐前往二龙山，留守山寨的仅是一些老弱病残。这无疑为李察等人提供了绝佳的战机。

为了核实情报的准确性并制定相应的行动计划，李察决定与柳枫一同前往土匪窝进行侦查。他们选择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发，凭借着过人的夜行本领和敏锐的洞察力，悄然接近了土匪窝。

在正门前观察片刻后，李察和柳枫发现从正门进入山寨势必会惊动里面的土匪。考虑到白天可以假装成匪徒混入其中，但夜晚行动定会引起怀疑，他们决定寻找其他进入山寨的途径。

经过一番搜寻和观察，柳枫终于发现了一条可以通往山寨的小路。然而，这条小路需要攀爬约三十米高的岩壁才能到达山顶。对于柳枫而言，攀爬岩壁并非难事，他随身携带的绳子也派上了用场。他迅速系好绳子，准备攀爬上去。

李察仔细观察了柳枫攀爬的路线和技巧，发现看似险峻的岩壁上也有可以着力的地方。他心中有了底气，也跟着柳枫的路线开始攀爬。在柳枫的帮助下，两人顺利爬上了悬崖，进入了土匪寨子。

他们发现寨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岗哨和巡逻的土匪。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寨子，来到了前面的大门前。门边虽然有人把守，但都在呼呼大睡。李察和柳枫在了解了匪寨的地形和情况后，没有惊动他们，而是悄悄地离开了。在离开的过程中，柳枫还习惯性地恢复了走过的路上的草木，以消除痕迹。

回到卡子后，已是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的侦查和摸底，李察对土匪寨子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决定当晚就采取行动，攻占土匪寨子。他将自己的人分为三组：第一组由他和柳枫带领，负责攀爬岩壁进入寨子；第二组由十名伤愈的士兵组成，埋伏在土匪寨子门口等待接应；第三组则留守卡子以防万一。

当晚月色朦胧，正是行动的好时机。李察带着精心挑选的十一名士兵悄然出发了。他们带着一套又粗又长的绳子来到岩壁下，由柳枫和李察先攀爬上去固定绳子。随后，其他人依次沿着绳子攀爬上去。虽然过程中有人心生畏惧，但在绳子的保护和众人的帮助下，最终所有人都成功爬上了悬崖。

李察望着身后这些勇敢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信心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