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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哪里还敢招她?

第2章 哪里还敢招她?

书名:重生之凤女还朝作者名:反光板本章字数:2392更新时间:2024-12-27 20:59:15

梁国公装模作样地过来给沈氏拍背顺气,怒视姜颂怜道:“看把你母亲气的!你一向最识大体,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

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小人伪装成君子,薄情郎伪装成好丈夫,禽兽伪装成慈父。

虎毒不食子,他却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从小到大,姜颂怜一直以父亲为榜样,觉得他顶天立地,重情重义,因此前世父亲拿剑指着她时,她感到天都塌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娘一定劝过你,别送走颂义吧?你听了吗?到底是我不懂事,还是你不懂事?我娘嫁过来多少年了,你可曾有一次真正尊重过她的意愿?她拿嫁妆养着姜家,帮你打点官场,经营家业,你报答过她吗?没有,你对她只有算计。”

沈氏自幼与梁国公订亲,但嫁过来时,姜家早已没落,家产几乎败光,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梁国公登时恼羞成怒,眼睛瞪圆道:“放肆!你敢这么跟为父说话?”

“怜儿,”沈氏捏了捏女儿的手,目露责备,“不可对你爹无礼。”

的确有些扯远了。

姜颂怜收整思绪,回到正题上。

“你们说颂义伤人,物证在哪里,人证又在哪里?”

苏氏激动地说道:“什么人证物证?好多人看见颂礼一身血跑出来,那个孽障拿着刀在后面追!还要什么证?”

姜颂义含泪道:“那把刀是我在地上捡的,颂礼叫我去找他,我过去时他已经受伤了,真不是我伤的。”

这番话他说过好几次了,大伯跟母亲都不信。

“还敢狡辩?”苏氏不由分说,上前便打了他一耳光,“看来是先前家法还没用够!”

“娘……”

“我不是你娘!”

苏氏抬手又要打,被姜颂怜捏住了手腕,“够了。”

“我教训儿子,轮得到你管?”

姜颂怜一把将她推开,杀气凛然道:“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拧断你的胳膊。”

她自小习武,身手相当厉害。

只方才那么一下,苏氏便觉手腕都要碎了,哪里还敢招她?

“我方才问的是,有没有人目睹颂义拿刀砍了姜颂礼?”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了,难道我不是人吗?”

姜颂礼佝偻着身子,由丫鬟扶着走出来,满面怒色地瞪着姜颂怜。

“我才是你弟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这个杀人凶手?”

“你是不是我弟弟,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姜颂怜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姜颂礼从小就知道,苏氏才是他的亲娘,他一边在沈氏面前讨巧卖乖,一边暗地里跟苏氏母子情深。

前世沈氏死时身上被捅了十几刀,除了脖子上那刀外,全是姜颂礼捅的。

后来他们父子攀上了太子得势,沈家被诬陷通敌,全族被诛,姜颂怜被逼外逃,背后最大的推动者便是姜颂礼。

“你什么意思?”姜颂礼心虚地撇开视线,看向沈氏,“娘,你看她。”

沈氏身子骨弱,折腾这么久,着实乏得很了,不过仍是打起精神去扶他,道:“你身上有伤,快坐下来。”

姜颂怜紧追着道:“也就是说,没有人证了?凶器呢?”

“在这里。”苏氏命小厮去将搁在木盘里的刀捧了过来。

见那刀口沾着血,姜颂义已先缩了脖子,满面惊恐地身子一颤。

“这刀还挺大的。”姜颂怜拿过来比划了两下,看向姜颂礼,“他是怎么拿刀,哪只手拿刀,又是怎么下刀刺你的?”

姜颂礼烦躁道:“我怎么记得?难道你逃命时,还顾得上观察对方怎么下刀?”

姜颂怜也不与他对呛,只又问:“那他共刺了你几刀,先刺的哪里,后刺的哪里,这总还记着吧?”

“凶手就在这里,你怎么不问他?”姜颂礼两只眼一瞪,怒上心头,“我是受害者,为难我做什么?”

“凶手怎么可能说实话呢?要了解案情,当然得问你。”姜颂怜心下冷笑,这厮已经有些慌了,可见心理素质很一般。

“娘……”

姜颂礼看向沈氏,意欲求助。

沈氏却道:“既然你姐姐问了,你就照实说吧。”

“右手握刀,第一刀是扎在这里,第二刀在、在胸口。”姜颂礼先后指着左腿与胸膛处道,恨得咬牙。

娘没说错,沈氏装得像个慈母,其实最偏心了,对姜颂怜言听计从的,对他就从不这样。

看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对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刀在左下腹,最后一刀在胳膊上。”

“胸口这刀他是站在你左侧,还是右侧,还是正前方或者身后刺的?”

听到这里,苏氏忍不住插嘴道:“当然是站在前面刺,在身后怎么刺?亏得你还是习武之人,这点常识都没有?”

姜颂怜冷声低喝道:“我在问颂礼,你插什么嘴?还不退下?”

梁国公皱了皱眉,立马便不悦地责备道:“怎么跟你二婶说话?”

“父亲对二婶是不是太在意了些?”姜颂怜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两人,“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发妻又在病中,你的注意力还能被二婶吸引过去,也是够奇怪的。”

“休要胡扯!”

姜颂怜这话其实有些无理取闹,但梁国公与苏氏因心中有鬼,过于专注掩饰慌乱,没顾得上反驳。

“来人,揭开少爷的伤口给我看看。”

姜颂礼忍无可忍,吼道:“姜颂怜!你别太过分了!”

沈氏蹙眉:“不得对长姐无礼。”

怜儿从来不会无故刁难人,现在此举必是有她的道理,今日这事确实透着些蹊跷,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娘,我的伤才刚包好,万一……”

“如果伤势恶化,我给你磕头赔罪。”姜颂怜截住姜颂礼的话头,“既然心里没鬼,又何惧我查?”

姜颂礼怒道:“我心里有什么鬼?我是受害者,不是施害者,为何你总咬着我不放?”

姜颂怜直言道:“因为没有人证,案发过程全是你的一面之词,而颂义又坚持自己没有对你动手,所以我怀疑,这是你的苦肉计。”

“你……”

“要么请出人证来,要么接受我的调查。”

姜颂礼握紧拳头,手背凸出了青筋。

苏氏赶忙给梁国公递了个求救的眼神,梁国公怒视姜颂怜,口吻强硬道:“闹够了没有?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下去!”

“这个案子分明疑点重重,父亲却急着给堂弟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别人说你偏袒儿子,虐待侄儿吗?”

姜颂怜知道,今日这事本是苏氏与姜颂礼母子擅自所为,事前并未与梁国公商量,而梁国公是最看重脸面的,情妇与儿子固然重要,但永远重不过他自己。

前世她母仪天下后,向姜家复仇,梁国公为自保,首先就把苏氏和姜颂礼推了出去挡刀。

到这里,梁国公果然不言语了。

“礼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你的伤到底是不是颂义弄的?”沈氏嗽了两声,抚着心口看向姜颂礼,严厉地问道。

姜颂礼仍是梗着脖子道:“当然是他,难道母亲也相信姜颂怜的鬼话,以为是我设计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