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嫌犯出现
书名:血村作者名:苏青徽本章字数:2620更新时间:2024-08-22 09:37:00
我怕大黑再跑出去撞见黄寿山和吴大胆他们,带它回家后,便给它套了个颈圈,将它拴在院子里,它显然不习惯,吠叫不停,我只好关好院门,又去放开它,任它随意撒欢。
天气突然闷热起来,大黑热的直喘,我给它舀水喝,它渴坏了,一瓢水喝的一点儿不剩。喝完水,它老实多了,找个角落趴着去了。
夜幕降临,屋里还是闷热难耐,呆不住人。村民吃罢饭,摇着扇子,院子里纳凉。热气不散,惹的人聒噪的很,坐不住的,便三三两两的聚在树下扯闲话。
吴雷揉揉头,睡醒了,他去叫醒黄兴,商量着出门转转,刚出屋,就见黄小辉站在门口,黄小辉慌张地笑笑,说:“醒了?走,去我叔家吃饭吧。”
吴雷说:“不了,不了,我们出去转转。晚饭,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黄小辉说:“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你们咋个解决嘛。”
吴雷警惕地望望他,“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黄兴,我们走。”
出门没多久,黄兴试探性地问:“头儿,这黑灯瞎火的,又人生不熟,这是要去哪呀?”
吴雷说:“走便是了。”
出门前,吴雷特意让黄兴也换上了一身便装,两人在村里漫无目的转,没多久便听见了扯闲话的声音。吴雷示意黄兴,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们去听听。
张全,赵大海,李大爷,李红梅等一众村民围坐在“闲话中心”扯闲话。
张全说:“你们知道吗,咱村又丢了个人。”
赵大海说:“是吗!谁呀?”
李红梅说:“村里就这么百十来人,也没听说谁不见了呀。”
张全嘿嘿一笑,说:“不是咱村的,是邻县竹县的。”
李大爷说:“竹县的?怪了,那怎会在咱村不见了。”
张全说:“那人是来给村委会修渠的,在爆炸前晚来的。”
李红梅说:“哎呀,莫不是他干的。”
张全说:“这个我就不知了。”
......
围着的人议论纷纷,最后都基本一口断定爆炸就是那人干的。
听到这里,吴雷见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拍拍一个老乡的肩膀,那人扭过去凑近一看,“呀,这不是警察嘛。”
其他人被这声音惊住,纷纷看向吴雷跟黄兴。
有人问:“案子查的如何了?”
吴雷尴尬地说:“在查,正在查了。”还没说完,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声音瞬间嘈杂起来,黄兴上前说:“你们别担心,我们会查清楚的。”
吴雷拉过那个走到一边,问:“你可知孙福东住何处?”
那人说:“知道呀,要我带你们去?”
吴雷笑着点点头,他喊:“黄兴,我们走了。”
黄兴有点招架不住了,听吴雷这么说,随即解脱似的对围着人摆摆手,转身跟上吴雷走了。直到他们走远,才感耳根清静了几分。
围在树下的人,又是一阵议论。
最有嫌疑的人现在却消失不见,案子又毫无头绪,也无从下手。吴雷对村里的其他人不熟,不放心,至于黄寿山,他总决定哪里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对于安排他住在黄小辉家的事。起初也并没多想,直到喝酒躺下后,虽然当时头很晕,却意外听到了黄寿山在屋外跟黄小辉的对话,便对他起了防备。于是,决定先去见见去县里报案的孙福东,对他的印象极好,为人耿直,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没什么心眼。给他递上几根烟,聊上一阵子,便能对人推心置腹。
“福东,有人找。”那人站在院外便喊。黄兴上前推开院门,吴雷跟那人道过谢跟着走进去。
孙福东正打着赤膊在院子里喝酒,见他俩进来,忙站起身来,说:“原来是吴队长跟黄警官呀。”
吴雷说:“坐,快坐吧,站起来干甚呢。”
孙福东起身搬来两把椅子,说:“来坐呀。”随后又进屋拿了两个酒杯跟两双筷子出来,放在桌上说:“一起喝点吧。”
吴雷望望黄兴,感觉还真的饿了。他们俩坐下,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腌菜和一盘花生米,另一个盘子里还剩两个馒头。
孙福东刚坐下,说:“哎,瞧我这记性,真不好意思。”马上又起身回屋,重新端了盘馒头跟盘切香肠出来。
孙福东说:“真是对不住,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来招待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能吃的惯不?”
吴雷说:“哪里的话,我们突然来讨饶,给你添麻烦了才是。”
孙福东笑笑,说:“有什么麻烦的,别站着啊,快坐呀。”
三人坐定,孙福东给他们斟酒,黄兴拦住,“酒就不喝了,吃馒头就好了。”
吴雷说:“都斟了,就喝吧。”
黄兴望着他,“可下午......”吴雷示意他不要说了,黄兴心领神会,马上调转话头说:“既然队长都发话了,哪敢不喝呢。”
三人当即笑作一团,气氛一下了融洽了许多。
喝了两三杯酒,一盘馒头就被吴雷跟黄兴吃完了,孙福东高兴地起身,端起盘子要去再拿。
吴雷连忙起身,说:“可以了,我们吃好了,不要拿了。”
孙福东说:“是不是哦,别的好菜没,馒头可多着呢。”
吴雷说:“你快来坐下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呢。”
孙福东坐下,说:“啥事,你说。”
吴雷说:“怎么会叫你去县里报案呢。”
孙福东笑笑,指着院子里的摩托车说:“还不是有俩车嘛。也是寿山叔看重我,才喊我去的吧。”
吴雷问:“村支书黄寿山?那其他村官咋都死了,就他一个没事呢。”
孙福东说:“我也是听说的,说是当时他有事没赶上开会才躲过的。”
吴雷说:“那爆炸后,他就来找的你吗?”
孙福东说:“那倒不是,把死人埋了,天黑才来找的我,当时还塞给我了包烟了。”
吴雷皱起眉,说:“哦?当时你没去?”
孙福东说:“我胆子小,听说死的都很惨,我不敢去参与那些事。”
吴雷说:“村支书组织人埋的?”
孙福东点点头,“是啊,爆炸没多久,他就找村民去了。”
听到这,吴雷越来越觉得黄寿山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在,对他起了疑心,这样来看他与爆炸或许有些关联,即使没关联也肯定知道些什么,这事不是表明看的那么单纯。
见吴雷不说话,孙福东说:“怎的了?”
吴雷说:“没,没咋呀,那你知道有哪些参与埋人了吗?”
孙福东说:“知道几个,呐,离我家不远的梁丰去了的,他比我清楚。”他起身指指。
吴雷望望黄兴,“那可引我们去一趟么?”
孙福东说:“好呀,我先去拿那件衣裳。”
随后,三人出门,走了没多远,在路过那间废弃的屋子时,突然传来响动。孙福东将手电筒的光打过去,看见一个人从地窖探出头,他问:“谁在那呀。”
没人应答,吴雷忙跑过去,那人已经跳出来,要跑,吴雷一把拽住。孙福东走过去,将光照着他,那人脸上脏兮兮的,衣着邋遢,看不清面貌。
黄兴说:“这位老乡,你跑什么呀?”那人用手挡住眼睛,还是不作声。
吴雷问:“你可认得?”
孙福东说:“看着有些面熟,我再好好看看。”黄兴拉下那人的手,他闭着眼睛躲光,孙福东睁大眼睛,大叫一声:“呀,这不是祖业叔嘛。”
黄兴说:“他谁呀。”
孙福东说:“他叫陈祖业,也就是陈二蛋的爹,几年前因打伤了村长便从村里跑了,一直没回来过,现在咋又回来了。”
吴雷瞬间来了精神,喝了几杯酒,本有些晕的,现在听到这话,有些激动地说:“走吧,先回你家,明日再去找梁丰。”
“好。”黄兴拉着陈祖业向路上走。